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她低呼一聲,連着往後退兩步。奈何腳上有傷,狼狽的晃了兩下身子,搖搖欲墜。
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待看清楚對方,驚訝的美目圓睜。
“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
男人臉色很臭。語氣也很差。
景梵努努嘴。
什麽态度!
算了,不和他計較。遇見他,自己肯定是沒什麽好果子吃就對了。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眼皮掀起,瞅他一眼,“霍總,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說完,要轉身。
可是,才側身,手上一輕。那張景淵交給自己的銀行卡瞬間不翼而飛。
“幹嘛?”景梵回身。
隻見霍景城正拿着那張卡仔細端詳,神色不明。
她伸手要拿回來,男人将卡舉高,被她撲了個空。
“霍總,你到底想幹什麽?”
他從鼻腔裏哼出一聲,輕蔑的看向她,“以前聽說這個行業裏沒底線的人很多,今天倒是親眼所見了!”
“霍總這話是什麽意思?”
“十萬塊,他買你多久?”
買?
她小臉發白,脆弱的身形震了震。
原來……
在這個男人眼裏,她是這樣肮髒不堪的人……
冷笑。
再開口,聲線更冷。
“這和你沒關系。還我。”
說着,顧不得腳上的痛,身子撲過去。手,握住男人的西服袖子,要将他的手拽下來。
他卻是沉着臉,反手扣住了她的手,将她一把拽近。
“沒關系?景梵,你可别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員工。公司可沒允許你出來賣丨身!”
最後一個字,擲地有聲,幾乎要穿透她的耳膜。
巨大的羞辱,讓她眼眶泛紅。
朦胧的淚霧下,男人那張俊顔好看到了極點。可是,此刻,映在她眼裏卻是那麽可恨。
她反倒笑了,笑容裏是倔強,吞下去的卻是濃郁的苦澀,“那霍總想要我怎麽樣?我也想要好好賣藝,可是您不是把我封殺了嗎?不能賣藝,我賣自己的身,哪裏礙着你了?”
霍景城眼裏盡是輕蔑,“不、知、廉、恥!”
心,像是被刀割傷了一道又一道。
她将銀行卡從男人指間抽出,倔強的揚着下颔,笑着,“你也不是才知道我不知廉恥的吧?還有——這是我私人的事,和公司沒有任何關系,和你更沒有關系。”
霍景城隻覺得這女人可恨到了極點。他臉部線條繃得更緊,“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嗎?”
景梵不回話。
“早知道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肮髒,昨晚,我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該碰你!”
她一顫。長卷的睫毛輕輕扇動了下。原本素淨的小臉,一時間更沒了血色。
下一瞬,漂亮的唇卻是翹起,“那霍總現在還緊拽着我不放是什麽意思?口是心非?”
霍景城一愣。
視線落到緊拽着她的自己的手上,臉色微變了變。
下一瞬,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又像她是最肮髒的細菌,粗暴的将她猛地一把推開。
景梵沒站穩,踉跄了一步,’砰——’一下,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可是……
一擡頭,對上的男人的視線裏,沒有絲毫憐惜,隻有無盡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