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論心機跟權謀,他一個小小的皇子,怎比得上比他年長,又自小在後宮裏摸爬滾打的皇上?更何況,皇上已經做了數年皇帝,比起過去,更有極大的長進。
再者,之前的時候,大元的使者曾經玩過這招,宸帝其實知道,那個時候傷了大元使者的,就是他們大元的人。
隻不過,當時沒什麽防備,所以沒能及時抓住行兇的人,那種情況下,宸帝隻好暫且認栽。
幸好,那大元使者沒死,所以宸帝派人去了大元,最終跟大元國君和平解決。
這元翊想要玩陰謀,不玩些新鮮的,偏偏玩别人剩下的,宸帝又早有準備,自然是不怕他的,不僅如此,還有非常周密完美的計劃,來對付他的陰謀詭計。
此時,宸帝的暗衛,正追着從驿館離開的刺客們,穿越大街小巷。
在驿館的時候,這些刺客的功夫似乎不錯,殺了這個,又傷了那個的。
可事實上,他們的功夫也就那樣,在暗衛眼中,根本不值一提的。
很快,暗衛們将這些人圍困起來。
其中,有的見逃不過,幹脆服毒自盡,有的被及時抓住,卸了下巴,又把嘴裏的毒囊掏了出來。
如此,就算想要服毒自盡,也做不到了。
“搜。”領頭的吩咐一聲,其餘暗衛開始對所有刺客搜身。
他們身上,帶着大興的東西,可這不能說明,他們就是大興的人,暗衛們将他們扒了個精光,找出了最有利的證據。
在每個人腰間的位置,有專屬于大元的印記,不僅如此,還是特殊的印記,表明他們其實是元翊的人。
怕是元翊也沒想到,自己自導自演的這一場苦肉計,如此輕易的就被化解了,不僅如此,他還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綁起來,看住了,别讓他們死了。”吩咐一聲,領頭的人先行離開,等着跟皇上複命。
剩下的暗衛,用了獨特的法子,将活着的幾人綁起來,然後查遍了所有可能藏毒的地方,這才将人帶走。
驿館之中,元翊躺在床上,因爲失血的關系,臉色蒼白,正在昏迷中,清心守在一旁,擔心不已。
開始的時候,元翊的昏迷是裝的,這會兒是真的昏迷了。
太醫給查看了傷口,也開了方子,有元翊的随從,按照方子準備各種藥。
此時,驿館内的氣氛十分沉重,官員們戰戰兢兢,生怕這位大元的三皇子因爲重傷醒不過來。
太醫的診斷,是傷勢極重,确實,元翊身上有幾處很嚴重的傷口,這一次,他是真的對自己下了狠手的。
天漸漸亮了起來,宮門打開,驿館的官員,得以進到宮中。
暗衛等候多時,宸帝從鳳陽宮出來之後,他便出現在宸帝身邊,将事情回禀給了宸帝。
知曉了一切之後,宸帝吩咐幾句,這才去上早朝,在朝堂之上,皇上見了驿館的官員。
聽說大元三皇子在驿館遭到刺殺,朝中官員們不免議論紛紛,商量對策。
且不說他到底是不是太子,哪怕隻是皇子,那也是别國的皇子。
之前大元的使者在大興受傷,差點沒命,這一次又換成了皇子,怕是大元知曉之後,不會善罷甘休。
宸帝坐在上首處,看着底下臣子們議論紛紛,如今朝中的官員,大部分都是得用的,畢竟清洗過幾次,不得用的,早已經罷免或者調離。
“諸卿稍安勿躁,此事朕已經有了對策,你們且看着便是。”等群臣讨論完畢,宸帝開口說道,頓時,衆人目光彙集到宸帝身上。
“此事暫且保密,你們不必太放在心上,該怎麽做,跟過去一樣就是。”事情還沒有完全到最後,這時候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宸帝如此說,群臣沖着他行禮,對于皇上,大臣們是信任的。
早在之前,宸帝已經派出了大臣,前往大元,雖然要花費不少時間,可短期之内,這位大元的皇子,是一定會留在大興的。
不僅如此,等他醒過來之後,還會給大元寫信,說明自己如今的情況,宸帝正等着看一場打臉的好戲。
鳳陽宮内,蘇清甯跟惠妃閑聊,說着孩子們最近的事情。
畢竟,皇子們跟大公主都已經開始啓蒙學習了。
對于楊蕙心,惠妃是滿意的,她考過大公主的功課,覺得還不錯。
“我琢磨着,等到明年的時候,逐步爲慧兒添加課程,眼下是啓蒙讀書,等到明年,可以開始刺繡以及琴棋書畫。”
就算是皇家的孩子,該懂的該會的,也都是要懂的會的,惠妃已經開始規劃大公主的以後了。
“呂姐姐先别着急,等到了明年,再根據當時的情況來決定,那個楊氏,會教的不止是書本上的,其餘的,也是樣樣精通的。”
琴棋書畫這些東西,确實要學一學,可也要根據情況來定奪,并非所有人,都對這些感興趣。
若到時候,大公主不願意學習這些,就算派了人教,也未必能教出來什麽。
蘇清甯覺得,眼下啓蒙讀書,就已經很好,其餘的不需要着急,不然的話,對大公主來說,也是種壓力。
“恩,那聽你的,等到明年的時候再說。”聽蘇清甯說完,惠妃點了點頭,她關心大公主,希望她一切都好。
不過,這一切必須建立在她自己願意的情況下。
惠妃仔細觀察過,琴棋書畫中,她對棋跟畫似乎更感興趣,若是以後,也還是如此,隻學習這兩樣,也是可以的。
“對了,怎麽沒瞧見長樂?”來坐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小公主,惠妃有些詫異。
她還不知道小公主每天都跟着去上書房的事兒。
這個時辰,兄弟倆不在,倒是正常,畢竟正是上午,都在上書房聽課呢。
“長樂跟着灏兒還有瀚兒去上書房了,除了第一天之外,這幾天一直跟着。”笑着開口,昨天的時候,小公主歪歪扭扭的寫了個字出來,讓她很是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