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安樂很久都沒有踏入過這片地方,她最讨厭的人是娘娘,可是如今卻親自找了過來。
慕容言佳也沒有想到安樂會找過來。
“安樂,怎麽了?”
慕容言佳看見帝安樂,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可是帝安樂卻是冷着一張面龐,甚至是憤怒的瞪着她。
她的怒瞪讓慕容言佳有些微微的迷茫,可依舊是笑容燦爛。
“樂兒,小若的病情好了一些麽。”
安樂的眼眶是紅的,或許是剛剛哭過了一場。
“小若姐姐再也沒有醒過來了。”
她一字一句的盯着慕容言佳,凝重着說着。
“爲什麽會這樣。”慕容言佳有些微愣。
她自己都沒有想過小若竟然沒有醒過來,她都是照着安樂曾經用過的方法,來提煉的。
“你是來讨罰的麽。”慕容言佳望着安樂,臉色也漸漸的不再好看了起來。
這一次她從頭到尾沒有使任何的手段,都是照着安樂以前的方法試出來的。
“我說過,機率隻有百分之四十,後果如何,與我無關。”
這件事情的後果,與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安樂閉了閉眼眸,斂下了所有的情緒。
“不,我是來帶你見一個人。”安樂的眸子微微的一涼,“見你最心愛的人。”
最心愛的人。
慕容言佳疑惑的望着安樂。
“濮陽——”
————一曲安樂,誤終身。————
濮陽帝,濮陽帝。
慕容言佳沒有想到安樂竟然和濮陽還有着關聯。
有濮陽帝在,她就有線索了。
隻是在此之前。
“安樂,巫鹹使者醫術很高明,他有給你醫治麽。”慕容言佳望着她,小心翼翼的試探着。
{“有。”安樂頭也不回的大步的往前邁走,“我拒絕了。”
安樂拒絕了,這說明天帝大人,他是有在行動的。
此舉動是不是代表着天帝大人對安樂隻是在演戲,并不是真正的在乎她。
她是向來了解天帝大人的,他的眼裏隻有自己,隻有王圖霸業,一統仙界。
****,在他的眼裏都隻是附屬品才是。
慕容言佳的心,在那一時刻喜悅了不少。
在知道巫鹹有在行動,她自以爲試探出巫鹹的心,愉悅了不少。
天帝大人給她的條件,隻要她能拿到濮陽的心髒,定然可以在天帝大人的身邊,成爲他的天帝妃子,與天帝大人,一齊看仙界統一。
安樂照着昨日濮陽的吩咐,将慕容言佳帶到那裏。
望着水裏的帝默黔,安樂小臉白了白,清澈的眸子滿滿的心疼。
水裏的人明顯是帝默黔。
慕容言佳以爲安樂在耍她玩,可是下一秒,她卻看見濮陽。
“言佳——”
聽見有人叫喚她的名字,慕容言佳回過眸子看,看見的是帝默黔身上飄的那抹幽魂。
幽魂深情的望着她,那眼神和一神一态。
濮陽帝!
原來天帝大人說的沒有錯,帝默黔就是濮陽帝,他的身體裏裝着濮陽帝的靈魂。
她怔怔的望着濮陽,露出一個會意的笑。
“濮陽帝——言佳等了您好久。”慕容言佳眼眶濕濕潤潤的,難過又激動。
濮陽又何嘗不是。
等了這麽久,終于盼到他最心愛的慕容言佳,從趙素雲回歸過來。
心,有多激動,多麽的亢奮。
濮陽直接拖着帝默黔的身體,飛出池裏。
安樂望着大魔王的身體被濮陽所占用,心顫着,可是卻深深的無能爲力。
究竟要怎麽才能救大魔王。
慕容言佳一頭撲進濮陽的懷時。
“言佳,言佳,本尊終于找到了你,終于!”濮陽緊緊的擁着慕容言佳,口裏喃喃着。
“言佳很想念您,濮陽帝。”慕容言佳的聲音微微的顫着。
濮陽擁着慕容言佳,懷裏擁着的是他最爲心愛的人,是他找了生生世世的人。
可卻——
安樂冷冷的站在不遠處,那清澈的眸子望着濮陽。
清澈的眸子裏,帶着恨意,深沉的恨意。
一定不定的望着濮陽。
那麽深沉的恨,讓濮陽再也沒有喜悅的情緒,反而懵懵的望着安樂。
特别的不願意看見安樂眼裏露出那抹恨意。
那抹深沉的恨意,讓他特别的難受。
即使抱着慕容言佳,都沒有辦法緩和心中這種莫明的難過。
安樂冷望着濮陽,随後轉身邁走。
她沒有辦法看着濮陽用着大魔王的身體去抱慕容言佳,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眼。
望着安樂頭也不回的掉頭離開,濮陽不自覺的伸手想要去抓住安樂。
不想要讓她離開。
這種想法,讓濮陽都覺得後怕。
眼睜睜的望着安樂走遠,他陷入了深思。
已經和慕容言佳重逢,除去了一見到慕容言佳時的那股喜悅的心,現在他即使是抱着她,真實的抱着慕容言佳,抱着他的心愛的女人。
可是心卻是沉重的,再也沒有喜悅的感覺。
整個心裏都是安樂,安樂那憎恨入骨的眼神。
說理,她不過是慕容言佳的妹妹,曾經在他的面前殺害過慕容言佳,他該恨她的,他前世向來也都不喜愛曲安樂的。
他一直都看不慣曲安樂畏畏縮縮的個性,特别的不喜愛她。
若不是她是慕容言佳的妹妹,他根本都不會留着這樣一個膽小如鼠的人留在眼前晃。
難道說是她這一世性格變化了,才讓他一點點的覺得有了改觀麽。
改觀到看不下去,她恨他的眼神。
安樂恨他,他很清楚,她恨他用的是帝默黔的身體。
她的心裏已經慢慢的有着帝默黔的位置,放不下的人帝默黔。
這個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路人,爲什麽能在安樂的心裏有着一席之地。
濮陽的眸頭越蹙越深。
慕容言佳撲在濮陽的懷裏,可是久久都沒有得到濮陽的回應。
她一擡眸,卻看見濮陽的眸子特别的複雜,複雜到根本就是放空的狀态。
就算她在他的懷裏,他都沒有發覺到。
或許說,她在他的懷裏,如今的濮陽帝,已經不在乎了,不在乎眼前的人的是不是她,一點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