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整夠她,還沒找她發洩爽,所以,他要讓她立刻滾回來。
可是,電話還未撥出去,他又暴躁的将聽筒扔下。
真是可笑!什麽時候自己變成這種優柔寡斷的男人了?而且,還是爲了景梵!
怎麽可能?
————
去盛嘉言辦公室的一路上,景梵人都是飄着的。
她剛在沙發上坐下,容祁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梵梵,老霍已經答應了!”他很高興。
“……嗯。”景梵點頭。她很努力的也讓自己被他的情緒感染。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不是嗎?
“我就知道老霍會答應。你别看他平時冷冰冰的,其實内心不是這樣。剛剛還給我開口五百萬,現在又說是一分解約的錢都不要。”
景梵完全走神。
容祁在那邊說了什麽,她都渾渾噩噩的沒有聽得太清楚。
後來,電話挂了,她看着那枚創可貼發呆。
盛嘉言走過來,将創可貼撕開,給她貼在手指上。探尋的目光看了景梵一眼,“解約的事,不順利?”
“……不,挺順利。”
盛嘉言看她一眼。
她繼續道:“他一分解約錢都不要,隻要我結束手頭上的工作,就放我去容聲。”
聲音,輕得像是沒有一點力氣。
盛嘉言心疼的提醒她,“梵梵,這是好事。”
景梵眼眶裏浮出一層薄薄的霧氣,點頭。像是自我麻痹,又像是自我安慰,“是,是好事……”
————
景梵開始忙碌自己在寰宇的最後一些工作。
這段時間,她很少去公司。
有那麽一次,無意回到公司,卻沒想到會遇見他。
他依然很忙碌。和陸建鳴和陳鹿他們一起,風風火火從樓上下來。
兩個人,在公司的大堂遇見。
太久不見了……
一個多月,從夏末到了初秋——她脖子上的咬痕,早已經淡得連痕迹都不剩下。
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神,隻能怔忡的看着他。
他走近,卻像是看陌生人似的,視線從她身上掠過,冷漠移開。
全程,目光無波無瀾。
而後……
他們像陌生人那樣,擦肩而過。
如果不是陸建鳴和陳鹿主動和她打招呼,她差點要以爲,她和他從未相識過;差點要以爲那晚在海島的記憶,不過隻是她的幻覺。
“這是在寰宇簽的最後一個工作。”景梵狹小的租屋裏,盛嘉言将合同遞給她。
景梵的思緒才終于拉回來。
她坐在沙發上,看着最後一個通告。
一個星期後,她和霍景城的交集,就該徹底結束了……
“還有這個——”盛嘉言将一張請柬遞到她面前。
景梵将合同合上,看着盛嘉言。
“這是影視盛典頒獎禮的邀請函,容少讓人送過來的。”
“容祁?”
“他是有意讓你解約之前,增加曝光率。”
景梵翻開邀請函看了一眼,“現在我沒有任何代表作,這種頒獎禮不合适。”
“趁着還沒有代表作的時候,好好适應一下場面。以後有代表作了,走紅毯,領獎的時候不是就更有底氣嗎?”盛嘉言道:“禮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你絕不能辜負我。”
景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