直接邁去了靈堂之内。
幽幽的白燭,泛着陰森的光芒,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挂着的白布挂在橫梁之上,不自覺的感覺這裏的氣度也低了不少。
隻是,這樣的地方,皇後娘娘真的住在這裏嗎?
安樂有些不信。
昨日香妃說。
皇後娘娘與巫鹹大哥向來都是要好的,幾乎是無話不說,他們的感情也比較要好。
巫鹹大哥在大秦的時候,經常來看皇後娘娘。
隻是巫鹹不在了之後,這個靈堂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再也沒有敢人踏進來半步。
她,算是這麽多年來的第一個。
望着面前的一排排的伫立的靈牌位,不由的仔細的看了幾眼。
全部都是禦氏皇族的,隻卻那麽了了的幾個。
禦氏皇皇族的怎麽可能隻有這麽幾個前祖,大秦傳位下來也有百年了,可是這皇族的前祖卻隻是擺着那麽幾個。
正當安樂看的入神。
一道白色的影子,忽然之間出現在幾個靈牌之中。
饒是安樂都驚然一叫。
看清了來人,她的一顆小心髒還在撲撲的亂跳。
眼前的女子,一襲的素白又長的白衣,雖然頭發整齊,可是那臉色卻是煞白,煞白,配上她身上的衣裳,确實會讓人誤以爲。
畢竟這裏是靈堂。
女子目光平坦坦的瞪視着她,沒有半點的光芒。
“那個……你就是皇後娘娘吧?”
安樂望着皇後娘娘,成韻的眸子很平坦坦的,眼睑都都半垂着,可是那雙眼珠卻是瞪着安樂。
讓人有些心裏毛毛的。
成韻沒有說話,似是不想要搭理她。
目光卻是定在她的肚腹之上,便再也沒有離開過。
“我來是想要問你巫鹹大哥的留下來的寶地在哪,你方便可以告訴于我麽。”
話剛剛說完,成韻的眸子忽然染上了光芒。
因爲巫鹹兩個字。
而染上了獨特的光彩。
“大國師如今身在何處。”
成韻的聲音有些沙啞,似是很久很久沒有再說過話了。
說的時候有些慢吞吞的,似從喉嚨之間發出的聲音。
巫鹹大哥……
“我也不知道,他,失蹤了。”她有些難過,“一直都找不到他,之前聽巫鹹大哥說過,這裏有他爲我留下來的寶地,所以想要過來看一看。”
起初成韻聽見安樂說,巫鹹失蹤之後。
眸子是暗淡的,後來忽然的染了莫明的光。
“你,是說,大國師是爲你建下的那一塊寶地!?”
成韻從靈牌之中出來。
安樂驚然——
皇後娘娘竟然是,一雙斷腿!
而身上的腿上隻是用着木頭做的假肢。
安樂有些驚然的直勾勾的望着成韻的一雙假腿。
“這……”
成韻目光冷幽幽的盯着她。
直接問道。
“你就是大國師的心上人,你懷的是大國師的孩子麽。”
大國師不見了,可是已經有了孩子了。
這應該是算一件好事吧。
“不,并不是。”
安樂知道一直盯着她的假腿看,太過不禮貌,隻是微愣了一下後移開了視線。
“巫鹹是我的大哥,我已經成親了。”
“成、親!?”
成韻的眸子忽然的暗湧黑潮,剛剛如死灰的面色也特别的陰森。
“大國師失蹤了,你就跟着别人成了親,懷上了别人的寶寶,這會你又要回來找大國師了麽!?”成韻忽然的撲向安樂,面色陰厲。
成韻是一雙假腿,而且沒有怨沒有仇的。
安樂并沒有防備。
竟然給成韻掐住了脖子。
成韻面龐陰厲,怨恨無比。
“虧的大國師對你深情不已,而你竟然與别人男子成了親,你對不起大國師,你這樣的人去死吧,去死!”
“咳……”
呼吸有些喘不上來。
成韻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的解釋的機會,一切都來的快來,根本就來不及防備。
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直接就被掐住脖子。
成韻陷入了瘋狂的怨氣之中。
呼吸,快喘不上來了……
成韻陰狠的一手掐着安樂的脖子,死灰的眸子帶着陰厲的森森的怨。
“你去死,去死,去地下陪着大國師!你對不起大國師對你的一片癡情!”
安樂的氣喘不上來,手裏極力的掙紮着,可是手邊都是空空的。
左右手邊都是空空蕩蕩的……
成韻盯着她的肚腹,圓挺挺的肚子,怨氣更是足了。
“這個孩子不是大國師也該死!該死!”
成韻看了看身後的靈牌位,雙手奮力的一推,将安樂的身體重重的向着靈牌位推了去。
安樂就着不到力。
身體向風筝一般飛了出去。
本以爲這一推,安樂必然會摔倒。
可是安樂完好無礙。
就連安樂自己都覺得奇怪……
身上泛着幽幽暖暖的異樣的光芒,這光芒……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已經逃都來不及了!
大魔王!
帝默黔在角落處站定,雙手負在後背。
隻僅僅是伫立在那,可是卻有着一股子讓人無法忽視的王氣霸氣。
而且,他此時的眸子特别的冷。
他的冷,都是由自于帝安樂。
敢逃跑!
這會還自己赴險!
安樂頭垂的低低的,壓根就不敢看他。
之前的出逃的氣勢都通通的沒了,早已經在帝默黔那雙怒氣壓抑着的墨色眸子下,消失殆盡。
隻有無盡的打鼓。
心虛的打鼓。
明明是推倒了她,怎麽會完好無事的站在那裏,而且這忽然出現是男子又是怎麽一回事。
帝默黔壓根就沒有把成韻當作存在過。
幽墨色的眸子緊緊的凝視着安樂。
即使是她低着頭,也沒有将視線移開過。
死瞪着——
頭皮發麻,不用擡頭都知道大魔王的眸子在瞪着她。
終于經不住眼神的殺氣,她尴尬的極不情願的緩擡起頭。
“大、大魔王……”她露出嘿嘿的傻傻的笑,“能在這裏遇見你,真的好巧啊……”
對視到大魔王的墨色眸子。
那一雙平日裏帶着冷清的眸子,此時卻是風雲翻起。
特、别、的、恐、怖!
“帝安樂,誰給你的膽子,告訴朕。嗯?”
他的聲音并不大,可是整個靈堂裏都是聽的見,更是深深的擊打着安樂一顆脆弱的小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