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卑職看,除了加強戒備,以防他們再起事端之外,不如在邊關城内,好好的搜尋一番,除此之外,還有周邊的城鎮,保不齊他們化整爲散。”
看向沈嘯,顧生開口說着自己的想法,“卑職估摸着,軒轅奇有可能就在西北邊關内,隻不過,裝扮成一般百姓的模樣,這樣一來,就算您派人暗中去找他,也未必找得到,他可以自己不出門,讓别人去。”
“不如……不如派一些将士,就說因爲邊關外小部落的騷動,所以要對城内的百姓,做一個記錄,借此可以挨家挨戶的走一遍。”
“當然,不能白走,不若每家給五個銅闆,算是對叨擾表達的歉意。”
在邊關生活了一段時間,邊關城内的百姓,都十分淳樸,貿然說做記錄,或許會吓到他們,若是給些補償,看在補償的份上,百姓們心裏的畏懼,會減少一些。
五個銅闆,可是能做不少事情的,尤其在這西北邊關中。
邊關城内的百姓,其實不算很少,每家每戶都給,累積起來也是不少的。
“就按照你說的辦吧。”若非必要,沈嘯也不願意打擾百姓,可如今的情況,不得不如此。
“事不宜遲,今天就讓人貼出布告,從明天開始,挨家挨戶的查訪,若是軒轅奇真的在邊關,必須要将他拿下。”
若是真能抓到軒轅奇,對于皇上來說,是一件好事。
那軒轅奇就好似一個随時能爆炸的爆竹一樣,冷不丁的響一下,能吓你一跳。
就算,他最後翻不起什麽風浪,讓他吓一下,總歸是不值當得。
“對了,将軍要記得,各個城門都要布防,最好每個人都記住軒轅奇的長相,省的他偷偷的跑出去。
若軒轅奇真的在此,看到布告之後,他必然會想辦法離開,要是真讓他離開了邊關,一切的準備就都白費了。
“放心,我會吩咐下去的,隻是……有不少将士,并不知曉軒轅奇的樣子。”沈嘯派出去的,都是知道模樣的,西北邊關那麽多的守将,總有那不知道的。
“這個……交給卑職吧。”顧生知曉軒轅奇的樣子,之前她養傷,沈嘯也沒跟她說過這些,如今說起來了,她打算做些什麽。
她的字跟畫,都是不錯的,她打算将軒轅奇的樣子畫出來,可以貼在城内,也可以給将士們看。
這樣一來,大家就都知道,軒轅奇長成什麽樣子,除非,他易容。
這是有可能的,可這個真的沒辦法預防,總不能每個人都上去扯一扯臉皮吧?
若軒轅奇真的用這個方法離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決定之後,顧生向着房間走去,見她要走,沈嘯下意識的跟上。
回了房間,顧生找出紙筆來,專心畫着軒轅奇的模樣,沈嘯站在一旁,看着軒轅奇的樣子,被顧生畫在紙上。
他知道軒轅奇長成什麽樣,但是沒想到,顧生竟然畫的如此的好,就好似這個人,就在你的眼前一般。
“等卑職多畫幾張,将軍派人貼在城中各處,也好讓百姓們都知道,剛才卑職說的銅闆,若軍中困難,可以卑職來出。”
以前做過皇後,顧生知道,邊關常有軍費緊張的時候,剛才她說的時候,沒有顧慮到這些,畫畫的時候,倒是想起來了。
來邊關之前,皇上給她置辦了不少東西,前幾天,她收到了知書跟知畫的信,信上說,最近入了一筆賬,收入不錯。
“這個倒是不用了,大不了去找皇上,怎麽能讓你來負擔?”
聽顧生說完,沈嘯搖了搖頭,此時,顧生已經畫了兩幅了。
她估算着邊關城内需要的畫像,一口氣将所有的都畫了出來。
“剩下的,就勞煩将軍了,卑職有點累,想要睡一會兒。”
一連畫了這麽多,就算隻是畫像,也很耗費精神。
“将軍,千萬不要再讓人給卑職送豬血湯了,卑職實在是不想在聽到這幾個字了。”
雖然之前沈嘯說過,不用她繼續喝了,可今天畫了這麽多畫,難保他不會重新想起來。
“放心吧,不給你了,我讓人給你熬雞湯。”這些錢,都是他自掏腰包的,爲的就是給顧生補身子。
“雞湯也不用,什麽都不用,好東西我以前吃過不少,大家吃什麽,我便吃什麽,我的傷勢都好了。”連連擺手,顧生可是怕了,要是再讓自己喝一個月的雞湯……簡直是不敢想。
瞧見顧生一臉懼怕,沈嘯有些無奈,“也罷,不爲難你,你休息吧,我讓人将布告跟畫像都貼出去。”
将畫像小心收好,沈嘯離開了顧生的房間,關好房門,顧生伸手拍了拍胸口,深呼了一口氣。
…………
“主子,如今天涼了,您怎麽也不多穿點?”毓秀宮中,陳嬷嬷将披風搭在了蘇清甯的肩上。
此時,蘇清甯就站在殿門口,已經傍晚了,她在等宸帝回來。
“嬷嬷放心,我不覺得冷。”笑着開口,蘇清甯向着宮門的方向看了一眼,“今兒個皇上回來的晚。”
往常這個時候,皇上已經回來了,可今天還沒有動靜。
“對了,明天派人往沈府送點東西,想必大嫂也快生了。”白天的時候,她就像囑咐這件事兒,結果一忙起來,就給忘了。
“主子放心,明天老奴親自安排。”陳嬷嬷應了聲,她知道,主子對沈家人的重視。
“也不知道,大哥家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管什麽都是好的。”
“如今,大哥成親生子,一家人其樂融融,二哥在西北邊關,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夠娶一房媳婦?”
在西北邊關那樣的地方,想要找一個合适的人家,隻怕不容易。
“主子不必太擔心,保不齊明年的這個時候,沈二爺也要當爹了。”見自家主子如此操心,陳嬷嬷笑着勸她。
聽陳嬷嬷說完,蘇清甯噗呲一笑,也覺得自己想得太多,“嬷嬷,也不知最近是怎麽了?總覺得自己特别操心,什麽都想管一管,看來是太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