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帝知道之後,爲沈家的配合,感到高興,這樣一來,褚家必定會認爲,一切都是按照他們想法來的。
如此,他手中的底牌,越來越多,勝算也就更大一些。
最近這段時間,因爲派人将軒轅奇給看起來,許多事情,宸帝做的非常順手。
褚家的勢力,他暗中除掉了不少,換成了自己的人。
明面上,他也解決了幾個,褚家雖然很不高興,卻無話可說,畢竟,自己處理的時候,有理有據,他們也隻能啞巴吃黃連。
即将進入三月,宸帝琢磨着,軒轅奇可能動手的日子。
最大的可能,便是春獵,畢竟那個時候,他要離開京城,不僅如此,還會帶走一部分守衛,這個時候下手,是最好的時機。
有了這樣的猜測,宸帝覺得,自己應該提早布置,距離春獵,還有些日子,應該都還來得及。
大不了,自己将春獵的日子延後一些,這樣一來,準備也能更充分一些。
除非軒轅奇忽然謀反,不挑選時間,不然的話,主動權就會一直掌控在自己手中。
坐在桌前,宸帝喝了口茶,手指輕敲着桌面,從西北送書信回來到現在,要經過很長時間,這麽久的時間,想必西北邊關,已經有了結果。
若沈嘯能夠帶領自己的暗衛,拿下褚家人,那麽自己的勝算,就會再多一分。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張底牌,那就是沈钰,沈钰沒死,可褚家人以爲他死了。
自己派出去的人,因爲有褚家人的截殺,所以都是有來無回,他們一定會以爲,他們的勝算更大。
這樣一來,倒是方便了沈钰,或許此時,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囑托,将事情全部辦成。
如同宸帝預料的那般,沈钰已經完成了他吩咐的所有事情。
爲了不被人發現,他喬裝打扮,成了另外一副樣子,走的地方,也都是一般人想不到的。
事情都已經辦妥,沈钰松了口氣,他已經開始啓程,向着京城歸去。
…………
陳嬷嬷坐在自己的屋子裏,手裏面拿着針線,她在給兩個孩子做小衣裳。
雖說孩子們的一切,都有人來打理,可陳嬷嬷總是不放心,許多事情,她都得親自把關,确定無礙,才給孩子們用。
有陳嬷嬷的精心,就算有人想要對孩子們下手,也不容易。
眼睛有些酸澀,陳嬷嬷放下手中的活計,揉了揉眼睛。
她的眼睛,早些年間因爲一些事情,以至于落了病根,這一點,蘇清甯知道,所以毓秀宮内的針線活,蘇清甯很少讓陳嬷嬷做。
孩子們的小衣服,她都是偷着做的,但凡蘇清甯知道,都會攔着她,不讓她繼續做下去。
靠坐在椅子上,陳嬷嬷在心裏面算計着日子,“就快了……就快了……”
等算完,她開口念叨着,繼續低頭,去做手裏的針線活。
…………
“瑞兒,把這個送去毓秀宮,回來的時候,本宮若是不在,那就是去壽康宮了。”
近來這段時間,呂昭儀十分忙碌,她時常讓瑞兒給毓秀宮送糕點,也時常去壽康宮中走動。
屏風就要繡好了,她今天去壽康宮,是給太後送佛經的,那是她剛抄寫完的佛經。
得了吩咐,瑞兒拎着食盒,離開了永春宮,呂昭儀收拾一番,帶着王姑姑,去了壽康宮。
因爲呂昭儀的點心,最近幾天,蘇清甯明顯看着臉色不大好,陳嬷嬷很擔心,讓鍾太醫悄悄看過,确定真的無礙,這才安心一些。
呂昭儀送來的點心裏,加了東西,這一點,蘇清甯是知道的,陳嬷嬷也知道,她雖然願意相信呂昭儀,可人心這個東西,往往是難以揣度的。
蘇清甯吃了呂昭儀的點心,藥效一天天的發揮,雖然不傷身子,可看着明顯的虛弱,還是讓人放心不下。
她的這些變化,被太後知曉,因爲如此,她對呂昭儀,越發信任。
呂昭儀去壽康宮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多,送過去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這段時間,宸帝在忙着,很少有時間來毓秀宮,直到得到暗衛回禀,說蘇清甯最近的情況不對勁,她這才抽了時間,來到毓秀宮中。
瞧見蘇清甯蒼白的臉,宸帝吓了一跳,連忙讓周成仁,将太醫院的太醫,都請了過來。
蘇清甯倒是也不阻攔,戲總要做的逼真一些,才更讓人相信,她估摸着,此時的太後,一定以爲,她中毒已深,就快魂歸天外了。
太醫們診脈之後,紛紛搖頭,他們查不出原因,畢竟蘇清甯用的東西,隻是看着虛弱,本質上卻沒有影響。
宸帝因此大怒,要懲治太醫院的太醫們,蘇清甯一番勸阻,才終于攔住。
讓太醫們退下,去研究蘇清甯的病情,内室中,隻剩下了宸帝跟蘇清甯兩人。
拉着蘇清甯的手,宸帝一臉的不安,眼中的惶恐,讓蘇清甯十分内疚。
她再不敢隐瞞,連忙将一切,告知給了宸帝。
得知蘇清甯如此,是爲了配合呂昭儀,宸帝十分生氣,蘇清甯拉着他,一臉的歉疚。
“以後有什麽事,一定要先跟朕商量,萬一……萬一呂昭儀……你讓朕怎麽辦?”
看着蘇清甯,宸帝闆着臉說她,蘇清甯相信呂昭儀,可他不敢賭,他無法想象,若是失去蘇清甯,自己會如何。
“妾知錯了,皇上别生氣。”拉着宸帝的手,蘇清甯十分誠懇的道歉,這件事情,她确實該跟宸帝說一聲。
她能夠理解宸帝的心情,換做是自己,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忽然見愛人臉色難看,身體虛弱,太醫還查不出原因,她肯定也是要慌的。
“真的沒事?隻是讓你看着虛弱?”宸帝不通醫理,他給蘇清甯診脈,卻瞧不出什麽。
“皇上放心,隻是看着虛弱,若真是有什麽,那些太醫怎會瞧不出來?”
這一點,蘇清甯相信呂昭儀,她若是真的想害自己,第一次送糕點的時候,直接下了毒藥,隻怕如今,她已經不在這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