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後,臣妾是不想打擾太後和皇上的雅興,太後好不容易能和皇上談談天,臣妾怎麽敢有意打擾呢。”蕭才人美目微轉,羞中帶澀的望向帝墨黔。
安樂望着眼前嬌笑帶羞的女子,卻渾身泛涼。
帝墨黔冷眸掃視蕭才人一眼,這一眼被一直被無視的苡貴妃看了進去。
苡貴妃微嘟着唇,湊到娴太後的身邊,略有嬌嗔的道,“太後,您光是想着蕭才人,那苡兒呢。”
娴太後連連失笑,“對對,還有苡貴妃,苡貴妃哀家不過是點了點蕭才人,您這麽大的醋味,這可不是後宮妃子的準德。”
“是,苡兒聽從教悔。”苡貴妃碰了一鼻子灰,越加的氣憤,冷瞪向蕭才人。
這個賤蹄子,杖着比她年輕個兩歲就各種矯情,連太後都被她哄的神魂颠倒的!
蕭才人半垂着頭,完全無視苡貴妃投敵視的目光,反而更多的注意是看她的安樂,目光裏帶着森冷的殺意,滿滿的警告。
安樂瑟縮往後躲了躲,下意識就想求救帝墨黔。
正好撞上他的眸子,那漆黑的眸子一定不定的望着她,就好像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般,一直在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皇兒,蕭才人跳的舞曲甚是嬌美,不如讓她現場給你舞一段?”娴太後祥和的看向他。
帝墨黔冷眸一轉,扯了扯唇,“不必了,母後,朕還有公事要忙,這些事情待朕閑下心來再來觀賞。”
“才剛剛坐下,就要離開了?這茶才品到一半而已。”娴太後有些失望。
帝墨黔已然站起,“母後茶什麽都有空品,下次朕再來看望您。”他目光掃向面龐蒼白的安樂。
她乖乖的走向帝墨黔。
“這樣,那就蕭才人送送皇兒。”娴太後掃向蕭才人。
蕭才人連忙優雅的走向帝墨黔,也不知是無意還有有意的輕撞了下安樂,安樂差一點沒有站穩步子,卻也不敢吭一聲。
苡貴妃登時看圓了眼。
那個野丫頭平日裏都敢拿棒子打她,如此看見了蕭才子就像是老鼠撞見了貓一樣,竟然害怕成這副模樣,這還是那個該死的野丫頭片子麽!?
“那臣妾也送送皇上。”苡貴妃接着邁了出來。
怎麽能讓蕭才人一個人去送皇上!
帝墨黔一左一右是都是美人,安樂呆愣愣的跟在後面。
邁出正門時,帝墨黔冷聲站定,“你們就送到此回去陪太後吧。你,走朕走。”他目光掃視了視安樂。
她傻呆呆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又掃了眼蕭才人,卻害怕又快速的收了回來。
蕭才人和苡貴妃眼送着帝墨黔和安樂坐同一個轎子離開的場景。
苡貴妃收起了和善的面龐:“蕭才人,别以爲得到了太後老人家的歡心就可以爲所欲爲,這個後宮裏還沒有人敢惹本貴妃的!”
蕭才人嬌嬌一笑,美目含情,“姐姐說話言重了,妹妹哪敢啊。”
“最好是這樣,否則趙素雲就是你的下場。”苡貴妃以鼻子哼氣,趾高氣揚的轉身邁走。
安樂坐在帝墨黔的大腿上,心情完全沒有剛過來時輕松。
“你很害怕蕭才人?”頭頂的冷然的聲音突然響起,她一下子懵住了。
“是朕比較讓人害怕,還是蕭才人。”帝墨黔垂頭對上她的眸子。
她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有些發愣,這些天的相處,他雖然總是冷着一張面龐,看上去無比的吓人,可是對她卻即沒有打,也沒有罵,還給她住,給她吃的,一切都把她照顧的好好的。
隻要不惹他生氣,他就會對她還不錯。
可以完全的不害怕他,但蕭才人給她一種心虛充滿着未知的恐懼。
“看來朕可以請蕭才人替朕教育教育你。”
“不,不!千萬不要!”頓時吓的她剛緩過來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明日你要讓蒼遲夙與你一起上下學麽?”帝墨黔低垂着頭,眸中帶着怪異的情緒望着她。
安樂連忙的搖了搖頭,“不,不,安樂不會與那臭小子一起的,安樂會一個人去的。”
但觸到他淡然的視線,她又連忙道,“那我可以請圖晉送安樂嗎?”
帝墨黔凝視着她,安樂心中疑惑,難道她不能用圖晉嗎?
卻沒想到……
“朕身邊的人都你敢要,你小膽還挺肥。”帝墨黔雖這樣說,可是神情卻是輕松了不少,“圖晉,你聽見了吧,明日照常。”
“是。”圖晉領命,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安樂。
是夜。
蕭才人剛剛洗浴完,宮女們也都退下,她坐要梳妝擡前梳着發。
突然間腰就被人抱住了。
“娘娘,小人來陪你了。”男子一身侍衛裝,從後面将蕭才人抱在懷裏。
蕭才人看見鏡子的男子,怒從心生狠狠的反手一推,男子摔了一個大馬趴,四腳朝天的,一臉茫然。
“娘娘,您怎麽了?小人是哪裏做的不夠好麽。”男子說話間都帶着一股猥瑣的氣息。
蕭才人冷冷的站了起來,“怎麽了,你還問我怎麽了!本娘娘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在外面不要在外面,如今被人看見了!這事可如何是好!”
男子一副大驚小怪的站了起來,“原來是這件事啊,不過隻是個小娃娃,她看見了也不懂,估計是哪個宮裏跑出來的宮女,這幾日就找到她将她滅了口,反正宮裏死一個半個人沒有人知道。”
“相比于這麽件小事情,還不如珍惜咱們的寶貴時間。”男子眼冒狼光,又想抱她。
蕭才人臉色都氣的白,抓着手邊的梳裝盒狠砸向男子,怒喝:“蠢貨!那小女孩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隻要她一說出來,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
男子驚恐瞪圓了眼,連額頭上流出血都忘記了捂,血氣盡失。
那副廢物的模樣,寒涼了蕭才人的心。
她緊握着手裏的梳子,半昂着頭,深深的呼了大口氣:“今日你先回去吧,從今往後好好做你的侍衛,這裏不需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