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的一聲大叫,立馬沖出好多侍衛來,似乎早已經在原地等候着一樣,将安樂一把生擒。
将她扣壓着帶到大殿上。
這一次聚齊好多人。
大魔王冷酷着一張面無表情面龐,整個人都泛着冷,墨色的眸子沒有放在安樂的身上,将她徹底無視。
娴太後同樣黑着一張臉。
還有趙素雲,一些妃子。
巫鹹也站在旁邊,站在角落處擔憂的望着跪在正中央的安樂。
丞相司徒歸跪哭在苡貴妃屍體前,哭的泣不成聲,老臉上滿滿都是痛恨,怒指着跪在一旁在安樂。
“殺人兇手!惡毒賤人!你還我女兒,還老夫女兒!”
司徒歸恨不得要沖上來将安樂撕成兩半,幸而有侍衛将司徒歸給攔住。
“皇兒,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娴太後冷着一張面孔,看安樂的目光再也沒有柔情。
“自從這帝安樂來後宮,宮裏就沒有一日安甯!”
“先是鬧出對皇兒不利的流言,又是毀掉訂親,如今連苡貴妃都被她殺了!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深的城府,哀家以前都是看錯了眼!絕不能輕饒!”
“母後。”帝默黔眉心深擰,“這件事情還未查清,還不是妄下決定的時候。”
“還要查清什麽!?”司徒歸痛聲大喊,老臉上滿滿都是悲痛,“她出現在老臣女兒閨房裏,又有宮女眼見爲識,不是她又還是誰!?姐姐,您要給您的外舅女的作主啊!弟弟就這麽一個女兒,就這麽唯一個獨女啊!”
司徒歸直接跪在娴太後的面前,對着娴太後連連磕頭,痛,和淚都顯現在他的老臉上。
娴太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怎麽說苡貴妃都是她的外舅女,她的娘家在丞相府。
雖然以前她都沒有爲外舅女得到皇上的寵愛,那是她不想幹涉帝默黔的事情,可是現在她的外舅女生生被人殺了,她怎麽不出面,不出面她這個姑姑還有什麽用!
“丞相說的沒錯,人證,物證都皆在還有什麽可說的!?”娴太後完全的動怒了,在她的眼皮底下,在她的後宮裏竟然出現這種事情來。
本身她就最厭惡這種事情,而且又是她的外舅女。
“今日帝安樂,哀家就作主了,殺無赦!”
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意。
“母後!”帝默黔冷着音,整個氣場壓倒全場。
“母後,您先冷靜下來。”他目光掃向氣憤不已的娴太後。
“先聽帝安樂是如何解釋的,定罪也要先尋問情況。”
娴太後胸膛急促起伏,皺紋滿滿的臉上氣的直抽抽的,眼見着要斷氣的模樣。
“皇兒,莫不是還想包庇她!?做一個昏君!?”娴太後臉上滿滿痛心。
帝默黔陰沉了一張面龐,冷眼對視着氣憤不已的娴太後。
墨色的眸子裏泛着一些紫色,冷冷的對視着她。
帝默黔陰戾氣息,讓全場都冷了下來。
娴太後在帝默黔冷漠的眼神下漸漸失去了氣勢,但胸口還在抽搐。
巫鹹站了出來,勸着娴太後。
“太後,先聽安樂怎麽說,再做決定也不遲。”
“太後,您先息息怒。”趙素雲也适時的站了出來。
娴太後目光望着帝默黔,要他一個承諾,一個解釋。
“如果帝安樂真的殺害了苡貴妃,朕,絕不姑息!”
“好,哀家就信皇兒。”
安樂跪在地上,聽着他們一來一去的說話,大大水靈靈的眸子漸漸變冷,心中有一度特别的想笑,笑他們都在像戲劇一樣。
一個個的表演的都如此出神入化,讓她分不清是真是假,或又是誰真誰假。
帝默黔的眸子終于移到她的身上,卻是冷酷的可以的目光。
“帝安樂,你自己說清當時的情況。”
安樂望着大魔王整整半響,都沒有從他的眸子裏找到一絲絲疼惜,一絲絲的同情,一絲絲的信任。
不知爲何,她胸口悶的慌。
\他又變成這個冷酷的皇上大人,總是翻臉快的讓人不知道以什麽心情來對待。
“說!”
帝默黔冷瞪了她一眼,聲音冷酷。
安樂吸了吸鼻,倔強的抿緊着唇。
“李公公說太後要見安樂,說太後在梅院裏,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苡貴妃在床榻上已經七孔流血而亡,然後就聽見宮女大叫。”
“滿口胡言!”娴太後一聲怒罵,“哀家何時叫李公公去傳喚你了?!而且整整一-日李公公都跟在哀家的身後從未出過哀家的視線外!”
娴太後怒瞪着安樂,臉色都氣的發白,對安樂簡直是氣不可遏!恨不得當場就把她給處決了。
帝默黔冷蹙起眉心,眉心處擰成一個川字,顯然她這個解釋,解釋的沒有人相信。
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趙素雲站出一步,輕問着安樂。
“樂兒,你當時從荷院出來時,有人看見李公公嗎,圖晉,或是小若他們有在你的身邊麽?快說來。”趙素雲滿滿的擔憂望着她,替她擔心。
安樂目光望向趙素雲,想從她的眸子裏看出什麽東西來,可安樂看了好一會兒,趙素雲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破綻。
“沒有,當時就安樂一人。”
“這還有什麽可說的!?”司徒歸痛吼,“她想編什麽就編什麽,沒有人證,物證,這一切不是她做的,今天若不是賜她罪,老夫就磕死在這大殿上!”
司徒歸拼死的在帝默黔面前死死磕着頭,額頭上一磕一個血印子,依舊死磕着。
娴太後見司徒歸那樣,眉心冷冽了起來。
“今日皇兒不給哀家一個交代,哀家也死在這個大殿上!”
安樂大大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帝默黔,一句未發的望着他,心中隐隐還有着一些期盼的。
大魔王會相信她嗎?
帝默黔眉頭深深的擰着,目光也是冷酷的,瞪着安樂。
“帝安樂,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
“朕今-日除去你“帝”姓,丢進宗人府,聽後發落!”
帝默黔一字一句的發着命令,一字一句冷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