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隻有無情的背影。
“霍總。”陸建鳴從車上下來,拉開後座的車門。
霍景城沉着臉坐進去,一語不發。
陸建鳴坐在駕駛座上,一眼就看到還怔忡的坐在地上的景梵,“霍總,她好像摔得挺厲害的。要不要過去看看?”
“看什麽?她活該!”一個不自愛的女人,不值得任何人給予同情。
“……”
陸建鳴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緩緩将車啓動。
這景梵和霍總,到底是有什麽深仇大恨,能讓霍總厭惡到這個程度?
陸建鳴滿心狐疑。
“幫我把電話接到經紀部部長那兒。”忽然,身後的BOSS出聲。
陸建鳴應一聲,忙将電話撥通。
……
良久。
景梵還怔忡的坐在地上,望着那漸漸遠去的車,眼前回蕩的始終是男人輕蔑的眼神。
眼眶,一下子就泛了紅。委屈混着酸楚,鑽入胸腔,讓她胸口悶得難受。
“姑娘,你沒事吧?能起得來嗎?”
身邊,經過的老婆婆,好心的過來詢問。
她回過神來,連忙收起眼眶的脆弱之色,搖頭,“我可以的,小事情。”
手,撐在地上,想強撐着站起來。可是,腳痛得厲害,站起來又跌回去。
老婆婆歎口氣,攙她,“一小姑娘,就别逞強了。都疼成這樣了,一個人準不行。”
原本控制住的酸泡泡,再次往外冒。鼻尖泛酸,眼淚差點從眼眶裏跌落出來。
在國外的那幾年,她一直是一個人。
照顧小橙子。
念書、打工,做各種各樣的兼職。
她原本也以爲自己一個人不行,可是,後來才發覺,人永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靈魂的孤苦和脆弱,還是會偶爾鑽出來,輕易讓她的堅強潰不成軍。
就像此時此刻,陌生人的一句話,就輕易擊中了内心最軟的位置。
————
景梵忍着痛,将錢打到美國的賬戶。
雖然能暫時松口氣,可是,該怎麽還景淵這筆錢,是她下一個頭痛的問題。
在她面前,景淵永遠隻是報喜不報憂,可是,不代表她對景家的事真的毫無所知。
哎~
看樣子今天自己是又把霍景城給得罪了!
要從他這兒尋突破,顯然是更加難上加難!
想到這個,景梵沮喪的将腦袋在銀行的牆上蹭了蹭。
就在此刻,她的手機,忽的響起。
景梵沒什麽精神的掏出手機來,屏幕上閃爍的是盛嘉言。
“喂。”
“你在哪?”
“在銀行。剛把錢打過去。”
“哪來的錢?”
“找我哥拿的。”景梵回:“先應急吧,想盡快還。我知道我哥現在也有難處。”
盛嘉言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
“怎麽了?有事兒要和我說?”
“梵梵,你想不想掙錢?”盛嘉言問。
“你這不廢話嗎?我現在是做夢都想掙錢。”像是一下子來了精神,景梵身子挺直了些,眼睛也晶亮,“是不是有機會了?霍景城不會是突然想開了吧?”
“剛剛蘇部長給我來電話,确實是有那麽一個機會。不過……是拍内衣廣告。”
“内衣廣告怎麽了?志玲姐姐都拍内衣廣告呢!你這麽喪氣幹什麽?”景梵語氣激昂,渾然不以爲意。
盛嘉言抿唇,沉默一瞬才道:“是替身。Summer的代言人不想露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