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情,就離開了。”
巫鹹淡淡的說着,準備要離開。
巫鹹頭也不回的掉頭就離開,歐陽影跟在後面冷笑的望着禦影楓,那神色就像在鄙夷嘲弄一樣目光。
“該死!”
禦影楓憤怒的将手裏茶杯怒磺在地,地上的杯子應聲一響,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去調查巫鹹心愛的女子!必須要帶到朕的面前!”
“是。”
深夜。
安樂睡的極不安穩,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總是睡的極難安穩,好不容易睡下,卻感覺有道人影從窗戶前一閃而過。
這幾日裏她總是有這種感覺。
總是有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她的面前一閃而過,以前小若姐姐在的時候,她很少會考慮到這個問題,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在空蕩蕩的荷院裏,總是很難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安樂才入睡。
隻是她的眉頭一起都是緊緊的皺着的,連睡覺都是難以放松。
而在深睡之後,床榻前伫立着一個人影。
挺拔的身影,冷硬的身影,窗戶外透進來的幽光印在他面無表情的面龐上,顯的卻有那麽一些些的憂郁的感覺。
墨色的眸子望着床榻上的緊緊皺着眉頭的安樂。
帝默黔是心疼的。
同樣的,他也睡不下。
和安樂一樣的,或許是放心不下安樂,便過來看看他的小乞兒,看看他的小乞兒是不是與他一樣,睡不下,吃不香。
果然。
小乞兒是他教育出來的,連睡覺都是這般的不安穩。
帝默黔伫立在安樂的床榻前久久,望着她的小臉凝視的很久。
仿佛怎麽也看不膩的模樣。
而睡不安穩的安樂,翻了一個身,手不經意的觸到帝默黔的大手,便無意識的拉扯着再也不願意放開。
仿佛似拉着最後的一點救命稻草一般的動作,仿佛隻要是拉着他的大手,就會感覺有安全感一樣。
隻要觸到他的手,即使是在睡夢裏,她都會感覺到安全。
就好似在做着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惡夢,可是這個惡夢裏突然從天而降下來一個天使一樣的感覺。
隻不過是她睡夢中牽扯着他的大手,就在夢裏夢到這一切美好的事情。
漸漸的她的眉頭不再深深的擰着,或許是因爲有大魔王在她的身邊,讓她無意識的感覺到了放松。
帝默黔望着她這無意識的舉動,薄唇彎起了好看的弧度。
他的小乞兒,越來越信任他了。
這一點讓他覺得很滿足。
總算把他的小乞兒教育的是他理想的中模樣,隻不過如果她能更平常一些好了。
“小乞兒,現在你是不是已經離不開朕了。”
他對着睡夢中的安樂說着話,安樂蹭了蹭他寬大手掌心,又甜睡了過去。
有了安全感,她睡覺的時候便舒适了許多。
“皇上……”
九夜不知從哪個角落站了出來,站在帝默黔的不遠的角落裏,與黑暗交彙,唯有那一雙眸子在黑夜裏閃閃光亮。
帝默黔墨色的眸子望着睡夢裏的安樂,聲音卻是冷冷清清的。
“不是說過,從此之後在朕的面前消失。”
“皇上,臣沒有辦法做到。”
九夜跪在地上,低垂着頭,“皇上您要罰,還是砍掉手腳,臣都沒有任何話說。”
九夜低垂着頭,跪在地上肯求着。
九夜怎麽也不服氣,隻是爲了一個區區帝安樂皇上就要趕走他。
他在皇上的身邊做暗衛多年,可以說是陪着皇上一起長大的,圖晉在明,而他在暗,看見的比圖晉要多的多,圖晉看見是的皇上的明面的一面,而他在黑夜裏看見的是皇上的黑夜裏的一切。
皇上是什麽樣的人,九夜最爲的清楚,最爲的了解。
“朕說的還聽不清!?”
帝默黔冷酷着面龐,沒有一絲的柔情。
“可是九夜隻是皇上的暗衛,職責是保護着皇上,而不是小主子。”
他爲什麽要去保護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帝安樂,他一直都是皇上的暗衛,從小到大,可是皇上卻是将他辦給帝安樂,讓他和圖晉一樣,認帝安樂爲主子。
這他怎麽可能辦的到!
“朕不需要廢物。”帝默黔聲音冷酷無情,始終都沒有回過頭看過九夜一眼,“朕隻需要服從的人,你不願,就滾出朕的視線。”
“皇上。”
九夜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可是皇上的面龐都面無表情的。
即使是他想要關心皇上,帝默黔又是何人,不可能讓九夜插足。
九夜一直跪在帝默黔的面前,默默不語,用着沉默來宣告着他的不願意。
“滾!”帝默黔一聲低喝,森冷陰森,“朕回身之前滾。”
九夜身子一僵。
以他對皇上的了解,若是在皇上回身之後他還沒有走,皇上不會留下他,不會留下他在這個世上。
自他長大之後,他的目标就是一直在皇上的身邊,現在把他派給别的女子,還是他最爲瞧不起的女子那裏,他根本就不接受不了。
可是辛苦練習了這麽久,就這麽白白的死了,還死的這麽的不值,太可氣了。
九夜痛苦的糾結眸子,十分的痛苦。
帝默黔冷酷的轉過身。
“臣領旨。”
九夜的聲音消失在黑夜裏,從此之後帝默黔的身邊再也沒有任何的護衛,從小一起長大的,他身邊的暗衛明衛都派在了帝安樂的身邊。
而睡夢中的安樂,依舊抓着他的大手,深深的熟睡着。
帝默黔大手撫着她的小臉,面無表情的面龐上泛起淺淺的笑容。
“小乞兒,朕也困了。”
他抱起安樂的身體,抱在懷裏,躺了下來。
安樂睡覺是還是很規矩的,安靜的躺在帝默黔的身邊,隻是握着他的大手。
帝默黔有些不滿足。
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腰間,又将她側着身摟進懷裏,才覺得有些滿足。
許久未來的睡意終于襲來,讓他有了些困意。
抱着安樂陷入睡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