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鳴沉吟,“開着車,在酒店旁邊繞繞吧。”
不知道讓她等,她是否會覺得煩。
可是,他等太久了,讓她等等又何妨?
助理摸不清老闆的意思,隻依言開着車在酒店繞着。
也是奇怪。
霍筝小姐沒來之前,他一直都關注着酒店前台的消息。分明就是在等她。
可是,如今她到了,他又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
助理開着車,又在酒店旁邊繞了一個小時。管弦鳴時間掐得剛剛好,最後一秒,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他下車。
筆直往樓上走。
到了頂層,遠遠的看着那間房,腳步反倒慢了許多。
一門之隔,她就在裏面。
管弦鳴點了支煙,抽完,終于取了卡,将門刷開。
裏面,一片黑暗。
沒有聲音。
她睡了?
管弦鳴穿過廳和會議室,往卧室裏走。推門而入,裏面也一片黑暗。
仔細聽,并不像有人在的樣子。連呼吸都沒聽到。
皺眉,擡手,打開燈。
暈黃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床上,空空如也。床上一點褶皺都沒有,一看便是沒有人睡過。
沉了目。
他轉身,将房間每一個角落的燈光都打開。
到處都沒有她的身影。
管弦鳴站在大廳中央,臉色冷到了極點。
像是有什麽期望落了空。
他拿了手機将電話撥出去。
“管總。”電話那邊是小方。
“她人呢?”
“她?”小方不明白。
“霍筝。”兩個字,硬邦邦的,像石頭。
小方這才明白過來,“霍小姐先前一直都在您房間裏等着。可能是太晚了,我看她好像在前台開了個房間。”
管弦鳴沉吟一瞬,吩咐:“查查房号。”
“好的,管總。”
她還沒走。
挂了電話,管弦鳴深目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
給自己開了支紅酒,淺淺啜着。
一會兒後,小方就打了電話來告訴了他房号。
管弦鳴沒說什麽,挂了電話,取了衣服進浴室洗澡。
換上睡衣,躺倒在床上,昏沉睡過去。
霍筝在自己房間裏等了又等,手機卻始終沒有響起來過。
他沒有在房間裏見到她,也沒有給她打電話。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的手機也安安靜靜的。
原來,欲擒故縱這招,隻适合對你還有感情、有興趣的人。
對方一旦失了興緻,欲擒故縱的把戲,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
翌日。
也許是因爲喝太多酒的緣故,霍景城一覺睡得很沉。
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大亮。
身邊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
她拍戲了?
他坐起身,撈過旁邊的衣服和褲子穿好。
剛剛穿戴整齊,房間的門,就被從外推開。
霍景城聞聲去看,她手裏拎着早餐進來了。
“醒了?”她問。
霍景城點頭,“早。”
“給你買的早餐。”景梵揚了揚手裏的早餐盒。
天氣越來越冷,她卻隻穿了件打底衫,外面套了件白色風衣。
鼻尖被凍得紅彤彤的,看起來特别惹人憐惜。
霍景城皺眉,走過去,把早餐盒接了擱在一邊的櫥櫃上,“大早上這麽冷,你就穿成這樣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