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佳不樂意。
巫鹹望着如今的慕容言佳,深深的凝視了幾眼,“如今的你,不記得了一切了麽。”
“記得什麽。”慕容言佳翻着白眼,瞪向他,“我隻記得你放任安樂在人間受苦,我不想我的妹妹受苦受累,其它的對于我而言,不重要!”
慕容言佳邁向安樂的床榻前,輕撫着她的面龐,道,
“尊上,會把安樂恢複成仙體,以後我們與尊上會在這裏歡愉的生活下去。”她擡頭望着巫鹹,“至于你,大可以離開。”
慕容言佳的身體是東方塑造出來的,抽去了她的情根。
她是不記得對巫鹹的愛,隻知道有巫鹹這個人。
東方說,巫鹹是愛着安樂的。
他們是天上地下的一對,可是巫鹹卻是要帶着她的妹妹去人間受苦,那她們曾經修煉又是爲了什麽,爲什麽要一起修煉成仙,還不如做個妖!?
慕容言佳不記得他了。
巫鹹淡然的籲了口氣。
這樣也好……
不記得也好,免得又讓她受到傷害。
巫鹹走了幾步,轉過身望着慕容言佳,凝視着她的面龐,“慕容言佳,有些事情,是我的錯,隻希望你以後過的更好。”
慕容言佳擡着頭望着巫鹹。
觸到他的溫和的眸子,腦海裏有一處熟悉的場景在徘徊着。
巫鹹的這雙眸子,似乎在哪裏看過,似乎印象特别特别的深刻,隻是卻是想不起來在哪看過的。
“你對我說這些做什麽,我與你又沒有任何的瓜葛。”
“對,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瓜葛。”
巫鹹抿了一笑,說完,旋即轉身離開。
慕容言佳望着巫鹹的背影,忽然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離開的背影,心裏不知道是怎麽的,突然的被抽痛了一下。
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巫鹹離開。
慕容言佳望着沉睡的安樂,沉入了深思之中。
“安樂,爲什麽一覺醒過來,一切都變的不一樣了。”她自言自語着,“難道我們回不過以前随意安甯的生活了麽。”
隻有她和安樂,還有尊上的生活。
那一段生活,是她們彼此都懷念的不是麽。
爲什麽這一切都變的如此的不一樣。
尊上說,安樂不小心跌出了人道,再世爲人,不再記得她們。
可是卻隐隐之間,卻是有着那麽些不對勁……
她該是無條件的相信着尊上才是的,可是腦海裏卻是閃過一幕又一幕熟悉的畫面,但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看過那樣的畫面。
這讓她很是急燥。
------一曲安樂,誤終身。--------
安樂不知道睡了有多久。
醒過來的時候,身體還是極其的累,而面前站着的人,是東方。
“醒了。”
東方搖着輕扇,“你現在是感覺很累,不過再過幾-日就适應了仙界的一切。”
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感覺好很多。
“我想要離開。”
“爲什麽要離開?”東方指着周圍,“這裏才是你的家,這裏才是你最初住的地方。”
“以後都住在這裏不好麽。”
她說話都是有些累。
“或許你還沒有在仙界的記憶……”東方扇子複在她腦袋上,一股光芒籠罩着她的腦袋。
“有了這些記憶,你就想起,我是誰。”東方有些期待的望着她,“你就會記得,曾幾何時,你與我們的一切。”
可是東方觸到她的腦海,裏面都是帝默黔的身影。
幾乎全部印記的都是帝默黔的每個模樣。
每個印象都是極其珍貴的。
“你就那麽喜愛着帝默黔麽。”東方望着床榻上的人兒,有些蘊怒。
安樂擡着眸,蒼白的唇間帶着絲絲的笑,“愛。”
她很愛。
特别特别的愛着大魔王。
大魔王待她好,待她真誠,待她寬容,待她寵溺。
這讓她如何的不愛。
“是麽。”東方手搖着扇子,有些冷笑,“可是帝默黔似乎過着比你要好的多。”
“最起碼,沒有你這麽的脆弱。”
東方扇子在空中一揮,一塊銅境出現在懸空之中。
隻見帝默黔躺在涼椅之中,閉着冷眸。
看似特别的悠閑,自在。
看見大魔王,安樂的眸子帶着異樣光彩,也精神了不少,強撐着身體,坐在床榻上望着帝默黔。
“看見沒,他很精神,比你要好的多。”東方望着安樂,“這個世上,唯有情是最可怕的,我不希望你碰它。”
東方說的時候,有些難過。
大魔王抱站顫顫的幻狐靈喵,抱着那一塊畫闆。
那是大魔王給她的。
他在想她。
安樂卻是整個眸子都發着亮光。
銅鏡裏的帝默黔忽然的睜開了冷眸,目光移向銅鏡這裏,透過銅鏡望着她。
就似乎是看見了她一般的眸子。
那雙幽紫色的眸子,似乎是看見了她那般。
心,爲之一緊。
大魔王能看見的她麽。
東方也是有些意外,帝默黔一個小小的人類不可能會看得見他們的。
在帝默黔的面前,隻能是透明的。
帝默黔忽然的站立而起,幻狐靈喵快速的跑了。
而帝默黔,卻是一步步的邁向銅鏡的面前。
那雙絕色傾城在面龐,在銅鏡裏越放越大。
幽紫色的眸子也是直直的凝視着安樂。
大魔王真的能的見她麽。
不由的緊張着,期待着。
“大魔王,我在這裏!”她急切的喊出了聲音。
就連東方以爲帝默黔是能看的見他們之時,帝默黔卻是拿着書架上的一本書,轉身離去。
“……大魔王。”
還是,看不見麽。
東方皺眉頭。
明明就是人類,不可能是看的見的,可是剛剛他卻是緊張了起來。
竟然忌憚着這個人類。
這是怎麽一回事!?
是他與濮陽長的太過相像的原因麽。
東方收起銅鏡,目光望着安樂。
“你看見了吧,帝默黔是不可能看見你的,也過的比你好。”
“但如果你能成爲了仙,就能活的比他還要好,隻要你聽我的話,乖乖的成爲仙體,會就壽命無缰。”
“我不需要。”安樂緩緩的重新躺回床榻上。
他說的這些,她都不需要。
需要不需要,又不是她說了算。
東方甩着袖子,大步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