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文件？
陳鹿看看文件，又看看她，再一想到霍總今天一大早做出的解封決定，眼神裏不由得多了幾分暧昧。
大家都是人精，又都是成年人，多少是能看出點什麽來的。
隻不過，如果霍總和景梵有什麽，那慕晚小姐怎麽辦？
平日裏，無論是客戶還是公司的員工，沒少有女孩子對他表示各種興趣，但是他要麽很冷酷的回絕，要麽當做看不見，絕對不像是一個會腳踏兩條船的男人。
景梵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爲了避嫌，她把文件放下道：“如果霍總在忙的話，那我就不進去了。麻煩你幫我交給他吧。”
“這會兒應該不忙，剛剛容祁先生才進去。我手上還有其他工作，你直接進去找他吧。”陳鹿識趣，趕緊抱着大摞的文件走了。
景梵望着那扇緊閉的門，沒想到容祁竟然也在。
她走過去，擡手，正要敲門，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原來之前并沒有關上。
容祁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辦公室裏傳來，“老霍，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暗戀我？”
聽着這話，景梵有些想笑。她也挺好奇的！
沒有再動手敲門，而是站在外面聽着。
“暗戀你？”霍景城很不給面子的嗤一聲，“你哪兒值得我暗戀了？”
“不是暗戀我，那你就是喜歡景梵。對不對？”
外面，這個問題，讓景梵心裏‘咯噔’一跳。在這之前，她連想都沒敢想過這種可能。
呼吸都屏住了。
不敢抱希望，可是，卻還是不自覺的想要聽到這個答案。
裏面。
很久的沉默，沉默得近乎壓抑。
一會兒，才傳來霍景城幽沉隐忍的聲音，“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怕你不清楚你自己在想什麽。如果你不是喜歡景梵，爲什麽一直阻止我們倆在一起？老霍，你要是真喜歡景梵，你直接和我說，我不是不能理解。雖然你們倆之間有點糾葛，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
“容祁！”一道厲喝聲，乍然響起，将容祁的話打斷。
容祁被他肅穆的臉色驚了下，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口。
他知道老霍是真的生氣了。
剛剛自己的那些話，是踩到了他不能碰觸的雷區。
“以後，别再說這種話來挑戰我的底線！”霍景城鄭重的開口：“我不喜歡她，也永遠都不會喜歡上她。”
容祁似在辨别這話裏的真假。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霍景城好一會兒，退到沙發上坐下，“那你不許我們倆接觸，總得有個正經理由吧。”
“她害死了我哥，所以她沒有幸福的權利——這個理由，夠嗎？”
容祁盯着他，‘啧啧’兩聲，“老霍，誰得罪你真是倒了三輩子的黴。”
霍景城沒有再回話。
隻是仰靠在轉椅内，複雜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投射到窗外，眼神幽暗而晦澀。
腦海裏，很長一段時間回蕩的還是容祁剛剛的質問聲。
他真的是僅僅不樂意看到她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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