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忍不住又往歪處想,小臉微紅了紅,十分埋怨的瞪了眼大魔王。
“安樂會償還,但不是用身體。”
“不是身體,朕不要。”帝默黔一口回絕,墨色的眸子冷邪無比。
“……”
安樂問不出口是哪種“身體”,總覺得與大魔王讨論這個,很令人害羞。
“不若的話,小乞兒,你身體力行也是可以的。”
身體力行——
頓時安樂直接偏過腦袋,假裝熟睡,小臉紅通通的,不太敢睜開眼眸。
這個舉動讓帝默黔很覺得有意思,愉悅的彎了彎唇。
帝默黔離的她那麽的近,呼息都灑在她的臉頰上,女子的直覺讓她覺得不自然,隻好一歪頭蹩腳的假裝熟睡着,以免大魔王又說出什麽讓她遐想的話來。
她可是一個很正經的女子!!
安樂閉着,烏黑的睫毛撲閃撲閃,帝默黔就着她的睫毛,渡一口氣。
吹灑在她的臉龐上,頓時她小臉更爲的紅了,壓根就不敢睜開眼睛,她哪裏還敢睜開眼睛啊。
“小乞兒,這是你的新技能麽,害羞就閉眼?”
帝默黔的玩興大起,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安樂。
安樂緊緊的閉着眼,就是不睜開。
就這麽裝死,大魔王就會覺得她一點都不好玩,然後就離開了吧。
顯然的——
她想錯了。
“小乞兒,你閉着眼,隻會讓朕更有沖動。”
沖動!?
安樂覺得奇怪,卻感應以大魔王湊的她更爲的近了。
剛想睜開眼睛,可是被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冰涼又柔軟物體貼在她額頭上。
頓時安樂僵硬了。
帝默黔一手捂着她的眼睛,輕柔的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畫面就此定格在這裏。
冷酷的男子捂着小娃娃的眼睛,将最柔和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他的舉動帶着寵愛,溫柔。
可這些他都沒有讓她看見。
被捂住眼睛的安樂,渾身都怔了。
隐隐猜測到是什麽,可是她卻不敢想,根本無法去想。
直到大魔王清冷的聲音傳在她的身邊,低柔的聲音響徹在她的耳邊。
“睡吧。”
他的聲音給了她一些安全感,就着他捂着她眼睛的大手,默默的,靜靜的開始醞釀着睡意。
本以爲會睡不着,但是事實上,她很快就沉沉的睡了去。
直到她深深的睡去,帝默黔才移開大手,給她拉好被子,将她睡的安穩。
帝默黔凝視着熟睡中的帝安樂,墨色冰冷的眸子卻是帶着一些憂傷的情緒,那情緒一閃而近,轉瞬即逝,不仔細看根本就不看不見。
還以爲那隻是一種錯覺。
像帝默黔這樣冷酷的人怎麽會流露出悲傷的情緒,這根本想都無法想的。
——————一曲安樂,誤終身。——————
慕容言佳要見巫鹹。
卻是讓歐陽影在外面久候,讓歐陽影等了很久,歐陽影顯然已然是不耐煩了。
“慕容言佳,你還要磨到什麽時候,我沒有空陪你玩。”
“急什麽!?”
慕容言佳的聲音從裏屋傳出來,歐陽影直接準備起身走人的時候。
慕容言佳出來了。
她襲粉色的紗裙,上面裹着粉粉的花骨朵,原本慕容言佳容貌就不差,添上這件粉粉的衣裳,更加顯得美麗動人。
“我們走吧。”
慕容言佳很滿意自己的裝扮,抿着得意的笑容道。
歐陽影斜斜的望了望她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就走。
歐陽影帶着慕容言佳一路走到無人的偏僻的地方。
慕容言佳以爲天帝大人會在太醫院,可是那****去了,卻沒有看見天帝大人,隻看見癡傻的宮女小若。
随後就被那癡傻女給纏上了。
沒有想到天帝大人竟然在這樣的偏僻的地方,難怪她一直都找不到。
歐陽影忽爾站立,單手指着面前的破舊的門。
“天帝大人就在裏面。”
慕容言佳擡頭望了望。
冷宮。
天帝大人竟然在這裏冷宮裏。
慕容言佳眉頭輕然的蹙了蹙,擡步邁了進去。
走了幾步,慕容言佳看見了熟悉的身影,依舊是豐神俊朗的身影,溫和的性子。
“天帝大人。”
慕容言佳面龐上挂滿了笑容,眸子緊緊的粘着巫鹹。
巫鹹緩緩的轉過身來,望着笑的一臉燦爛的慕容言佳,溫和的眸子沒有一絲的變化。
“慕容言佳,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巫鹹的目光定在了慕容言佳的衣裳上,溫和的眸子便再也沒有移開過,唇邊帶着淺淺的笑容,很是懷念的笑容。
如果他記得的沒有錯的話,安樂也有一件這模樣的衣裳,安樂的穿着的時候極爲的好看。
巫鹹忍不住想着安樂的樣子。
可是慕容言佳并不知道巫鹹心中所想,見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衣裳上,面龐上揚起了得意的笑容。
“就知道您還喜歡着粉色,今天言佳有挑對衣裳吧。”慕容言佳眸子深情的望着巫鹹。
“人帝。”
人帝——
巫鹹眸子一冷,冷冷的盯瞪着慕容言佳。
“叫我的名字。”
巫鹹的聲音冷冽,前所未有的冷冽。
慕容言佳眼神閃了閃,最終改了口。
“巫鹹。”
“巫鹹,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到你的身邊。”慕容言佳深深的望着溫和的巫鹹,聲音有些疲憊,“這場戲已經演過了千年,您還要在演麽。”
“言佳有些累了。”
整整千年了,什麽事情都物是人非了,她的妹妹曲安樂也不在了,而她也混沌了千年,她不想再一直這樣的下去了。
“巫鹹,能不能讓言佳安安靜靜的呆在您的身邊,千年過去了。”
“現在早已經沒有了濮陽帝,沒有了曲安樂,您不會再受到任何的威脅,我們可以回去麽。回到人界去。”
巫鹹溫和的眸子卻是冰冷的。
“拿不到濮陽的心髒,根本就沒有辦法統一仙界。”
“你該知道的,爲了這個心願我潛伏了有多久。”
“是麽,可是您爲什麽又在安樂的身邊,你要找的是濮陽的心髒,還是曲安樂。”
“人帝,您可以告訴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