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回事?”她佯裝聽不懂。
“你怎麽會随身帶那種藥?你身邊還有誰有我這樣的病?”
他望着她,那銳利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盯穿了一樣。
原本他隻是好奇随口一問,可是,她的反應太強烈。強烈到讓他覺得她是有事在瞞着他。
景梵越發心虛,隻道:“沒有誰。”
話落,她推他,“你趕緊出去,别耽誤我做菜。”
推他的手被她扣住。他轉個身,将她固定在了後方的流理台前。
她單手撐在流理台上,仰頭看他。
“給我說實話!你這麽心虛,是不是有什麽事在瞞着我?”
景梵如扇的睫毛扇動了下,“瞞你什麽?這藥……其實本來是給你買的。”
霍景城有些莫名所以,“給我?我不缺。”
“我知道你不缺,但你總不帶身上。”景梵看着他,“還記得上次在頒獎晚會現場嗎?你連藥都沒有帶在身上,病情發作,萬一陸助理臨時有事不在,那對你來說很危險。所以,我想着……”
說到這,她頓了頓。
男人眸色深沉了些,看着她的眼神越發耐人尋味,“想着什麽?”
“……我随身帶着藥,要是萬一哪次你再不舒服,遇上我,我身上還有藥。”
她說的其實也不是假話。知道他沒有随身帶藥的習慣後,她就把這瓶藥塞進了包裏。如今小橙子回來了,這藥自然就屬于小橙子了。
“你這麽怕我出事?”他聲線有些暗啞,在安靜的空間裏,尤其好聽。
景梵這一次沒有否認,“我是怕你出事。生命不能拿來開玩笑,所以,以後你都要養成随身帶藥的習慣。”
她叮囑他,想起什麽,手往他口袋處摸了一下,皺眉,“你又沒有帶藥?”
霍景城覺得她這副管家婆的樣子格外好看。他彎起唇角,“你覺不覺你管太多了?嗯,你拿什麽身份管我?”
“……”景梵一怔,手有些沮喪的收了回去。可是,下一瞬,又把那瓶藥塞進了他口袋裏。
“我确實沒有身份和立場管你,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景梵擡目和他對視,望着那張她愛得至深,愛得刻骨的臉,她認真而虔誠的開口:“霍景城,我永遠都希望你可以活得健健康康,長長久久。”
幾個字,說得很有力,帶着她的真誠和祝福。霍景城凝望着她,眸光波動,光影墜在眼底,浮出一層一層璀璨的流光。
下一瞬……
他突然俯身吻住她。又重又急,兇猛狂熱。
空氣裏,燃燒着炙熱的烈焰。
景梵招架不住他的吻,腦袋渾噩。扣住他的胳膊,指尖都要掐進他手臂裏去。
他的身體,快要爆炸,她能感覺得出來。
淺嘗辄止的吻遠遠不夠,他想要的是更多。不止是這一次,上一次,上上一次,他不知道已經爲了她身體失控多少次。
“爲什麽這麽關心我?”他邊吻她,邊貼着她的唇問。
沙啞的聲線,粗喘的氣息都讓這話聽起來像是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