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對将軍府非常熟悉,一行人輕車熟路的避開守衛,向着後院而去。
整個将軍府,大都陷入了沉睡,畢竟是在這個時辰。
到達後院的時候,爲首的人停下腳步,對着身後的人打了幾個手勢,衆人分散開來,向着各處而去。
這裏是西北邊關,在這裏,隻有一個将軍府,裏面住着的,是褚家的人。
過去,褚家人是主将,後來因爲沈嘯的崛起,褚家人的位置,不免有些動搖。
加上京城裏的褚家來了書信,讓原本就不滿的褚家人,對沈嘯起了個殺心。
商議之後,他們對沈嘯動手,原以爲就此除掉了他,卻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沈嘯聽從皇上的話,而演的戲罷了。
如今,沈嘯養好了傷,帶着皇上的人,潛入到了将軍府中,今晚,就是褚家這位将軍的末日。
直奔着正房而去,對于将軍府,沈嘯十分熟悉,雖然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可對付褚家這位将軍,還是很容易的。
西北戰亂,已經平息,再之後的戰事,其實都是褚家人搞出來的鬼。
真要說什麽叛國通敵,也該是找褚家,而不是沈嘯。
之前褚家這位将軍傷了他,差點要了他的命,如今,他總要給自己找回來。
住在将軍府中的這位褚家将軍,名喚褚君庭,真要是論起來,他是太後的親侄子,褚貴妃的親哥哥。
能成爲将軍,除了他是褚家人之外,他自身還是有些本事的。
正房就在眼前,沈嘯來到屋門前,悄悄的将屋門打開,進到了屋中。
直奔着内室而去,沈嘯聽到了内室中的呼噜聲,他快步進到内室,向着床上攻去。
床上的人正睡着,雖是如此,警戒心還是有的,感覺到危機,他睜開眼,向着床下滾去。
沈嘯撲了個空,向着對方再次攻去,褚君庭伸手拔出床頭放着的劍,跟沈嘯打了起來。
兩人畢竟有過合作,幾招之後,他便認出了沈嘯的身份。
“你竟然還活着?”心裏很是吃驚,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沈嘯也不言語,專心的對付他。
論起功夫,西北的幾名将領,誰都不如沈嘯,當初若不是沈嘯故意戰敗,讓他們以爲他死了,那些人根本沒辦法那麽輕易就傷了他。
跟随着沈嘯來的暗衛,站在一旁,都沒有動手,這是沈嘯請求的,他總要爲自己親手出了氣才行。
褚君庭的性命,他不會要,他隻想生擒了他,到時候交給皇上處理。
兩人過了數招,沈嘯找出了一處破綻,在褚君庭的身上,留了個血窟窿。
因爲受傷,褚君庭終究不敵,被沈嘯活捉。
“沈嘯,你抓本将軍,你是反了嗎?”被暗衛們壓在地上,褚君庭叫嚣着。
“聖上有旨,褚君庭接旨!”從懷中掏出皇上的密旨,沈嘯看着跪在地上的褚君庭,緩緩開口。
頓時褚君庭愣在原處,他看着沈嘯手中的聖旨,忽然什麽都明白了。
這一瞬間,褚君庭的臉色,在火把的照應下,變得十分難看,他知道,褚家,要完了。
聖旨宣讀完,沈嘯代替褚君庭,成爲新的主将,除此之外,西北邊關的部分将領,全部被撤職關押。
養傷的這段時間,沈嘯沒有閑着,西北邊關中,屬于褚家的人,他調查了一個底兒掉,所以并不擔心,會有人回到京城,去給褚家報信。
就算,有那麽一個兩個漏網之魚,沈嘯也不怕,在京城之外,皇上設置了攔截,保準讓褚家的消息網,進不到京城中去。
折騰了一夜,天漸漸亮了起來,沈嘯雖然有些倦,卻不打算休息,将軍府中的變故,隻有少數人知道,他必須要讓所有的将士們都知道,他是無辜的。
不僅如此,還要讓他們知道褚家人的嘴臉,除此之外,還得重新對西北邊關進行兵力布置,畢竟,這裏是邊關要塞。
褚君庭跟褚家的犬馬們,被關了起來,有專門的人看守,不必擔心什麽,所有的一切,沈嘯可以放心去布置。
爲了讓皇上知曉,一切順利,他早在行動前的幾天,就派出了快馬,向着京城而去……
…………
除了在西北邊關的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知道西北邊關的情況。
京城之中,軒轅奇等待着春獵到來。
爲了不發生變故,他特意讓人,在早朝上,說起了春獵的事兒。
在大興,春獵算是一種傳統,每年的春天,皇帝都會率領群臣,去圍場狩獵。
當然,爲了防止殺生太多,圍場内的動物,都是經過挑選的,以免在春獵的時候,誤殺懷孕的母獸。
宸帝坐在上首處,聽着大臣們的奏禀,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春獵之事,朕一直挂在心上,隻不過,之前西北戰亂,事務繁多,所以朕一直沒有提起。”
“往年的春獵,都在三月的中旬左右,今年往後延遲一些,定在三月下旬,衆卿以爲如何?”目光在殿中轉了一圈,宸帝緩緩開口。
對于褚家人來說,中旬跟下旬,也不過就差着幾天,他們自然是不反對的。
褚家人都沒意見,平日裏看他們臉色行事的大臣們,自然更沒意見。
至于其他人,隻要皇上覺得可以,他們就都會順從。
“既然沒人反對,就定在三月下旬吧,具體哪一天,由欽天監來選。”
會這樣說,是因爲宸帝要麻痹褚家,在朝中,褚家就是軒轅奇的眼睛。
三月的春獵,将決定許多事情,讓他們以爲,自己沒什麽準備,甚至是束手無策,還是很不錯的,畢竟這樣一來,自己的勝算,就更大一些。
在他的手裏,已經握好了幾張底牌,隻等着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他跟軒轅奇比一比手裏的牌。
早朝之後,群臣散去,宸帝回到了禦書房之中。
估算着日子,他琢磨着沈钰即将回來,他已經有了下一步的吩咐,就等着沈钰回來,交代給他。
眼下,褚家人以爲他死了,将事情交給他,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