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要請求皇上?
或許是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說出想将聖女送給皇上的話了,畢竟,在南楚國,聖女等同于王妃,國家的女主人。
免去了南楚國的禮,給他們賜了座,皇上看向周成仁,周成仁會意,吩咐歌舞聲起,宮人們傳菜。
蘇清甯懷着身孕,她桌前的東西,都是特意準備的,陳嬷嬷反複試毒之後,才讓蘇清甯食用。
二公主坐在呂修容身旁,瞧見蘇清甯桌上的食物,跟自己母妃的不同,便盯着瞧着,好一會兒,她伸手指着她桌上的糕點,咿咿呀呀的跟呂修容說話。
她說的不太清楚,蘇清甯聽不大懂,可她的意思,蘇清甯能夠看懂。
讓紅繡将面前的糕點,端到了二公主面前,蘇清甯笑看着她,“瑾兒想吃什麽,盡管跟蘇娘娘說,蘇娘娘讓人端給你。”
“還不跟蘇娘娘說謝謝?”見二公主抓起了一塊點心,呂修容笑着開口,二公主看向蘇清甯,一邊啃着糕點,一邊口齒不清的道謝。
如此的模樣,讓蘇清甯對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越發的期待。
宮宴繼續着,蘇清甯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氣悶,她并不餓,畢竟來之前,在毓秀宮中吃了不少的東西。
轉頭跟陳嬷嬷說了一聲,蘇清甯帶着陳嬷嬷跟白芷,暫且離開了正殿,紅繡留下,以防有人問到,沒有人來回答。
出了正殿,蘇清甯深呼了一口氣,殿外的空氣比殿内要好很多,畢竟殿内不少人,又是歌舞,又是飯菜的,确實容易讓人不舒服。
“主子,咱們就在這附近活動活動吧?”陳嬷嬷扶着蘇清甯,詢問着她的意見,見她點頭,便陪着她一起,向着衍慶宮内的小花園走着。
陳嬷嬷是宮裏的老人,對于宮内的一切,還是比較熟悉的。
“主子等一下。”走出了一段路之後,白芷忽然開口,蘇清甯停下腳步,轉頭向着她看去。
白芷從她跟陳嬷嬷的身後繞出,向前走了幾步,仔細看了看前面的地面,這才轉身回禀道,“主子,前面的地面,奴婢瞧着不太對。”
話說完,她轉回身,又向前走了幾步,這才蹲下身,摸了摸地面。
陳嬷嬷扶着蘇清甯,瞧着白芷的舉動,見她伸手摸了地面,便仔細的向着地面看去。
“白芷,可有什麽不妥?”白芷沒說話,陳嬷嬷看出了端倪,開口詢問道。
“嬷嬷,這地面被人抹了東西,看不大出來,可走在上面,很容易滑到的。”聽到陳嬷嬷問,白芷站起身來,向着兩人走了過來。
“您看,這一片到前面那一片,都有東西,也虧得奴婢眼尖,瞧着不大對勁,不然的話,您跟主子一旦摔倒,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這裏的路,鋪的都是光滑的石闆,一旦摔倒,就可能會摔傷。
蘇清甯懷着身孕,若真是摔上一跤,肯定會動了胎氣,甚至保不住孩子。
“奴婢先送主子跟您回正殿,衍慶宮内的地面,奴婢打算都看一看,若隻有這一片,倒是可以歸爲意外,若不是……”
白芷的話沒說全,可蘇清甯跟陳嬷嬷都明白她的意思。
應了一聲,陳嬷嬷扶着蘇清甯轉身,因爲地面的事兒,陳嬷嬷格外小心。
白芷扶住了蘇清甯的另一隻胳膊,将兩人送到衍慶宮的正殿門口,她瞧着兩人進到殿中,這才向着另一邊路走去。
“這麽快就回來了?”呂修容的位置,挨着蘇清甯,她走的時候,跟呂修容打過招呼。
以爲蘇清甯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沒想到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就回來了。
“怎麽臉色不大好?可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蘇清甯沒有立刻開口,她在琢磨地面的事兒,呂修容打量着她,再度詢問道。
“我沒事,呂姐姐放心吧。”事情沒證實之前,蘇清甯不想說的太多,她如此說,呂修容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她估摸着,是有什麽事情。
一刻鍾之後,白芷回來了,沖着陳嬷嬷低語幾句,陳嬷嬷點了點頭,對她交代了一些事。
白芷應聲,再度離開正殿,陳嬷嬷吩咐她,去找些宮人,将發現問題的地面,都給保護起來。
經過白芷的探查,除了通往正殿的主路之外,其餘的地面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對勁,這就說明,地面上的東西,是有人故意爲之。
眼下宮宴還在進行着,不适宜聲張,吩咐人保護起來,是等着宮宴散了,報給皇上知道,讓皇上身邊的人,根據這些東西,着手進行調查。
宮宴仍在繼續,皇上還不知道,蘇清甯剛才出去的時候,差點遇到事情。
蘇清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桌上的菜,有一小部分,被二公主看中,端到了她的面前。
别看二公主說話還不順溜,吃起東西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她的小臉圓鼓鼓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嘴裏面塞滿了食物。
呂修容慈愛的看着她,注意着她的舉動,生怕她會嗆到。
宮宴接近了尾聲,有好幾次,月靈想要跟皇上說什麽,皇上都沒給她機會。
畢竟之前得到消息,說是南楚國打算将聖女獻給皇上,無論如何,皇上都不會接受,所以,他不打算給她說出來的機會,尤其是在宮宴之上。
再怎麽說,南楚也是大興的附屬國,若是在宮宴上駁了他們的面子,總歸不大好看,就算他們有什麽想法,皇上也希望,等到私底下,再說這些事情。
一直到宮宴結束,月靈都沒找到機會,她微皺着眉,似乎十分苦惱。
蘇清甯坐着轎辇,向着毓秀宮歸去,陳嬷嬷跟白芷一人守在一邊,負責蘇清甯的安全。
等将她平安送回毓秀宮之後,陳嬷嬷留在毓秀宮陪着蘇清甯,白芷則負責去找周成仁,将衍慶宮之事,告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