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栖眼神一熱,聽到臨月低低了說了說“可以了”,理智霎那間被抛到了九霄雲外,此時隻剩下情感和欲ii望支配的身體,迅速而急促地律動了起來。
滅頂的快感一陣陣襲來,臨月幾乎眼前一陣白光,強烈的暈眩讓她恍惚以爲自己身在一陣劇烈旋轉的漩渦裏……
本想沐浴之後,回到寝殿時再痛快淋漓地愛一場,然而鳳栖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浴池裏的溫水有着潤滑作用,壓抑了太久的欲望驟然爆發,就像火山噴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狼要吃肉,不吃到餍足怎麽行?
待到臨月渾身酸軟地從浴池裏被鳳栖抱出來的時候,夜已經過去了一半。
大手溫柔地以柔軟的毛巾擦幹了女子白皙如玉的肌膚,放在浴池籃子裏的衣物似乎被渾然遺忘,鳳栖隻披了一件雪白寬松的袍子,袍子大到足以同時包裹住兩人。
離開了浴池,鳳栖徑自抱着臨月進了内殿,在他看來,這個時候的宮女一定會已經離開——
事實上他判斷得很對,或許也是女皇事先有過交代,所以心細而伶俐的宮女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如此不識相地留在内殿打擾他們的好事。
臨月半眯着眼,困乏感慢慢襲來,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但是已經睡了一整天的鳳栖,此時精神卻顯然格外的好,并且剛剛消停了一會兒的那處又有了複蘇的迹象,将懷裏的女子放在床上,鳳栖随手丢開身上的袍子,擡腳上床,轉眼便将臨月壓下了身下。
這一次,他動作明顯溫柔了許多,柔軟溫熱的唇輕輕覆上了臨月朱色的唇,伸出舌尖,一點一點挑開她的牙關,舌尖長驅直入,慢慢攪弄着她的香滑軟舌。
臨月初時還閉着眼昏昏欲睡,然而隻須臾功夫,就被他挑逗得不得不睜開眼,“鳳栖……好困,睡覺了……”
沙啞魅惑的低語,比最強效的藥物更能達到催II情效果,鳳栖眼神微暗,灼熱的呼吸噴在臨月的臉上,終于放過了她的唇,轉而輕輕地啃咬着她細嫩的肩胛處。
“你睡。”他喃喃低語,大手握住了其中一隻飽滿的玉兔,輕輕地揉弄着,“我保證不耽誤你睡覺……”
不耽誤?
臨月腦子裏迷迷糊糊地想着,這要是還不耽誤,那怎樣才叫耽誤?
他一刻不停地撩撥着她,當她是沒有死人還是僵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地入睡?
算了。
她閉眼,足足禁欲了兩年之多,這一開葷,他失控也是正常……由着他去了……
腦子裏緩緩閃過這個念頭,臨月自己卻是真的沒有太多的精神去回應,一趟時空旅程已經耗去了她大半精力,白天尚不覺得如何疲憊,經過溫水沐浴之後,疲倦之感排山倒海般襲來,又在浴池了承受了一場激烈的魚水之歡。
此時的她,除了急切地想睡覺,哪裏還有多餘的精神?
但是臨月最終還是有些異想天開了,她以爲自己能在鳳栖娴熟的撩撥下還能安然入睡?就算如何批犯困倦,當一波波快感襲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就算還疲憊,腦子裏的睡意也被強而有力的暈眩擊得支離破碎……
鳳栖和臨月在皇宮裏住了下來,悠閑自在地過起了幸福的二人世界,除了吃飯和睡覺,鳳栖用三天的時間讓臨月深刻地體會到了,一頭餓了兩年的狼,終于可以開葷時是有多兇殘。
兇殘到幾乎把她整個人一點點拆開,揉碎了吞進腹中,連一片骨頭渣子都沒留。
“明日是祈福大典,爲了避免失态,今晚讓皇後娘娘好好休息一夜,還請夜帝陛下克制一二。”
這是昨晚一名貌美如花的宮人進來傳達的話,也不知是奉了女皇的旨意還是紅殇的交代。
鳳栖當然不是一個隻會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很多事情他心裏都有數,所以昨晚一整夜,臨月終于能睡了一個安穩踏實的好覺。
祈福儀式是在祭司殿裏門的聖殿,除了祭司殿所有的祭司之外,隻有女皇跟臨月兩人在裏面,紅殇和鳳栖則隻能按照神明的指示在外面等。
“神明的指示?”鳳栖嘴裏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偏頭看向紅殇,“你也相信神明?”
“曾經不信,現在卻是虔誠地信着。”紅殇微微一笑,面上光華頓生,“若非神靈的庇佑,讓我此生遇上了她,此時我或許還在無邊地獄苦苦掙紮。”
無邊地獄?
鳳栖眉眼間閃過一抹訝異,卻并沒有追問的意思,因爲心裏清楚能讓紅殇這樣的人視爲無邊地獄,想來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隻是後來遇上一個女子,事情才轉而爲美好。
撇開了一些可能會勾起對方不好回憶的話題,鳳栖漫不經心地與紅殇閑聊起了一些八卦,“南族既是女皇當政,那後宮是否還存在?”
“……當然。”紅殇嘴角抽了一下,因爲這句話,面上似乎閃過一絲陰郁之色,當然并非針對鳳栖,“不管是哪一朝哪一代的皇族,文武百官最關心的問題,永遠離不開帝王的感情和子嗣,南族尤甚。”
手臂擱在欄杆上,紅殇目光眺望遠方清幽景緻,“南族帝王是淩駕于整個大陸之上的存在,尊貴無法言喻,傾兒當初還是南族的儲君。我們的感情之路走得不算太順,因爲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阻撓在眼前——在與我定情之前,傾兒其實已經有幾個内定的皇夫了。”
内定的皇夫?
鳳栖雖有些意外,卻也能理解,因爲不管如何顯赫尊榮的皇朝,如何尊貴霸氣有才能的君王,都不可能一個人治理好江山。皇權之下,還有諸多顯赫的高貴世家,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會很樂意,甚至是想盡一切辦法與皇室聯姻,成爲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
皇帝駕馭群臣,聯姻也同樣是最好的辦法,皇權和朝堂,君王想辦法牽制平衡,不能讓一家獨大,更不能讓一些人心生不滿。如何獨斷專行的帝王,本質上也無法真正做到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