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瞥了他一眼,“給我。”
他眼神沉郁,幽涼。那一眼看過去,讓賀禮遇心裏也驚了驚。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賀禮遇不給,隻把酒瓶挪得遠遠的。
霍景城站起身,将酒奪過去。
“你要麽留下陪我喝,要麽趕緊消失。”
“你怎麽了?”賀禮遇覺得很奇怪,“難不成,你就因爲慕晚這事兒讓你這麽大負擔?”
霍景城薄唇抿緊,給自己倒了杯酒,又取了杯子過來給他倒了一杯。
他仰頭一口喝了個幹幹淨淨。
賀禮遇實在是忍不住要攔他,可最終,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瞪他一眼,崩着牙道:“沒有下次!”
他也煩躁,把酒喝完。
“還記得這東西嗎?”霍景城将另一手攤開,賀禮遇一看,光怪陸離的燈光下,一枚發夾躺在他手心。
他拿過去看了看。
發夾上清楚的刻着‘J’字。
“這不是五年前你撿的那枚發夾嗎?”
“嗯。今天我看到了另外一個。”
賀禮遇驚愕的瞠目,“所以……你找到那晚你睡過的女人了?不是,我說,這個人你特麽不心心念念了很多年嗎?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你應該高興才對。你現在這算什麽?給我玩憂郁啊!”
“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誰?”賀禮遇好奇死了。
“……慕晚。”
這兩個字,一出口,賀禮遇都被震住了。
“沒這麽巧吧?”
“還真就這麽巧。”
“你再三确認過了?”
“再三。當時的小細節,地點,時間,我都再三求證。”
“……”賀禮遇一聽,如此一來,那便真是八九不離十了。
“其實吧,是慕晚也挺好的。說不定這就是緣分呢?慕晚無論是家世和心,都沒得挑。說實話,以前你也想過和她試試,對吧?”
霍景城捏緊手裏的酒杯,不吭聲。
“你不希望是她?”賀禮遇試探的問。
“不希望。”他答得很幹脆。
“難不成……你還希望那晚是景梵不成?”賀禮遇嗤一聲,“你就該慶幸不是景梵,否則,你罪過大得去了!你想想吧,要真是景梵,你怎麽辦?是不是比現在還難過?”
霍景城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要真是她,我以死謝罪也不夠。”
“所以啊,我就覺得是慕晚挺好。這說明你們倆有緣。”賀禮遇認真道:“我覺得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你和景梵毫無未來可言,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既然如此,不如早點和她結束,好好考慮考慮身邊的有心人。”
霍景城聽着,隻覺得心底更加煩悶。
手機震動,他放下酒杯,起身,“你買單,我走了。”
“喂!去哪?”賀禮遇問。
可是,男人卻是走得頭也不回。
去哪?
去他想去的地方,見他想見的那個人。
陸建鳴開車到Song酒吧門口接他,聽到他報地方,吓一跳。
“霍總,現在要去影視城?這都半夜了。”
“開車。”霍景城醉意熏熏的坐上後座,“明天放你休息一天。”
陸建鳴想說什麽,但是,最終也是什麽都沒說,坐上了駕駛座。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戒了煙酒的霍總,還把自己喝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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