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景梵黯然的垂下眼。
霍景城将她的臉擡起,“我從未發過請柬。他們收到的那些,不過是我媽、爺爺和慕家做的主。”
“但你沒有拒絕……”
霍景城承認,“因爲還不到拒絕的時候。”
景梵有些不明白的樣子,雙目狐疑的看着他。
他的唇,重新貼到她唇上,低語:“你隻要知道,我絕不會和她結婚。倒是你……”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霍景城往後退一步,目光幽沉的看定她,呼吸重了些,“你和你那哥哥,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段時間,你們戀愛了?發展到了哪一步?”
他一口氣問出好幾個問題,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這口氣酸到了極點。
景梵聽着,看着,覺得好笑。
原來,會嫉妒的、會在意的,并不是隻有自己。他也會。
“明明是說到你和慕晚的事,你這是在轉移話題。”對于慕晚的存在,景梵無法就因爲這麽一兩句話帶過去。
“并不是轉移話題,而是我和她,确實沒什麽可說的。”
景梵咬唇,觑了霍景城一眼。
那眼神,透着幾分悲傷。
他問:“爲什麽這麽看着我?”
景梵的手壓在他肩膀上,五指微微蜷縮起來,那一刻,連心也跟着縮成了一團。
“你知不知道,有一天,我去過仁禾醫院。”
“你去那幹什麽?”
“我去那做什麽,不是重點。重點是……”如今過了這麽久,想起那一幕,想起他們說的那些話,景梵心裏還是疼的。
這段時間,她最最在意的,除了他結婚,就是那天那個擁抱,以及慕晚同他說的那些話。
她嫉妒着,耿耿于懷着。
“重點是什麽?”
“那天,我剛好看到你和慕晚。你抱她進病房的。”
霍景城解釋,“先前,我确實幾乎每天都會去醫院看她,安撫她的情緒,但這并不代表我對她有其他心思,更不表示我就要娶她。對她,不過是一種虧欠的心理。”
景梵咬唇。
他面上能看到的是誠懇。
可是,那天她親耳聽到他們的談話。絕不是自己胡思亂想來折磨自己。
“那……你們倆……”景梵深吸口氣,平緩了心髒裏那尖銳的疼,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艱難的問:“是不是睡過了?”
“我和她?”
“你和我說實話,不要騙我。”景梵眼眶裏蒙着一層水霧,“那天在醫院,我聽到你們倆在說這些。所以,你不要唬我?”
事實再痛,她也想要一個實情。
霍景城一下子想起來是在哪天他和慕晚談過這個事。沒有立刻回答,卻是問她,“那天,你怎麽會在那?”
景梵被問得一愣,眼神飄忽了下,隻回:“我……我家裏人不舒服,剛好那天我去探病。”
“誰不舒服?”
景梵還沒開口,霍景城看她心虛的樣子,便問:“你那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