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說着,往手心裏呵了呵氣。
霍景城抓過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
男人身體的熱度,将她的手牢牢包裹着,她冰冷的身體似乎一下子就暖和起來。
那一瞬,連同心都是溫暖的……
可是,怕凍到他,她要将手縮回去,卻被他扣住。
他從上而下看她,四目對上,景梵心跳亂蹦。心裏,有種莫名的甜。
“沒事兒,已經暖了……你松手。”
霍景城捏了捏她的手,的确沒那麽冷了,才把她松開。
景梵看他一眼,别開臉去,唇角都是掩蓋不住的淡淡的笑。她走過去,将早餐盒打開。
那些早餐,還冒着熱氣。
“你過來趁熱吃了。”景梵招呼她。
霍景城在她平時用來吃飯的小桌子邊坐下。沒有動筷子,視線被早餐盒底下的藥盒吸引了目光。
他微沉吟,伸手要去拿。
景梵卻是先一步已經抽走。
“我去倒水,你先吃。”
那是一盒避孕藥。
霍景城想說什麽,可是,最終又是什麽都沒說。
轉身,隻見她已經倒了水,仰頭幹脆的将藥吞下。
望着那背影,霍景城忽然覺得心頭無比的沉重。像是壓着一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
“看什麽?”景梵一轉身,抓到他的目光。
她故作輕松的笑笑,故作輕松的坐到他面前,将一杯熱茶遞給他,“解酒茶。喝了沒那麽頭疼。”
霍景城的視線從她面上移開,端了茶,喝了一口,又吃了口早餐。
甜甜的叉燒包,嘗在嘴裏,索然無味。
如果……
如果他的身體像正常人一樣;如果他和景梵之間沒有五年前的事,他們不會走進這樣的死胡同。
明明沒有前路,可他卻莫名的不願就這麽放手。
早餐,吃到一半,手機不斷的震動。
是他的。
景梵回身,從床頭取了他的手機給他。
屏幕上閃爍着’慕晚’兩個字。
她移開視線去,和他道:“你沒有醒來的時候,手機一直在響,也是慕晚打的。”
看樣子,她是醒了。
霍景城’嗯’一聲,算是知道了。
将手機接通,貼在耳邊。
“景城,麻煩你趕緊來一趟醫院吧!”不是慕晚。
慕夫人哀求的聲音在手機那端響起。
霍景城沒應。
她繼續打着哭腔道:“我真的拿她沒半點辦法了。我和她爸的話,她都不聽。”
霍景城問:“怎麽回事?”
“你不在,她很消極。不肯吃藥,也不肯讓護士給她打針。現在傷口感染,燒得很厲害。人又昏厥了。”
霍景城呼吸重了些,看了眼對面的景梵,才道:“我晚點過來。”
沒再多說什麽,挂了電話。
景梵想問什麽,但是,最終,到底是什麽都沒問。
昨天問過,但他并不想說。
自己再問,顯得有點不識趣。
安安靜靜的吃過早餐,霍景城問:“什麽時候殺青?”
“不出意外,還有四天的戲份。”
霍景城點頭,“還要吊威亞嗎?你已經傷成這樣,還要吊威亞的話,我和劇組打個招呼,讓他們給你找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