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她感覺到久違的!
熱鬧的集市仿佛是她的天堂般,一走近她便舒服的展開的了雙臂,卻被人一擠,還罵咧咧的瞪了她。
“神經病啊,大街上伸什麽手!”
她完全不在意的一笑,可那人卻被她身後的濮陽給吓到了,濮陽雖俊美可是那臉上那殺死人的“生人勿近”也讓人不敢靠近他,隻能偷偷的在角落裏多看幾眼。
“不是說要買花種子,快去快回。”濮陽最讨厭這種人多,汗多,聲音多的地方,冷冷的道。
可是他話剛剛說完,卻發現本該在他身邊的小妮子不見了,在集市的攤位上一個又一個的觀看着,還問攤主,“老闆,這多少銀子,那個多少銀子,這麽貴!便宜點啊!”
那讨價還價的模樣,完全不像是皇宮裏培養出來的人,仿佛就是天生的市井小民,窮酸的可以。
濮陽這才發現,他一直以爲安樂是犯了錯的什麽公主之類的,可是如今看來,她根本不是什麽公主,就是一個野丫頭。
安樂在集市裏逛的同時。
蒼遲夙難得的從軍營裏釋放,天性呆不住的他拉着王漠軒出來逛逛夜裏上的集市。
“王爺,都這麽晚了,都已經訓練一整天了,您這麽精神奕奕啊。”王漠軒不住的打着哈欠,困意已經寫滿在他的臉上,走路都沒有勁,“這些都是姑娘家逛的地方,我們來做什麽,我們還是早早些回去休息吧。”
蒼遲夙完全不聽王漠軒的話,仔細的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小攤主,突然他精光一閃,走向一個小攤子拿起一個樣式好樣的泥娃娃,咧笑着問。
“你看這個好不好看!野丫頭若是知道本王給她帶了禮物,會不會很高興。”
王漠軒整張臉瞬間拉了下,“并不會,依那野丫頭的性格,他隻會厭惡王爺,其次讓你快些走。”
蒼遲夙又選擇性的自動忽略到王漠軒的話,開始挑選着泥娃娃,一個又一個的看着,後來幹脆,“都給本王包起來!”
把這此都送給野丫頭,她看着這麽個泥娃娃,就等于看見這麽個他。
“王爺,你買這麽多不是也進不了皇宮,買了又有何用。”王漠軒冷了眼,微瞪了瞪蒼遲夙,臉色有些不善,“王爺要是對野丫頭的那個心思放在訓練上,也不會被軍管盯緊了。”
“軍管盯緊,不是還有你在麽,從小到大本王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你的事情,有你在,本王安心的很。”蒼遲夙頭也不會的嘿嘿的一笑,繼續看着其它的小東西,專門挑一些女孩子家會喜歡的一些小玩意,看見好看的他便豪擲的買了下來。
王漠軒呵呵假笑,“是,王爺從小到大的事情确實都歸我管,可是唯一管不住的,拉不回的不是王爺對野丫頭的心思麽,王爺您對野丫頭的這份心早晚會害死你自己的。”
蒼遲夙完全的不在意。
沒臉沒皮的笑着,王漠軒一看見他那種笑容心就悶的慌。
感覺王爺這種笑容會将他慢慢的帶向滅絕的道路上,那種白癡的笑容會把他自己摔的粉身碎骨。
蒼遲夙盯上了個小手镯,翡翠綠的,雖然成色不是很好,可是樣式卻是挺别緻的,心下打量着不知道安樂她喜不喜歡,若是她也能出來皇宮裏外就好了,她一定也很想看看皇宮外的世界。
每回和她說宮外的事情她都是一臉的期待,一臉的向往。
隻可惜……
他有些暗淡的放下手镯,安樂她不是喜歡戴這種東西的人,平常也沒有看見她戴過。
隻是他一擡眼間,竟然意外的發現面前不遠處一個女子正試戴着一款手镯。
那大大的墨黑的眸子充滿了無盡的喜悅和新奇,俏麗的小臉滿滿的活力,婉如六年前那個永遠充滿精力的小野丫頭。
安樂!
他該不會是看錯了吧,蒼遲夙揉了揉眼睛,可是她确實還在,她還在喜悅的試戴着其他的手镯,嘴角微揚那樣子明明就是安樂野丫頭。
可是她爲什麽會出宮了?!怎麽出的宮!?
蒼遲夙帶着滿肚子的疑惑走向還依舊在試戴着镯子的安樂,可是肩膀被人一抓,王漠軒徹底有些不耐了,“王爺,東西也買夠了,再多了您就帶不進皇宮了,走吧,我們回去歇息!”
蒼遲夙習慣性一扭頭,對着王漠軒道,“我看見野丫頭了。”
王漠軒一愣,即而猛然的搖頭否決,“不可能。”那隻籠中鳥怎麽可能出的來皇宮,就算避開了皇上的視線,她也不可能還悠閑在集市裏逛。
“是真的,我看見了她。”蒼遲夙臉上一抹激動,轉身指着剛剛的小攤子,“你看,就在那兒。”
王漠軒擡眼望去,隻見是一個黑瘦黑瘦的姑娘在那試戴的镯子。
“王爺您以爲那就是野丫頭麽。”
該不會野丫頭在王爺的心中就是這種形象吧,王爺竟然喜歡這種醜醜的丫頭。
蒼遲夙瞪大了眸子在周圍四處的查看着,“不可能,剛剛還在那裏的。”他沖了過去,走向那攤子問着攤主,質問,“剛剛是不是有個肌膚白皙,眼睛大大的姑娘在這時試手镯!”
攤主被受了一驚,後支支吾吾的回着,“小人這裏隻有這位姑娘一直在試着手镯,并沒有其他的姑娘。”他指着旁邊黑瘦黑瘦的姑娘。
蒼遲夙眸子裏盡是迷茫。
王漠軒上前搭着蒼遲夙肩膀,“王爺您肯定是思念那野丫頭了,那野丫頭沒有皇上的同意根本就出不來,您忘記當年的情形了?”
“走吧,即然都出來了咱們就去前面的老地方喝上一杯。”
蒼遲夙還是覺得滿滿的疑慮。
難道他真的隻是看錯了?隻是因爲太過想念野丫頭把别人當成了她?
直到他們的身影走遠,攤主低頭看着底下,“姑娘,我剛剛那麽說沒有問題吧?”
安樂連忙的點頭,遞了些銀兩給他,感謝道,“沒有問題,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