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帝默黔随意的道。
幽紫色的眸子有些冷意的瞪着濮陽帝。
把他的眸子變成紫色,他這也小小的回敬而已。
他帝默黔可不是吃虧的人,絕不可能。
看着濮陽帝光着頭,安樂越看越覺得想笑,實在是忍不住的終于哈哈大笑。
若是濮陽帝知道的,準氣的臉都紫了。
大魔王手段太狠啦。
帝默黔睨視着她愉悅的面龐,薄唇也是微微的勾着一抹笑意的弧度。
就說他的小乞兒,沒有他,不會笑這般的開心。
隻有在他的面前,他的小乞兒才會笑的如此的開懷,而他也亦是如此。
安樂穩了穩笑,捂着疼痛的肚子,“大魔王,娴太後的事情,您真的不管了麽。”
“與朕無關。”
安樂犯了難,大魔王不管,可是蒼遲夙也是定然的會來找她,因爲娴太後對蒼遲夙并不薄,蒼遲夙爲了要回報給娴太後,定然的要與他進行談判。
“如果蒼遲夙來的話,把崔雨萌許配給他會怎麽樣?”安樂已然是陷入了自言自語之中。
“不行不行,這樣就跟以前的娴太後是一樣的了。”
以前娴太後把她許配過蒼遲夙一次,那一次她差點就割腕自殺了。
她這麽就真的與娴太後沒有任何的區别了。
要怎麽辦?
就這麽放了娴太後,也太對不起死去的小郡主,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與她交待。
算了,很批閱着奏折。
讓娴太後在牢裏過過苦日子。
品嘗品嘗小郡主當時的痛,讓她知道這種痛是什麽樣的滋味。
安樂一面走着,一面向着禦書舊走着,面前帝默黔幽紫色的眸子一直的望着她。
而她陷入着思考着世界,卻是忘記了大魔王的存在。
隻到她要走向禦書桌,手腕被拉着時,才回過神來。
“你要做什麽。”
“是朕要問你,你要做什麽。”帝默黔幽紫色的眸子有些不悅。
這個小乞兒居然在他的面前失神,還狀若無人準備從他的面前離開。
還真不把他當作一個人來看待了麽。
“我……”安樂觸到大魔王不悅的眸子,瞬間聲音變的有些軟軟的,“安樂去批閱奏折,還有好多的奏折沒有批完。”
“不必批了。”
“可是不批,它會堆的越來越高。”遲早都是要讓她批的,隻僅僅是一日已經堆的很高很高的。
這批完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交給蒼遲夙。”
蒼遲夙……
安樂頓時眼前一亮。
————一曲安樂,誤終身。——————
蒼遲夙思索着很久,還是放心不下娴太後。
這如今崔雨萌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麽解決,又有安樂與皇叔叔同房的打擊,可是更爲驚人的太後奶奶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一直在他心裏是個面慈眉和的太後奶奶,卻是個陰謀論者。
徹底的打破了他所有的信任。
但太後奶奶對他一直都不薄,無法見死不救。
太後奶奶一直容忍着他任性,也給他是最好的,他相信着太後奶奶對他是無法言說的好。
對他也是真心實意的好。
所以……
太後奶奶他是一定要救出來的。
“王爺,你要去哪。”王漠軒看着蒼遲夙要離開,連忙的叫住了他。
“本王要進宮。”進宮與野丫頭商量着太後奶奶的事情。
希望她能放過太後奶奶一馬。
“可是”王漠軒拿出紅閃閃的喜帖,“這喜帖是崔雨萌送過來的,每日一封,估計是想讓你去見她一面,王爺不去麽。”
蒼遲夙眸子微閃了閃,随後道,“随她去吧,若是你想要去的話,你自己去吧。”
他沒有空與崔雨萌玩着這種遊戲。
蒼遲夙頭也不回的大步的離去。
王漠軒看着手中的喜帖,搖了搖頭,“王爺啊,你這回可千萬别選擇錯了。”
王漠軒拍打了打手裏的喜帖。
“這喜帖在我的手裏,還讓我去見。”他自言自語着,“有沒有搞錯,王爺自己想要去的話,就自己去啊,爲什麽要拉我下水。”
他隻想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而已。
無奈之下,王漠軒仔細的思考了許久。
決定去酒館,見崔雨萌一面。
崔雨萌見到王漠軒來,忍不住的看了看他的身後。
平常王漠軒都是跟着蒼遲夙的,今日王漠軒來了,那蒼遲夙……
“别看了,他沒有來。”王漠軒獨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幽幽的道了一句,“我人都來了,連杯酒都沒有麽。”
崔雨萌斂去了面龐上的失落,向着一旁的小青道,“小青,備酒。”
“備好一點的酒。”
王漠軒提醒着。
小青瞪了眼王漠軒,轉身離開。
王漠軒抓了抓腦袋,崔雨萌身邊的丫環也是如此的不客氣。
“你來有什麽事情。”崔雨萌此時心情不是很好,沒有心情與王漠軒打哈哈。
“我沒有事就不能來了?”王漠軒撇了撇嘴,“崔雨萌,當時我們三在一起天天混的時候,你怎麽對我沒有任何的感情,可是卻對王爺|……”
“你那個時候明明就知道王爺心裏有着野丫頭,可是我沒有啊,我一直都是獨身一人啊。”王漠軒有些抱不平,“好好的一個單身的男子漢,你不愛,你偏偏愛上王爺,你說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王漠軒,你說完沒有,我可沒有空招待你。”崔雨萌站了起來。
王漠軒幽然的歎了口氣,将喜帖放在桌面上,“我來是把這個喜帖還給你,每日一封,王爺讓我還給你。”
崔雨萌望着桌面上喜帖,有些疑問,“這不是我送的。”
她隻送過一次,還是親自的送到蒼遲夙的手上,那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他。
至今之後都沒有見過了。
“那這些喜帖是怎麽回事。”
此時小青将酒給遞了上來,放在王漠軒的面前。
望着桌面上的一堆的喜帖,眸子有些閃爍。
被崔雨萌捕捉到了。
“小青,這些喜帖是誰送的?”
“啊?”小青垂下着頭,有些支支吾吾的,“是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