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酸痛跟印記告訴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她被軒轅奇玷/污了。
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床頂上的紗幔,褚貴妃想哭,卻根本哭不出來。
外室,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紫竹跟紫霄沖進内室,跪在了床前,直到現在,兩人才能夠動彈。
“你們兩個,去給本宮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開口吩咐着,褚貴妃的嗓音嘶啞,昨晚她被堵着嘴,根本發不出聲音,可發生了那樣的事,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以至于嗓子出現了問題。
得了吩咐,紫霄連忙去吩咐,紫竹仍舊跪在床前,生怕褚貴妃想不開。
“紫竹,你去給本宮弄些吃的,你放心,本宮不會想不開的,不就是……不就是被……”
後面的話,褚貴妃怎麽都說不出口,她流着淚,心如死灰。
紫霄很快回來了,紫竹這才起身,去爲褚貴妃準備吃的。
熱水準備好了,褚貴妃屏退了紫竹跟紫霄,自己進到了浴桶中,她用刷子狠狠的蹭着自己的身體,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将自己洗幹淨。
紫竹跟紫霄守在外面,好半天也聽不到聲音,兩人對視一眼,從殿外進來。
褚貴妃泡在浴桶中,裏面的水已經冷了,就如同她的心一樣。
“娘娘,您快起來吧,若是病了可如何是好?”紫竹哭着,将褚貴妃扶起來,紫霄上前幫忙,眼圈也是紅紅的。
幫着褚貴妃擦幹身體,換上幹淨的衣服,床上的一切,被收拾幹淨,全部換成了新的,褚貴妃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娘娘,奴婢給您準備了燕窩,您吃點吧?”端着燕窩,紫竹來到床前,勸說着褚貴妃。
低低應了一聲,褚貴妃靠在床上,由着紫竹将燕窩喂給自己。
“本宮乏了,想要睡一會,别來吵本宮。”吃過了東西,褚貴妃吩咐了一聲,閉上眼睛。
紫竹應聲,将空碗給了紫霄,自己則退到内室的入口,悄聲盯着褚貴妃。
跟在褚貴妃身邊多年,她從未見過主子這般。
若是主子哭一哭,鬧一鬧,她還能放心些,可偏偏,主子不哭不鬧,平靜的讓人害怕。
…………
“主子,褚貴妃病倒了。”紅繡從殿外走進來,将剛洗好的水果,放在軟榻旁的小幾上。
想到剛得到的消息,紅繡開口,沖着蘇清甯回禀道。
“病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忽然病了?”昨兒個是中秋,蘇清甯入座的時候,褚貴妃已經到了,她記得,當時她還看了褚貴妃一眼,氣色挺不錯的。
“奴婢也不清楚,隻聽說柔福宮請了太醫,說是褚貴妃發起了高熱,都說胡話了。”
聽到蘇清甯問,紅繡搖了搖頭,具體的事情,她也不太清楚,吉順已經去打聽了。
“這樣……派人聽着點,有什麽消息及時告訴我,記得準備些東西,給柔福宮送去。”
雖說跟褚貴妃的關系不好,可褚貴妃病了,她還是要送東西的,這裏是後宮,這是後宮裏的規矩。
得了吩咐,紅繡應了一聲,蘇清甯拿了個果子,小口的吃着。
她本就愛吃果子,自從懷孕之後,殿中省每天都會送來新鮮的果子,誰那兒少了,也缺不了她的。
除了蘇清甯之外,後宮裏不少人知曉了褚貴妃生病的消息,皇後派了人,去柔福宮中探望褚貴妃。
宸帝正批閱奏折,得知消息之後,讓周成仁跑了一趟柔福宮。
不管怎麽說,褚貴妃是褚家人,他這個皇帝不能親自去,總要派人去瞧一瞧。
除了帝後之外,太後也派了秦嬷嬷,去看望褚貴妃,她到柔福宮的時候,太醫剛從内室中出來。
“太醫,褚貴妃的身子如何了?”看向太醫,秦嬷嬷開口詢問道。
“秦嬷嬷。”畢竟是太後身邊的人,太醫跟她打了聲招呼,這才将褚貴妃的情況,告訴給秦嬷嬷。
“聽聞貴妃娘娘昨日飲了不少的酒,許是回柔福宮的時候,被風吹了,邪氣上升,以至于發起了高熱,老朽已經開了方子,按時服藥即可。”
事實上,褚貴妃是心病,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
才睡一會兒,褚貴妃就說起了胡話,紫竹一直在内室的入口守着,察覺到不對,趕緊到了床前,這才發現褚貴妃臉色通紅。
伸手一摸,褚貴妃的額頭滾燙,紫竹趕緊招呼紫霄請了太醫。
太醫來了之後,給褚貴妃診脈,從脈象上看,是急火攻心,内熱不散,可她是貴妃,按理說,沒什麽事情,能夠讓她急火攻心。
紫竹話裏話外的敲打了太醫幾句,能在宮裏做事的,那都是人精,太醫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當秦嬷嬷問起來的時候,太醫才會說,她是因爲飲酒後吹了風,引起了高熱。
“就勞煩太醫了,貴妃娘娘乃是太後的親侄女,太後十分惦念,太醫務必要讓貴妃娘娘盡快好起來。”
聽太醫說完,秦嬷嬷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她看向太醫,開口囑咐道。
“請嬷嬷放心,老朽定當竭盡全力,讓貴妃娘娘盡快好轉。”就算秦嬷嬷不說,太醫也會盡力,畢竟,這位是貴妃。
點了點頭,秦嬷嬷目送太醫離去,她進到内室中,看了看正睡着的褚貴妃。
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秦嬷嬷盯着褚貴妃,仔細打量了幾眼,紫竹跟紫霄在一旁,心裏十分緊張,生怕秦嬷嬷看出什麽來。
“好好照顧貴妃娘娘。”好一會兒,秦嬷嬷收回視線,叮囑幾句之後,離開了柔福宮。
紫竹跟紫霄對視了一眼,暗中松了口氣,秦嬷嬷可是老嬷嬷了,若真的看出什麽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
離開了柔福宮之後,秦嬷嬷直接回了壽康宮,太後靠在軟榻上,正聽小宮女誦讀佛經。
“回來了?玉柔那邊是怎麽回事?”畢竟是她的侄女,太後十分關心,“昨兒個還瞧見她,氣色挺不錯的,怎麽說病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