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先要讨好安樂丫頭,以後天帝大人要是看不順眼他,就第一時間找安樂,巫鹹軟肋也就是帝安樂了。
安樂望着歐陽影,越看越覺得眼熟。
他那清秀的模樣,肌膚白的有些不正常模樣。
“啊,花店少爺。”安樂忽然的想起了他,清麗的面龐有微微的驚訝。
歐陽影笑眯眯的對着她擡手,和藹可親的回應着,“對,就是我。”
說起來正是因爲那幅畫才讓天帝大人找到安樂,天帝大人竟然對他瞪眼,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他。
安樂歪着頭看了看巫鹹,又看了看歐陽影,原來他們兩人是相識的。
歐陽影往前邁了一步,笑的很怪異,“小主子,我給你帶了點好東西,就當作是見面禮。”
安樂望着他。
歐陽影手拍了拍,“帶進來。”
幾個下人綁着一個肥肥胖胖的人壓了進來,一把将那人壓跪在地上。
安樂一眼就認出這個人,是大富。
大富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見到安樂,大富眸子先是閃過一抹愧疚,後又害怕的向着安樂的方向爬過來,求饒着。
“安樂,安樂你快救救我。”
“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饒了我這條小命,求求你了……”
歐陽影一把踩住大富要爬向安樂的手,大富在地上痛哭流泣,嚎叫不已。
歐陽影特别耍寶的興沖沖的道,“小主子,雖然張忠已死了,但是這大富還沒有死,你若是覺得氣,就暫時先出在他的身上,他也是對不起你的人,不必心軟。”
安樂臉色一僵,蒼白的面龐上此刻說不出是什麽表情來。
“歐陽影!”巫鹹先是一怒,沖着歐陽影一聲斥責。
歐陽影頓時懵了。
難道他做錯了?他隻是想着安樂心裏的氣沒有出,找個曾經跟她有仇的送到她的面前,讓她出氣,這是很好的事情,這不是可以打開心中的結麽!?
但是歐陽影并沒有考慮到大富也曾和安樂一起流浪過,在歐陽影的世界裏有對不起他的人,就抹殺,歐陽影本身是一個比較嗜血的人,雖然他長的較爲赢弱的模樣。
巫鹹頭疼的緊。
歐陽影竟然把大富帶過來,這不是在刺激着安樂麽。
安樂的這般單純思想的人,又怎麽可能和嗜血的歐陽影是同一想法,這不是在造反效果嗎!
“歐陽影,把他帶走!”巫鹹幾乎是怒的,可是有安樂在,他隻有隐忍憤怒,瞪着歐陽影。
歐陽影摸不着頭腦,可是天帝大人生氣了。
他隻能悶悶的應着,剛準備要帶走大富。
大富驚恐的向着安樂求饒,“安樂,安樂,你快救救我,救你了……”
眼見着大富就要被帶走。
“等一下。”安樂平靜的說了句,“等一下,把他留下吧。”
“我想和他說說話。”
大富抱着最後的一絲的希望,掙紮着爬向安樂的身邊。
巫鹹擔憂的望着安樂,眸子裏滿滿的擔憂。
“安樂,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一切有我在。”
“巫鹹大哥,我想要自己解決,可以讓我和他談談麽。”安樂擡頭,大大的眸子很平靜,很平靜。
巫鹹凝視着安樂整整半響,安樂依舊很堅持。
最終巫鹹敗下了陣來。
“好,若是有什麽事情就告訴我,我就在外面。”
巫鹹警惕的瞪着眼大富,大富縮了縮脖子害怕的眼神飄閃。
直到房間門被關上,安樂才将目光放在大富的身上。
大富臉上很腫,不是胖的腫,而是明顯被揍過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隐約可以看見新新舊舊的傷痕,可見是被虐待過一陣子
大富望着靠在床榻上的安樂,眸子有些微閃,安樂不說話,讓他覺得安樂近來的氣息改變了不少,與上次見到的時候有些不同了。
那次見到安樂時,她還是個眸子閃爍着亮光的單純的孩子,而這次卻是平靜的淡然的。
“他們虐待你了麽。”
大富終于等到安樂開口,肉肉的眼睛裏布了濕氣。
“是,每天都在虐待中死過一次又被冷水涼醒,安樂,我真的錯了,當初我不該那樣對你,我不該鬼迷心竅,你可不可以和他們說說,放過我吧。”
大富見安樂不說話,他心中急了。
“是我對不起你,其實安樂,我對你是真心不假,但生活所迫,我若不那麽做,會生存不下去。”大富聲音裏帶着一些愧疚,“這些年,唯有你,唯有你安樂還是原來的模樣,我們都被生活逼迫着成長,不得不做着一些違心的事情,安樂,其實我真的不想那樣對你的。”
安樂靜靜的望着大富,後淺淺的笑了笑。
“大富,還記得我們以前的模樣麽。”
大富微愣,擡起頭望着她,略微怪異的望着她。
他沒有看錯,安樂身上的氣息真的改變了。
“是,我記得。”大富開始追憶起以前,“以前我們爲了一個窩窩頭讓來讓去的,總是餓着肚子偏要說自己不餓,最後那個窩窩頭徹底壞掉,才一人一半給吃了下。”
安樂唇邊揚起傻傻的笑容。
“是啊,那時候我們都是這樣單純。”
大富微垂着眸子,回憶當初的時候臉上總是最純真的面孔。
“但是,大富。”安樂望着他,“若是現在的話,那個窩窩頭我再也不會讓壞掉,你若不吃的話,我會吃掉的。”
大富愣然的望着安樂,肉肉眼睛裏滿滿的驚訝。
安樂她……
安樂微微的閉上了眸子,再次睜開的,一片冰寒。
“我可以放你走,可以讓他們從此都放過你。”安樂指着她面前的窗戶,“從那裏下去,下去後,以後安樂可以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以後我也不會再見你,也不會讓他們找你的麻煩,從這裏下去後。”
“你就是自由之身。”
大富愣然的望着窗戶,他瞪大了眸子。
這裏是四樓,讓他從窗戶,從窗戶跳下去!?
讓他跳樓!?
從四樓跳下去還有命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