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疑的望了望蒼遲夙痞氣的面龐,“剛剛不是看見你和一個人在這裏說話。”
蒼遲夙頓了頓,歪頭一笑,“他隻是來禀報一些索碎的事情,去了花田麽。”
他很順手的去接過安樂的手裏的花籃,她望着他,後沉默了好一會。
“崔雨萌離開了,對不住。”
蒼遲夙痞氣眸子一閃,毫不在乎的嘿嘿一笑,“離開就更好,身邊沒有那個臭尼姑,覺得自在多了,她趕緊的走,省的煩。”
“瞧你那白眼狼的模樣!”安樂白了眼蒼遲夙,“難怪崔雨萌說要重新教育你,果然是思想不正,作風不正。”
“别再說那個臭尼姑了好麽,她走就走了,最好從此消失,我可不想看見她!”
任性,别扭,口不對心。
蒼遲夙果然還是一如即往的這般模樣,他往往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反的。
“我倒是覺得崔雨萌很好。”安樂撇了撇嘴,“我很向往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完全是我以前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自由自在的,像崔雨萌一樣可以四處的流浪,看見好看的風景,或是值得留下來的地方,就停下來看看,然後等到過了一陣子再離開去别的地方,繼續流浪。
這樣的生活,她以前向往了很久。
“若是你想,以後我帶着你一起流浪。”
蒼遲夙有些心疼的望着她,又加了句,“隻要你願意的話。”
是的,隻是要是安樂願意的話,他就會帶着她一起離開,一起離開做很多的事情,一切都隻要她願意就會開始行動。
“如果有機會的話。”
安樂平靜的說着,卻是讓蒼遲夙欣喜了好一會,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
“野丫頭,這可是你說的,一定要給我記住,以後可一定要和我去流浪!”
“……好。”
蒼遲夙那麽大的反應做什麽?
不過卻是放松了口氣,蒼遲夙還是和以前是同一個模樣,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痞氣又添孩子氣的蒼遲夙。
同年紀的也隻有蒼遲夙才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孩子氣。
而她,似乎早已經過了孩子氣的時候,盡管她現在還隻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娃娃。
——————一曲安樂,誤終身。————————
濮陽很開心。
帝安樂居然主動的找他了,本以爲安樂清冷好一會,會和他拉遠距離,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找了他,還很和顔悅色,說是要和他一起賞花看景。
他以爲是安樂一個娃娃早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事情,所以恨的快,忘記的也快。
可是他似乎太過小看了安樂,太過小看了這個十一歲的娃娃。
太過小看一個十一歲娃娃的堅持,和韌性。
濮陽去和安樂約定那個亭子,可是亭子裏顯然早已經有另外一個人在。
那個人,便是濮陽暫時都不想看見的趙素雲。
他的口口念念的慕容言佳,他的心上人兒,他的心頭肉。
趙素雲怎麽也沒有想到帝安樂居然會她一起喝茶。
美目打量着安樂小小的面龐,腦海裏飛速的思考着她的目的。
“我沒有什麽目的,隻是和你喝喝茶,談談天。”
安樂一手斟着茶,一面清淡的說着,小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
隻是單純和她一起喝茶?
這個目的,趙素雲一點都不信。
“本娘娘如今都是這個模樣,會相信你是單純的和我喝喝茶這麽的簡單麽。”
趙素雲碰也不碰安樂手裏斟的茶。
安樂也不在乎,端出了一茶悠閑的抿了口。
“自然,不單單隻是喝喝茶這麽的簡單,我也想和你聊聊天,就似在地牢裏,你當時和我聊天一樣不是麽,那時候我知道了很多。”
趙素雲美目一涼,冷冷的凝視着安樂。
“果然,你是想打擊本娘娘,小人得志!”
帝安樂根本就是來落井下石的,見她落魄的模樣,盡情的肆意的嘲諷來的,這就是她的目的。
就如當初她見安樂已經在地牢裏,然後忍不住和她說那麽多不該說的話是一樣的。
“本娘娘至今還是很後悔,當初就該用“安樂死”直接毒死你,留下你這個禍患給自己絆腳。”
就是因爲當初沒有弄死她,才會讓她有如今的機會反擊,讓她有這個機會現在坐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落魄的模樣。
皇上現在根本就不見她,不論她用什麽方法,皇上都始終不願意見他。
皇上已經對她失望了,現在沒有把她打入冷宮,相信再過一陣時日的話,她或許連冷宮都沒得住了。
選秀閣被皇上一把火給燒了。
爲了帝安樂這個小小小的娃娃,打破了千百年留下的傳統和規矩。
“我可是給你出主意,皇上不是不願意理你麽,你完全可以用苦肉計。”安樂眉目微挑,望着趙素雲的絕美的面龐,清澈的眸子閃爍着莫明的光芒。
“苦肉計,你不是用的很擅長,相信隻要你敢拼,皇上會理你的。”
安樂積極的給她出主意,讓趙素雲皺起了眉,疑心更重了起來。
帝安樂居然會有這麽的好心給她出主意,還主動的給她出主意怎麽得到皇上的原諒。
要知道她可是連連陷害了她好幾次,可是她卻還能面對面的,和她喝茶,還給她出主意怎麽得到皇上的歡心,怎麽得到皇上的原諒。
她怎麽可能會相信,帝安樂的真心。
隻是她一時都想不出帝安樂究竟是在玩什麽招術。
“我不是說過了麽,隻是想和你喝茶,并不沒有那麽的目的。”她清淺面龐望着滿臉戒備的趙素雲,不自覺一抹冷笑露出,“我可不似你,拿一顆虛假的心去換真心。”
“你不覺得累麽,趙素雲,你一直算計着别人,你不嫌累麽。”
趙素雲打量着安樂久久,疑惑的眉心緊了緊,又松了開。
“帝安樂,你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想要和本娘娘言和?”
“言和?”聽見這個詞,安樂譏諷一笑,“如果你認爲是言和,那便是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