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活計,褚玉柔站起身來,向着屋外走去,隻見紫霄手中提着一個籃子,臉上滿是笑意。
“今天回來的倒是快,一切還順利嗎?”來到紫霄身邊,從她手中接過籃子,褚玉柔笑着詢問道。
離開了元翊的府邸之後,褚玉柔帶着紫霄,在城中落戶。
開始的幾天,兩人一直在添置東西,畢竟很長一段時間,她們可能都要住在這裏,把小院收拾的妥妥當當的,住着也舒服。
等東西添置完,兩人清點了一下手裏剩下的銀錢,雖然足夠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也不能坐吃山空。
畢竟,如今不比從前。
過去,她們不需要爲銀錢發愁,想要什麽,吩咐一聲也就是了,如今可不行,什麽都需要靠她們自己。
之前在大興的時候,褚玉柔曾帶着紫霄在小鎮上住過,雖然後來出了事,可沒出事之前,她們幾個是靠着針線活,來賺錢養家的。
到底是大家出來的,哪怕是褚玉柔,都有極好的女紅,她們的繡活,遠比一般人的,要貴上不少。
每個月接幾個繡活,就足夠她們這一個月的嚼用,甚至還有多出來的。
來到大元之後,褚玉柔跟紫霄商量了一下,決定跟之前那樣,接一些繡活來做。
于是,兩人采買了布料跟針線,做了幾條帕子,由紫霄出門,去找活來做。
事情倒是挺順利的,不少繡莊瞧見兩人繡的帕子,當即将繡活交給了她們,不僅如此,價錢還十分公道。
閑來無事,兩人就在家裏做繡活,偶爾的時候,會出去走動走動,日子倒是過得也不錯。
“挺順利的,這次接到的繡活,雖然時間較長,可這一個活計做下來,就夠咱們一年的吃喝了。”臉上滿是興奮,紫霄同褚玉柔進了屋,将她接到的活計,講給褚玉柔聽。
“把圖拿給我看看。”不管是大的繡活還是小的,都會有繡圖,畢竟,沒有圖案,隻依着想象來繡,實在是太費功夫,也不容易成活。
聽了褚玉柔的話,紫霄将繡圖拿了出來,遞到褚玉柔面前,褚玉柔接過仔細看了看,還算可以,圖并不複雜,就是繡圖較大,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工期是三個月,據說是要送給什麽大官做賀禮的,我算了下,三個月的話,應該可以繡完。”眼下,手頭沒有活計,兩個人忙活這一幅,還是挺容易的。
褚玉柔跟紫霄的繡工,是差不多的,兩人就算繡同一幅,也看不出是兩個人繡的。
“恩,确實,咱們兩個一起的話,用不上三個月就可以完工。”褚玉柔應了一聲,将圖修好,“明天你就去把東西拿回來吧。”
雖然是紫霄出去接活,但她不會立刻應下,而是先回來跟褚玉柔商量,見她點頭,才會去回應對方,除非是極小的活計,她自己就能完成,她才會自己應下。
在她心裏,褚玉柔始終是她的主子,哪怕兩人姐妹相稱,她也仍然是主子。
見褚玉柔發話,紫霄笑着應聲,因爲明天開始,就要忙活繡活了,所以兩人決定,今天出去逛逛,順便将需要的東西,給采買回來。
兩人很少出去吃,都是在家裏做,節省了不少的銀錢。
收拾妥當,兩人一起出了門。
暗處,一直盯着兩人的眼線,跟着兩人走了一會兒之後,悄悄離去。
元翊正在府中處理事情,聽到回禀,吩咐人将自己派出去的暗笑叫到了屋中。
沖着元翊行禮,負責盯着褚玉柔跟紫霄的暗線,将自己知曉的一切,回禀給元翊。
“知道了,一切按照計劃行事。”聽他說完,元翊應了一聲,吩咐下去,暗線得了吩咐,行禮後離開了府中。
褚玉柔跟紫霄還不知道,一切順利的原因,是因爲背後有人在操控。
…………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宸帝的隊伍,終于接近了京城。
雖然從京城去行宮,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可回來的時候,因爲走的不是原本的路,加上偶爾有事情要處理,所以耽誤了一些功夫。
一想到就要抵達京城,宸帝的心裏,十分高興,他甚至想要快馬,先一步回到京城之中。
“皇上,眼看着就要到了,您還是稍安勿躁吧。”瞧着皇上的神情,沈钰就知道他的想法,這一路回來,君臣兩人相談甚歡,對于宸帝的性格,沈钰有了進一步了解。
原本瞧着,平日裏皇上處事果決,在朝上極有帝王威望,卻沒想到,私底下會是另外一副模樣。
“放心吧,朕就是想想。”聽沈钰說完,皇上回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意。
雖是如此,沈钰還是覺得不放心,幹脆皇上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
“沈卿啊,若不是朕跟你都有妻兒,你這樣很容易被誤會啊。”想要去方便一下,轉頭看到身後的沈钰,皇上一臉的無奈。
“皇上,微臣怕您按捺不住自己。”沈钰一本正經的開口,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爲回來的時候,路上發生的一件事。
在走過水路之後,他們經過了一處比較大的城鎮,經過皇上的暗衛調查,此處的官員,比那個餘大人,還要過分。
宸帝聽完,很是惱怒,卻沒打算按照常理出牌,他竟然問了問沈钰的功夫如何,又親自嘗試了一下之後,帶着沈钰在深夜的時候,去洗劫那個官員的家。
有不少暗衛在,那官員的家裏縱然有不少防衛,也還是被洗劫一空。
第二天,那官員下令,全程搜索,皇上帶着他,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城中,然後就被抓起來了。
那官員哪裏見過皇上,還打算要嚴刑拷打,沒等動手呢,就被一直等候的官員沖進牢房,以大不敬之罪,直接将他就地正法。
那倒黴的官員都不知道咋回事呢,人頭就落地了,他所有的财産,被盡數充入國庫,作爲軍資。
沈钰自然讀過不少書,古來至今,就沒有一個皇上,是這樣辦事的,所以,他很擔心皇上再來一次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