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好聽,很有磁性。可是,此刻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戳得她鮮血淋漓。
那場訂婚宴給她打下的’****’的烙印,即使過去五年,也不曾有絲毫的消退——至少,在這個男人眼裏是如此。
景梵手指繃緊。一會兒,她才擡目看他,眼神寒涼,像染着月色清輝,“霍總,我想和你談談。單獨。”
他嗤笑,“你覺得我憑什麽該和你談?”
景梵眼神隻略略移動,掃了旁邊一圈,“我們之間的事并不适合在這種場合說——當然,霍總如果想在這裏說,我也無妨。”
“威脅我?”男人審視她的眸光或深或淺,危險迸射。
一會兒後,冷漠的将她甩開,“把她帶到辦公室來!”
這話是和一旁的助理陸建鳴說的。說罷,沒再看景梵一眼,舉步前行。
轉過身去,臉色無比難看。
Shit!他竟然被這該死的女人這點小手段撩得起了反應!
直到霍景城已經被公司高管簇擁着離開,景梵還跪在那,怔忡的看着那背影。
人還恍惚的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她曾經幻想過千萬次和他再碰面的場景,也以爲那些最終隻會停留在她的想像中。卻不想,打探了那麽久無果的人,此刻竟然就這麽不其然的出現在了她面前。
這麽多年……他可還好?
“景梵,你瘋了?”盛嘉言皺着眉,“我是指望總裁對你另眼相看,可沒讓你當衆猥丨亵他呀。”
景梵都快哭了。
誰猥亵他,誰還敢猥亵他呀?五年前自己猥亵過他,結果差點弄出人命來。也不知道現在霍昀深到底還好不好。
“你先拉我起來。”景梵把手遞給盛嘉言。剛剛那一跪,跪得兩隻膝蓋疼得不行。
盛嘉言扶着她起來。她揉着膝蓋,就聽到旁邊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景梵,你也太有心機了吧?”說話的是同時和她一起簽約進來的吳千羽,“在我們面前裝作不認識總裁的樣子,結果總裁一出現,立刻就用這種招搭讪。也太不要臉了!”
“我看總裁剛剛臉色特别難看,你小心偷雞成蝕把米。被封殺,可就有好戲看了。”
景梵翻白眼。
誰搭讪會用這種尴尬到死的搭讪方式?除非腦子被門擠了。
不過,他們總算有一句話沒說錯,從霍景城剛剛那厭惡自己的态度來看,他封殺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
哎,前途渺茫。
“景小姐,請跟我來吧。”這時,一旁的陸建鳴開口。
景梵點頭,跟着對方往前走。
陸建鳴将她領到總裁辦公室外,擡手敲了敲門,“霍總,景小姐到了。”
沒有等到裏面的人回答,秘書室的陳鹿疾步出來,刷了門禁卡,道:“陸特助,霍總說了,讓景小姐直接進去。”
“嗯。”陸建鳴點頭。
辦公室的門,就在這會兒已經自動開啓。景梵深吸口氣,暗自給自己鼓了鼓勁,才提步進去。
辦公室很大,屬于他的那塊私人領域,鋪了一層幹淨的雪白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