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禮遇就算再遲鈍此刻也懂了。
還真是景梵跑不了。
賀禮遇說了一個牌子,又道:“現在的這些藥都還好,隻要不是經常吃,沒太大副作用。”
“嗯。”他應了一聲,又道:“還有一件事。”
“什麽?”
“有撕裂,需要怎麽處理?”
“撕……撕裂?”賀禮遇咳嗽一聲,“老霍,你不會是太久沒和女人上丨床,所以這麽狂野吧?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的。”
“……”霍景城抿唇不說話。他現在并不想聽任何教訓的話。
賀禮遇道:“先用碘酒消毒,再上點消炎藥。如果情況很嚴重,必須到醫院才行。消炎藥的牌子一會兒我問問婦科醫生發到你手機上。”
“嗯。那我挂了。”
“喂!你和景梵的事,你别和你家老爺子還有伯母說。他們倆要是知道了,非得讓你給氣出個好歹來。”
霍景城握着方向盤的手繃緊了些,隻道:“我心裏有數。”
說罷,挂了電話。
他坐在車裏,目光沉沉的鎖定前方,又轉頭看了眼别墅的方向,目光更幽沉了些。
最終,煩躁的踩下油門,車子轟一聲,快速的沖了出去。
————
許久之後。
霍景城的車,再次進入别墅區。
他将車停進了車庫,沉步往别墅裏走。手,落在門的密碼上,指尖清涼。
也許……她已經走了……
手裏提的藥,捏緊了些。
摁下密碼,推門而入。
沒抱希望,所以,當見到蹲在地上正在給八戒喂狗糧的身影時,微一怔,心裏激蕩了下。
可是,她聽到動靜,見到他,卻像是驚弓之鳥似的,立刻站起了身,繃緊小臉後退一步,和對八戒時的态度截然不同。
好似他就是一個随時會傷害他的野獸。
霍景城呼吸沉重了些,眼神暗下。換了鞋子,徑自往廚房走。
很快的,他端了一杯水出來,又從購物袋裏拿出一盒避丨孕藥,一并遞到景梵面前。
景梵愣了愣。
“把藥吃了。”薄唇掀動,出口的隻有四個字。
景梵接過他遞過來的藥,清晰入目的‘緊急避丨孕’四個字,每一個字,就像一根根尖利的針刺進她眼裏。
她手有些發顫。
艱難的提唇,擠出一抹笑,諷刺的看着他,“霍總,你不覺得可笑嗎?剛剛,我們并沒有……真有必要吃這個藥?”
有些字眼,她難以啓齒。
可是,剛剛他不過是闖進來,便立刻抽身離開。還不曾開始,便已經結束。
他們連做都沒做,真的有必要避丨孕嗎?
“以防萬一。”霍景城目光晦暗,沉沉的盯着她,“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景梵嗤笑一聲,滿目哀涼。
是,她是霍家的罪人,在他眼裏,恐怕,她根本就不配有他的孩子。
小橙子就是一個錯誤。而且,是他不知道的錯誤。
景梵快速的打開錫箔紙,深吸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快速的将藥吞下,連水都不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