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佳隻有這一個妹妹,言佳在哪,妹妹也要去哪。
她還沒有歸宿,言佳放心不下。
那個時候——
濮陽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說要帶走她,那時她垂着頭,羞澀着臉頰,明明有點害怕他這個陌生人,卻是堅持的要帶走她的妹妹,曲安樂。
見到曲安樂的第一眼。
他沒有什麽感覺,隻覺得曲安樂是個内向的人,不願意說話,一直都是沉默沉默再沉默,那又水剪似的眸子仿佛有着無盡的秘密,和心事,他不願意也沒有興趣去探究别人的心事,他喜歡簡單的人,喜歡簡單的一眼就能看透的人。
和簡單的在一起,他比較自在。
像慕容言佳一樣,什麽事情都表現在臉上,一眼就能看透。
她總是嘴裏,心裏都挂着曲安樂,極其的疼愛曲安樂,總是百般的爲她着想,而曲安樂卻仿佛總是處在她的小天地裏,種着花,像是自閉一樣,不與人交談。
唯一交談的也就是巫鹹,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性子外向,和曲安樂一内一動,是極相配的。
“濮陽,咱們給妹妹找個歸宿吧,巫鹹看起來對妹妹特别有心意的,不如我們推搡一把好麽。”慕容言佳期盼着記着濮陽。
“言佳,她也是大人,自己懂得自己的事情,旁人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了。”濮陽垂着頭,畫着慕容言佳。
而此時慕容言佳忽然一動。
“言佳,别動。”濮陽微微的蹙起冷眉,“還沒有畫好。”
“哦。”慕容言佳又站回了原地,又開始繼續剛剛的話題,“可是安樂是言佳的妹妹,最了解她的性子,又怎麽可能丢下她不管不問呢。把安樂落實了,我這做姐姐的心也就放下了。”
濮陽沒有回應,入神的畫着眼前的慕容言佳。
“濮陽,不好麽。”慕容言佳微微皺了眉,“還是覺得我多管閑事了?”
慕容言佳嘟着嘴,有些小生氣,小傷心。
濮陽終于從畫裏擡起眸,望着她生氣的模樣,不由失笑。
“言佳,你若是太閑的話,就考慮考慮咱們的婚事,本尊想要娶你。”濮陽略是開玩笑的形式,可是面龐卻是認真的。
世間上最大的保證,最大的承諾就是娶!
他濮陽要娶慕容言佳爲妃,成這個濮陽殿的帝妃,和他一起分享着濮陽殿裏的一切,一切。
慕容言佳美貌的面龐上染上紅暈,更是好看上幾分,低垂着腦袋,很是羞澀。
濮陽拿起剛剛畫好畫,展現在慕容言佳的面前。
畫的是慕容言佳一襲嫁衣,鮮紅亮麗特别的美,那雙眼眸裏幸福的都快要洋溢出來。
濮陽舉着畫,望着美麗如畫的慕容言佳。一雙眸子深情款款。
“言佳,嫁給本尊,本尊會讓你如畫這般的幸福,成爲這個濮陽殿的主人吧,它已經空虛了好久,急需一位如你一般的女主人來管理它。你願意麽。”
深情不過爾爾,最主要是行動。
而如今——
濮陽卻是站在死去的趙素雲靈棺前,一陽一陰,兩個世間相隔。
時隔着千年,他還是未能将慕容言佳找回來,又是看着他在她的面前死去。
心,絞痛。
靈棺趙素雲的身上躺着一幅畫,畫上面是千年前濮陽畫的她,穿着一襲嫁衣的她。
特别的美,美讓人忘不掉。
“言佳,本尊沒能給你幸福。”
帝安樂站在靈堂前,一襲入喪的白衣站在角落裏。
濮陽要給趙素雲辦喪禮,她沒有意見,可是她并不想來。
估計地獄裏的趙素雲知道她來給她參拜,估計也是氣的發昏。
她與趙素雲早已沒有情誼。
她害的小若姐姐至今還沒有蘇醒,現在她的遭遇不過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害死了那麽多的人,如今遭到報應。
“曲安樂,前世你和言佳是雙生的姐妹,這一世由你給她守喪,也不枉她千年前疼愛你一場。”
濮陽冷着一張臉,對着她說着。
安樂凜然了面龐。
前世,前世,她又知道前世是什麽,她隻知道這一世,她和慕容言佳并不是什麽姐妹!
“我不願意,這一世和與她,并沒有什麽瓜葛。”
安樂一口回絕。
得到是濮陽的陰冷目光,而她并沒有退縮。
趙素雲和她又有什麽關系,爲什麽要給她守喪。
帝安樂倔強起來也是翻臉不認人,不管眼前是濮陽,還是帝默黔,她都是這般模樣,倔強就是倔強,冷絕就是冷絕。
面對着帝安樂的倔強,濮陽是怒了。
“曲安樂,她是你的姐姐,這是無法抹滅的!”
“姐姐!?我現在叫帝安樂,流浪兒,并沒有什麽姐姐,濮陽帝您認錯了!”
“明日,巫鹹會喚起你的記憶,到時你不得不承認這都是事實,而她慕容言佳就是你的姐姐,曾經疼你入骨的姐姐。”
濮陽壓不住脾氣沖着她咆哮怒吼。
安樂始終是倔強着一張面龐,堅持自主。
“如若是那樣,那安樂便不去了!”
“不可能!”濮陽冷硬的截斷她的話,強硬的作主,“你不去也必須去!”
濮陽的心中一直有着疑惑,巫鹹是從哪弄來可以恢複千年前的記憶的碎片。
而且他更好奇曲安樂恢複記憶之後,會不會是他所要找的慕容言佳。
種種的迹象都指着曲安樂才是他心裏最爲悸動的人兒,可是趙素雲的死,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心髒無法承受,他現在隻能期盼着曲安樂才是他找的人,不若的話,根本沒有一點希望。
“今-****便留在這裏給言佳守喪,就今晚!”
濮陽說完,就大步流星的邁走,命人将靈堂的鎖上,留下安樂一人在空蕩蕩的靈堂裏。
濮陽站在門外,躊躇了好一會兒。
“曲安樂,本尊是爲你好,你若是恢複記憶之後,知道自己沒有給姐姐守喪,你會後悔的,這一次本尊是在幫你。”他停頓了好一會,又道,“本尊等你恢複記憶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