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聞到味道嗎?”他裹着酒店的衣服,邊甩着濕漉漉的頭發邊問。
景梵搖頭,“聞不到。”
她把襯衫遞給容祁,“你試一下,我不知道你的尺寸,照着别人的尺寸買的。”
她是照着霍景城的尺寸買的。
喜歡一個人,大抵是做什麽,都會想到他。連幫别人買件衣服,也會忍不住幻想,穿在他身上會是什麽樣子。
“照着别人的尺寸買的?誰啊?”容祁拿過襯衫一邊往更衣室走,一邊随口問。
景梵隻扯扯唇,撒了個小謊,“我哥。”
“你哥身形應該和我差不多,還挺合身的。”容祁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那就好。”景梵隔着門闆和他說話,“容祁,我還有其他事,要走了。今天吃飯的事,實在對不起,我們改天再約吧。”
容祁拉開更衣室的門,剛想說什麽,可是,景梵的身影已經從房間裏消失。
他望着匆匆離開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襯衫,有些失落。
手,摸向口袋。裏面是一個錦盒,錦盒裏一條鑽石項鏈。原是送她的生日禮物。
容祁自嘲一笑,把錦盒重新放進了口袋,“怎麽就輪到和老霍搶女朋友呢?”
他不傻,不是當真看不出來老霍對她的心思,也不是看不出她對老霍的心思。隻是,感情的事,得不到,倒不如裝傻得好。
景梵從酒店出來,先去打印店從打印了一份解約合同帶在包裏,坐車往荊山别墅去。
她摁了門鈴,等了等。先等來的是八戒的狂吠聲,繼而才傳來男人的腳步聲。
很快的,門,應聲而開。那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眼裏。
幾天不見,大抵是因爲老爺子情況真的很糟糕,他一直在醫院沒能好好的踏實睡一覺,所以他看起來很疲倦。
景梵有些心疼。他自己就是個病人,卻不會好好保養自己。
還沒說話,霍景城已經伸手把她拎了過去,直接拎到他面前。而後,不由分說撩開她肩上的頭發,查看了下她脖子。
脖子上倒是很幹淨,什麽痕迹都沒有。
他又順着脖子往下,落在她鎖骨上。長指挑開了她襯衫上的一枚紐扣。
景梵驚了下,把他的手握住,“幹什麽呀?”
“把手松開。”四個字,不容置喙。
景梵莫名所以,不肯松。
霍景城奪過她手裏的包扔在一邊,一手就把她兩手扣住,反制到身後去。景梵瞠目,他兩根手指利落的挑開了她兩顆襯衫紐扣。
雪白、瑩潤的肌膚,因爲害羞,氤氲着誘人的粉紅。
她又氣又惱。哪有一見面就解人扣子的?
“霍景城,你耍什麽流氓!”
霍景城目光落在那誘人的春光上,眸光灼灼發燙。聽到她的控訴,他才回神,臉色稍緩一些。
嗯,還好,依然很幹淨。
他沒松手,隻睐她一眼,踢了踢身邊的八戒,“聞聞!聞聞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男人的味道,要是有,把她給我叼走,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