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見到公子,是再好不過的了,多謝清心姑娘!”趕緊沖着清心行禮,紫霄迫不及待的開口。
“那便走吧。”瞧着紫霄的樣子,清心眼中極快的閃過了冷意,她帶着紫霄進到府中,向着書房而去。
“一會兒見到我們家公子,直接說明情況就好,旁的不用多說。”似乎很關心一般,清心叮囑着紫霄,紫霄認真聽着,連忙應聲。
兩人穿過回廊,繞過花架,一路到了元翊的書房,站在書房外,清心回禀了一聲。
書房中,元翊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書桌後,聽到聲音,便吩咐了一聲,清心帶着紫霄,進到了書房之中。
“公子,這位紫霄姑娘,是您之前救過的人,她有些事情,想請求您幫忙,奴婢自作主張,将人帶來了。”
沖着元翊行禮,清心開口回禀道,紫霄聽着她的話,心裏有些不安,生怕對方不耐,将她直接給趕出去。
“知道了。”元翊應了一聲,聲音似乎有些冷淡,這讓紫霄的心裏,越發沒底。
“你找我有什麽事?”沒想到,對方開口,詢問着她,一時之間,紫霄沒有回神,還是清心推了推她,讓她回過神來。
“多謝公子之前的救命之恩,這次來找您,實屬無奈,我們家小姐遇到了麻煩,是這樣一回事……”
将之前跟清心說過的,同元翊講了一遍,雖然心裏忐忑,可想到自家小姐,她鼓足了勇氣,将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清心,那家繡坊,是不是給咱們做過繡活?”聽紫霄說完,元翊看向清心,開口詢問道。
“回公子的話,确實做過,城中的繡坊,屬他們家的手藝最好。”清心福了福身,回應着元翊的問話。
“那家是什麽底線,讓人查一查。”點了點頭,元翊再度開口,清心應聲,離開了書房。
書房之中,隻剩下了元翊跟紫霄,紫霄心裏緊張,大氣都不敢出。
元翊沒說話,似乎低頭看書,紫霄盯着自己的腳尖,能聽到翻書的聲音。
“在那小院子裏,住的可還習慣?”忽然,有聲音傳來,紫霄一愣,随即意識到,是那位公子開的口。
“多謝公子關心,我們住的很習慣。”雖然院子小了點,可就隻有她們兩個住,是完全夠用的。
後院還有一小塊地,她正嘗試着種一些蔬菜什麽的,這樣就可以省去一些買菜的錢。
院子裏能夠種花,她種了一些,都已經發芽了,等長出來之後,定然會很好看。
問完了這一句,元翊便再度沉默下來,紫霄也不敢多嘴,隻盼着清心快點回來。
…………
繡坊中,下人将繡線找了回來,隻看一眼,褚玉柔就發現了不對。
那繡線,她用了快三個月的時間,很清楚質感如何,下人拿回來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用的那個繡線。
“這繡線不對,不是我送回來的!”盯着繡線,褚玉柔站起身來。
“這就是你送回來的繡線,我們都有封存的。”找線回來的下人,看着褚玉柔,皺着眉開口道。
繡莊的老闆,将繡線接過,仔細看着,“褚姑娘,這繡線,不是我們繡莊的線。”
“當然不是你們繡莊的,我用的不是這個線,送回來的,也絕對不是這個!”褚玉柔開口,臉上帶着怒意。
“确實,我在大元沒權沒勢,隻是個普通的人,可你們也不能這樣的污蔑我!那繡線我用了兩個多月,光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這繡線分明不是我用過的!”
褚玉柔心裏明白,這是想要讓自己當替罪羊,她自然是不甘心的。
“褚姑娘稍安勿躁,或許是下人弄錯了,我讓他再去仔細找一找便是了。”笑着安撫褚玉柔,繡坊老闆看向找線的下人,“你确定是這個嗎?會不會封存的時候弄錯了?”
“東家,絕對不會弄錯的,那段時間,就那麽一幅大繡圖送回來,咱們的管家查的很仔細。”
沖着老闆行禮,下人開口回禀着,一口咬定,這繡線就是褚玉柔送回來的。
“這怎麽可能是?想必繡圖上的線,跟這個都不同。”褚玉柔自然不會承認,這件事情,一旦被栽在她們身上,怕是再也不得翻身。
“去跟繡圖做下比較,算了,将繡圖拿來,讓褚姑娘看個究竟。”吩咐一聲,繡坊老闆将繡線放在桌上。
“那繡圖在壽宴上褪了色,被我們暫時拿了回來,褚姑娘對于自己的繡工,想必是認識的,等圖拿來了,做個對比,也就清楚了。”
示意褚玉柔先坐下,那繡坊老闆的臉上,始終帶着笑意,她越是如此,褚玉柔的心裏,就越是不安。
她總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深坑,想要爬出來,怕是難如登天。
不多時,繡圖被取來了,褚玉柔盯着繡圖,臉色大變。
這不是她跟紫霄繡的繡圖!
繡圖的圖案,确實是她跟紫霄繡過的那幅,上面的針線,也确實很像是她的繡工,可褚玉柔很确定,這不是她跟紫霄繡過的繡圖!
那幅繡圖,因爲很大,所以她跟紫霄一起繡,一些關鍵的部分,是她來完成的,其餘的,則是紫霄來完工。
可這幅褪了色的繡圖上,大部分都是跟她相似的繡工,那些原本是紫霄繡過的地方,也用的是‘她’繡工。
這不對,這是有人故意想要害她們!
“褚姑娘,這圖就是你們送回來的圖,上面的線,似乎就是剛才下人取來的繡線。”
繡坊老闆站在繡圖前,仔細的看了一會兒之後,轉頭看向褚玉柔,她的手中,拿着絲線。
“爲什麽?”褚玉柔盯着她,眼中閃過不解,“我跟你們繡坊,似乎無怨無仇,爲何要陷害我?”
她的話,讓繡坊老闆的眼中,極快的閃過一道光,但她的臉上,卻保持着詫異,“褚姑娘這話是何意?咱們就事論事,怎麽成了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