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是破,安樂可能會變化爲仙體。
她體内的寶寶的會受到傷害。
若破了,東方說他說後悔一世。
究竟是破還是不破。
“破吧,東方心思狠戾,定然是騙你的!”
巫鹹一丁點都不信任東方。
帝默黔墨色眸子凝視着被龍伏着的東方,望着他淺藍色的眸子。
大步的邁到他的面前。
墨色眸子凝視着他淺藍色的眸子,陰戾,冰冷。
“東方,朕聽說你是小乞兒的再生父母,朕對待小乞兒,是從小養育,朕相信你也有所體會。”帝默黔冰涼涼的一字一句的道着,“如果你當真是對小乞兒好,朕信你一回。”
帝默黔的話一出口。
就連東方的都未曾想到。
巫鹹更是瞪大着眼眸,連聲大吼,“帝默黔,你瘋了嗎?他是怎麽對待小乞兒的,他隻是想要安樂呆在他的身邊,從來都不爲他人着想的!”
“他又怎麽可能想到安樂,他的世界裏隻有他自己!”
東方對巫鹹的算計,巫鹹曆曆在目,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帝默黔眸子陰涼,薄唇緊抿。
面無表情。
東方忽而一笑,笑容有些怪異。
“帝默黔,你相信本尊麽。”
“本尊不是信你,而是信自己。”帝默黔冷硬的吐出話語來。
“朕竟然做了決定,就會選擇承受一切的後果。”
“若是小乞兒出了事,沒了寶寶,朕讓你生不如死,朕承擔一切後果,一仙一人,兩相離。”
“若是小乞兒沒事,皆大歡喜。”
帝默黔早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決定。
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要後悔一世,害怕将冰棺打破之後,便再也看不見小乞兒。
哪怕是一人一仙,兩相離,他也不想永遠都看不見小乞兒。
這才是他帝默黔無法承受的。
無法接受的。
東方望着冰冷無情的帝默黔,忽而的靠在龍背上哈哈大笑。
望着天,藍藍天空,哈哈的大笑着。
可是那笑,卻是空洞,帶着一些些的涼意。
“想不到啊想不到。”
帝默黔是看起來那麽冷酷的一個人,那麽霸氣的強勢的人,卻是如此的清晰。
如此的冷靜。
忽然明白了,安樂爲什麽會愛上帝默黔。
這樣的男子,誰又不愛呢。
而他,東方争來争去,争了這麽多年。
到頭來,什麽都沒有。
卻一樣珍惜的東西都沒有抓到手,沒有。
是他太過害怕失去,太過自私,妄想将一切都握在手心裏,不讓它們離開。
想要将他們當成一個玩具,放在心裏的寵愛,可是他們是人,不是玩具,有着思想。
有着他們的思想……
而在此時——
冰棺忽然的裂開,裂出一條縫隙來。
帝默黔一個身形一閃,守護在冰棺的面前。
等待着安樂的出現。
等候着她。
巫鹹也是靜靜的望着冰棺,他不希望安樂出事,可是卻不相信東方真的會爲了安樂好。
真的不是爲了把安樂變爲仙體而在出着陰謀。
冰棺一點點的裂開,一瞬之間,全部爆開。
帝默黔扶住安樂的,摟在懷裏。
“小乞兒,小乞兒……”
東方看見冰棺碎開,露出一個如視重負的笑容,忽而的從龍背上跌掉而下。
從高空之中,直直的往下跌落着。
看見的卻是濮陽的面龐。
濮陽帝——
——————一曲安樂,誤終身。——————
“你叫什麽名字。”
“沒名字。”
“本尊是濮陽,龍的化身。”
濮陽生來就是天上的仙,是龍的化身,而他隻是一顆仙界的石頭。
不知道是機緣,還是巧合。
竟然化身爲人。
撞上了濮陽。
那時仙界,依舊是混亂的,而且仙也沒有幾隻。
對撞上一個仙,已經是屬于極其的意外的事情。
或許是他太過奇怪,濮陽隻是上下掃視了他一眼,轉身即要離開。
他不知道是怎麽的,或許是覺得太過寂寞。
做爲一個仙太過寂寞,好不容易看見了人,便一直跟在濮陽的身後。
卻一句話都不說。
“你跟在本尊後面做何。”
溪河流邊,濮陽終是不耐煩的問着他。
“名字。”他撇了撇嘴,“我也想要一個名字。”
濮陽有些吃驚,凝視着他三秒之後。
“東方。”
濮陽取名特别的随意,隻因爲濮陽那個時候就站在東方的位置。
可是他,卻是當做是姓名一直很是珍惜。
就是叫着東方。
東方——
“我要跟在你身邊。”
從那個時候開始,東方就一直跟在濮陽的後面。
東方起初以爲是害怕自己太過寂寞,所以才會那樣。
而且仙界的仙也沒有一兩個,好不容易撞上一個,能有個說說話的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是後果,仙漸漸的多了起來,可是他還是繼續的跟着濮陽的身後,沒有想到過離開。
也沒有打算過要離開。
濮陽眸子微微的眯着,打量着他。
旋即也不理他。
掉頭就離開。
那時的濮陽,隻想着要修煉。
想着要修煉成一個大招。
卻怎麽都沒有找到出口,每每都到了頂就沖不上去。
而他在旁邊望着,望着濮陽修煉,漸漸的也有了一些思想。
兩人合作,幫助着濮陽。
制造出了龍怒。
隻是龍怒,每次都耗神耗時。
而且極其的耗精神力,每使用一次,都會抽去全向的仙力。
這隻能做一個大招,最後的王牌。
不能經常的使用。
他也隻能歎息着,這麽好的在一個大招,卻不能經常用。
這可是他們倆首次合作出來的一個大招。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他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一直和濮陽流浪,濮陽隻想着修煉,而他就看看花看看草,又沒有什麽不可的。
他本來就是一顆石頭,沒有什麽思想。
也從來都不會想的太多。
隻是仙界後來變化了。
變的太多,仙界的仙多了,魔多了,妖多了。
混亂了。
他們們接觸的仙也越來越多了。
所見的,所想的,所看的也越來越多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濮陽漸漸的不再對修煉感興趣了。
他感興趣是情。
一種他這個石頭不會懂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