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選擇帶着姬涼塵離開,去看遍山川峻嶺,卻遊曆江河浩瀚,去體會真正閑雲野鶴的悠閑生活。
即便身邊一個人都不帶,以他自己的本事,也足以保護姬涼塵一生安然——更何況,身邊還有幾個打不死的小強,一路不放棄地追随着。
有這些武功高深的手下貼身相随,一路倒是給他擋去了不少麻煩。
“皇叔,我們先去何處落腳?”姬涼塵安靜地窩在馬車的軟榻上,身上穿着錦衣玉袍,襯托出他玉面朱唇,溫雅清淡的眉目。
雖褪去了一身帝王的衮服,他依然像一個教養良好的貴族公子,渾身透着清貴的氣質。
姬墨修擺弄着幾案上的茶水,聞言淡淡道:“先去歸元殿總舵。”
“歸元殿?”姬涼塵訝異,“肖殿主的地盤?”
姬墨修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點頭,也沒糾正他的說法。
不過,姬涼塵卻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一直以來,自己或許也犯了一個認知上的錯誤。
肖雪寒雖然是人稱大周暗帝的歸元殿殿主,但是歸元殿真正的主子是姬墨修,肖雪寒隻是奉命代爲掌權而已。
親眼見識過肖雪寒在他家皇叔面前卑微的姿态之後,姬涼塵心裏對很多事情已經有了全新的認識,不再拘于以前的表面現象。
姬墨修遞了一杯茶給他,淡淡道:“休息了兩日,身子好些了沒有?”
此言一出,姬涼塵剛剛伸出去的手蓦然一僵,整個人像是突然間呆滞了一樣。
姬墨修皺眉,擡眼看他,卻見姬涼塵動作僵硬地接過茶,然後垂下眼,俊秀的臉上一點點爆紅,紅得都快地滴出了血。
白玉臉龐,紅雲輕醉。
姬墨修心弦微動,仿佛被什麽東西蓦地撩撥了一下,聲音微啞,冷不防開口命令,“過來。”
姬涼塵心裏微震,擡眼看着他。
姬墨修放下手裏的茶壺,舒展了一下身體,淡然地又重複了一遍,“過來本王身邊。”
指尖輕顫,杯中茶水一陣輕蕩,姬涼塵連忙抓穩了杯盞,可饒是如此,還是被濺出來的幾滴燙到了手背。
他連忙将手裏的茶盞放下,下意識地揉了揉手背。
想到某人命令的話語,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皇叔……你叫我做什麽?”
“你說呢?”姬墨修伸手,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卻是不容拒絕的氣勢。
姬涼塵隻遲疑了須臾,便起身挪到了他的身側。姬墨修擡起他的手背看了看,隻是幾點微紅,并無大礙。
姬涼塵緊張得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此時爲什麽會如此緊張,分明……分明皇叔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在他的心裏,什麽才是他最在乎的。
可是欣喜感動之餘,面對這樣的皇叔,他卻真真切切地感到了緊張和窒息般的不安。
心裏思緒紛亂,蓦地下巴一痛,姬墨修擡起他的臉,看着他面上無法掩飾的緊張,淡淡輕笑:“塵兒,你在害怕?”
害怕?
聽到這句話,姬涼塵跟個受驚的兔子一樣瑟縮了一下,姬墨修鐵臂一攬,便将他整個人圈進了懷裏,讓他無路可逃。
“皇叔……”姬涼塵不安地低喊。
姬墨修托着他的臉,頭一低,強勢地吻上他的唇瓣。
姬涼塵一呆。
腦子裏一片空白,思緒驟然放空,什麽都無法去想,隻有一片暈暈沉沉的呆滞。
皇叔……在吻他?
霸道的,強勢的,甚至帶着幾分蠻橫的氣勢,在他唇瓣上放肆地蹂躏,掠奪,啃咬,輕微的疼痛和窒息的感覺,終于讓姬涼塵思緒漸漸回籠。
皇叔,怎麽會吻他?
這是什麽意思?
就算……就算之前解了毒,兩人也曾裸裎相對,甚至毫無阻礙地的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但是……但是他以爲,那是因爲皇叔要解他身上的毒,要保他的命。
他以爲就那麽一次,以後他還是他,皇叔還是皇叔……可現在,皇叔此時的動作,是什麽意思?
車廂裏氣氛漸漸變得旖旎,火熱……
“皇叔……”姬涼塵輕喘,想阻止他的動作,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聲音有多魅惑撩人,除了刺激着感官,壓根起不到任何制止的作用。
姬墨修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什麽不對,隻遵從着自己的心意行事,至于這個侄子此時心裏早已飛到九霄雲外的想法,他并不關心。
掠奪的感覺很美好,讓人欲罷不能。
人被禁锢在自己懷裏,任他爲所欲爲,一絲逃脫的可能性都沒有,所以姬墨修毫無顧忌,一個勁地吻着他的唇,輕咬着他的唇角,品嘗着他唇上的柔軟,以及這種陌生的感覺帶給他感官上的刺激和滿足。
呼吸漸重,放肆的大手伸進了身體裏,一點點解開衣衫,火熱的唇瓣逐漸朝下,侵襲着他的脖頸和鎖骨,在這裏密不透風的攻勢之下,姬涼塵很快丢盔棄甲,腦子裏理智漸失,隻剩一片迷亂。
“皇叔……”
姬墨修終于擡頭,看着在自己懷裏已經毫無招架之力的青年,放棄了循序漸進的想法,手上一個使力,姬涼塵身上所有遮蔽物瞬間支離破碎。
偌大檀香木馬車裏封閉很好,所以即便衣衫褪盡,也感受不到絲毫的寒氣入侵,姬涼塵腦子裏一片迷迷糊糊之間,感覺*****他腦子裏一懵,腦子裏激靈靈地打了個顫,“皇叔!”
姬墨修擡眼看了一眼他面上的慌亂之色,唇角輕輕一勾。
“皇叔……”極緻的羞恥,讓姬涼塵想逃,然而費盡力氣的掙紮,在他這個皇叔面前卻無異于蚍蜉撼樹,沒有絲毫作用。
“啊!”
疼,硬生生被撐開的疼痛,霎時占據了他的所有思維。
痛楚占據着腦海,姬涼塵疼得臉色發白,然而他還來不及體會這樣的劇痛,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動作便将他整個人帶入了滅頂的快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