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一會兒你帶着禮物去一趟仁禾醫院。”景承懷突然開口。
“去醫院做什麽?”景淵問。
“聽說,慕家那丫頭出了事。這會兒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呢!”
景梵擡頭,“爸,你說的是慕晚?”
“嗯,就是她。”
“她出什麽事了?”景淵問。
“聽說是前兩天跑去瑜州了。”景承懷看了景梵一眼,“慕晚和霍景城兩個人一直是什麽關系,你心裏應該比我們都清楚。她這次去瑜州,聽說就是追着霍景城去的,估計也是見着了你們倆的照片。現在出了事,霍家可是要負責的。”
“景梵,你别怪爸多嘴,上次新聞上的那照片,我不是沒看到。是看你剛從地震區受了驚吓回來,我就沒說你。但是……”景承懷說到這,頓了頓,神色嚴肅很多,“你别再沒有自知之明!那個人,是你能來往的嗎?到時候,真要出什麽事,不放過你的,可就不隻有霍家,還有慕家!”
景梵握着筷子的手揪緊了些。
小橙子聽到’霍景城’三個字,很想問什麽,可是,見自己爺爺臉色那麽難看,也閉着小嘴巴不敢說話。
“你爸既然都說了,那我也就多說兩句。”蘇雲庭接了話去,“這幾年,你是躲在國外逍遙自在,但是我們景家可不輕松,處處受人針對,而且,多半都是霍家的意思。這一次,要再因爲你,生出什麽事來,可真就說不過去。還有啊……你也别再去招惹霍家的人。”
蘇雲庭說到這,視線朝景梵瞥過去,“五年前,讓你嫁霍家,你不嫁,鬧出那種讓人難堪的事來。五年後,你又纏着人家。霍家人根本不會接納你,你心裏總是有數的。不管怎麽樣,你總得給我們景家再留幾分面子,别讓你哥你爸在外面都因爲你擡不起頭。你這事,說得不好聽,就是犯賤。”
“蘇姨!”景淵放下筷子,擡手立刻捂住了孩子的耳朵,“在孩子面前,還請您說話注意分寸。”
蘇雲庭看着小橙子,孩子淚眼汪汪的樣子,讓她臉色緩和了些,最終隻道:“忠言逆耳。你自己扪心自問,我說的哪一句話不是實話?年輕人,再怎麽樣也要有分寸,别一錯再錯!”
景梵怔忡的坐在那,臉色有些發白。
昨晚,霍景城沒出現,想來正是因爲慕晚。
而蘇雲庭說的話,又字字戳在她心上。最痛的不是被蘇雲庭羞辱,而是面對這些難堪的話,她竟是無話反駁。
“我吃好了,你們吃吧。”景梵把筷子放下。
“梵梵!”景淵跟上,小橙子也不吃了,從凳子上滑下,小腿跟上去,抱住她,“小姨,你難過了嗎?”
孩子軟軟的問話,讓景梵鼻尖泛酸。
她蹲下身,将孩子抱起來,說着言不由衷的話,“梵梵不難過。”
小橙子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天真的問:“爺爺奶奶爲什麽要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