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默黔薄唇微微的彎起了抹弧度,墨色眸子凝視着她。
“以後,就跟在本王的身後,哪都不許去,若是敢逃跑。”他的聲音起初是平靜的,後帶着陰測測的冷意,“若敢逃,本王抓到之後,扒光,生吞活剝!”
大魔王依舊的這般的威脅人。
他的眸子掃視着她脖子的以下的部門,墨色眸子閃過綠芒。
“知道啦,你别看!”
羞澀抱緊了雙臂,她大大的漆黑的眼眸瞪着大魔王。
“嗯。”帝默黔淡淡的收回目光。
安樂以爲他真不會再怎麽樣時。
“小了的,還有發展的空間麽。”
他那話仿佛是自言自語着,又仿佛是對着她在認真的讨論着。
“……”
“喲,這不是三弟麽。”
從不遠處緩緩走近,身穿華麗衣袍的男子。
安樂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男子眉宇間着一抹陰翳的氣息,就似長年吸食了什麽不正常的東西,臉色特别的煞白煞白。
但相貌是俊朗的。
“太子殿下。”
帝默黔冷冷清清的喚着,面無表情的面龐上沒有一絲的變化。
“帝默黔,你還知道喚本殿下。”帝白冷冷的一笑,陰翳的面龐瞬間恐怖了好幾分,“還以爲你替父皇批閱奏折,如今已經忘記了身份。”
帝默黔墨色的眸子沒有一絲毫的變化,面龐也是面無表情的。
這樣的帝默黔,深沉讓人看不出一點,任何的情緒。
“大哥,你别這樣。”
這阻止說話的人,帝凡缺。
“我三哥也是接旨行事,大哥咱們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要這樣傷面子,傷和氣。”
帝凡缺站出阻止着他們。
帝白陰陰的一笑,對帝凡缺也沒幾分好臉色。
“帝凡缺,爲他說話做何?性子這麽孱弱怎麽跟在本殿下的身後!?”
帝凡缺自卑的垂下了眸子。
帝安樂的目光掃視着垂下頭的帝凡缺,清秀的小臉,可卻不失絕色。
隻是他的面龐總是閃爍着不自信,卑微的面色。
明明是個王爺了,這麽高貴的身份,他爲什麽會這麽的自卑?
許是罵了一頓帝凡缺,帝白的心情竟然瞬間就光彩了起來。
特征是他陰翳的面龐,笑起來格外的誠意。
“三弟,剛剛是本殿下測試測試你。”他眸子帶着笑意,盡顯親和,“本殿下就是想看看三弟,接了父皇的批閱工作,會不會就此傲起來,不過現在看來,三弟還是一如即往的淡然處之。”
“也難怪父皇這般的欣賞你,快把本殿下的位置都給卸了下來。”
隻是他的笑,不論是多麽的親和,帝安樂的都覺得他有讓人恐怖。
她偷偷的瞄了眼大魔王。
他墨色的眸子比平常更爲的深遂——這表現,根本就沒有将帝白的話給聽進耳去。
帝白将視線放在帝安樂的身上,忽然半眯陰陰的眸子。
“這是三弟的填房麽,還是新寵?”帝白的眸子望着她,似笑非笑的望着帝默黔,“本殿下還真以爲是三弟是……如今有了女人在身邊,本殿下也是放心了。”
填房,新寵。
安樂很不爽的用眸子偷偷的瞪了眼帝白。
可是卻恰巧的被帝白撞了見。
帝白微微有些意外,這新填房還挺有性格,竟然敢瞪他。
還是說在帝默黔的身邊的,就連個填房的奴婢都敢瞪他!?
“是本王的貼身奴婢。”
看看大魔王的話……
這才是疼愛她的大魔王才說出的話。
什麽填房,什麽新寵!
她才不是咧!
“隻是一個貼身奴婢?夜裏貼身,白日奴婢?”
“也可以這般理解。”
“……”
安樂頓時臉都黑了起來,剛剛在心裏贊歎大魔王,她想通通的收回來。
什麽夜裏貼身,白日奴婢!?
她難道就不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姑娘麽。
“哦。”帝白陰測測眸子打量着帝安樂的俏麗的面龐。
那一聲哦,帶着可惜。
這樣的美人兒,已經是别人的填房了,着實可惜。
“若是三弟忙不過來的話,随時都要可以叫本殿下幫忙,本殿下近日都很空閑。”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帝白從安樂的身上收回目光,大搖大擺的搖着扇子離開。
而帝凡缺自被帝白罵一頓之後,就一直從未擡起過臉來。
自卑的垂着頭,就像是個下人一樣,追随在帝白的身後。
帝默黔壓根不将帝白他們放在眼裏,大步的向前邁走了幾步,又停了下。
側過身,冷酷的墨色的眸子凝視着她。
處在氣憤中的安樂,沒有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幹嘛。”
下一秒,帝默黔強勢的抓着她的小手,牽在大掌裏。
又轉過身,長腿向前邁走。
安樂又氣又惱,卻又有小小的甜蜜。
、大魔王不記得她的存在,對她冷酷是應該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裏的怒氣。
爲什麽就她一個人記得他,而他就偏偏不記得她。
好不甘心。
可是他的霸道的舉動卻是讓她心微暖。
知道她邁不快,這會主動的牽着她的手,往前邁走着。
可是一回到院子。
帝默黔忽然冷冷的下令。
“圖晉,把帝安樂的衣衫通通的扔了!”
“是。”
“慢着!”安樂頓時就急了,“爲什麽要扔掉我的衣服!?”
要扔她的衣服,是要讓她卷着鋪蓋走人的意思麽?她好不容易見到了他,他竟然要趕走她!?
太沒有良心了!
“圖晉,去。”
圖晉接令,将帝安樂的衣裳通通翻找出來,總共也沒有幾件,全部都攤在桌面上,等候着帝默黔的發落。
“扔了,換太監的衣衫。”
“大魔王,你個殺千刀……”安樂氣憤的怒火中燒,話剛剛罵出口,瞬間怔在了原地。
眨巴着眨迷茫的大眼睛,“……太監的衣服?”
大魔王要扔了她的衣服,隻是換成太監的衣服,不是要趕走她?
是她想太多了?
帝默黔冷清的漆黑眸子涼涼的睨視着她。
“反正你也沒有胸部,不如安安靜靜的當個太監,省事。”
睨視的視線在安樂的胸上。
而且是毫不掩飾,沒有閃躲的直直的睨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