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思緒不清晰,隻以爲是聽錯了。身子一頓,不确定的問他,“你……說什麽?”
過去的事,他還記得嗎?
還沒等到答案,心底的情愫已經激蕩不甯。
“在夢裏……”他答,聲音從彼此的唇間輕輕溢出,性感得讓人心跳加快,“在夢裏,我們做過……”
原來如此。
景梵揚起的心,又悄悄落回去。可是,下一瞬,想起什麽,又問:“你夢見我了嗎?”
霍景城從鼻腔裏‘嗯’一聲。
自從那天他闖入她身體裏,又立刻抽身而出之後,他就像中了邪,總是會做春丨夢。而那些夢的女主角,一定是她。
每回醒來,望着空蕩蕩的床和黑沉沉的房間,侵襲他的是無盡的落寞和空洞。
總是需要點東西來填滿。
可是,别的女人,偏偏都不行。
他沉迷在被她的柔情中,壞壞的歎出兩個字,“春丨夢……”
果不其然,她又氣又惱,掄拳捶他。
他用了點兒力氣,就把她兩手反剪到身後去。
景梵掙紮,他啞聲提醒:“别亂動,我手疼……”
景梵委屈的看着他,“你欺負我還要在我面前裝可憐。你不過就是吃定我我會對你心軟,我不忍心傷你……”
霍景城目光深重了些,松開一手,長指插丨入她黑發間,捧起她的小臉,“你是對每個人都這麽心軟,還是就對我?”
景梵睫毛顫抖了下,她别開眼去,有些酸楚,又自厭的開口:“如果我說你是特别的……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賤?”
霍景城眸色或深或淺,深深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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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
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
他看着天花闆,她垂目看着地面。皆是若有所思。
景梵不想去問這一次他是否後悔,也不想問他們未來的出處在哪,這些問題,都不會有答案。
她不想再庸人自擾。
景梵動了下身子,想要起身去洗個澡。被他的手壓在臀上,動彈不得。
她還沒說話,隻聽到他問:“還疼嗎?”
景梵搖頭,“不疼。”
這一次,比上次溫柔又耐心得多。
“所以,下次不會再有心理陰影了?嗯?”
景梵搖頭,将他的手捉住,“我要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