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掏了一個缺口出來的填滿了糯米的竹筒随後被她蓋上蓋子,用木棍架在裝了水的鍋子上面。
把鍋蓋掩上大半隻留個透氣的小口,莫西萊爾伸手啓動了電動爐竈。
因爲蒸煮的過程中需要随時注意火候并向鍋内添水,所以莫西萊爾就隻好老老實實地候在邊上,無聊地翻看起一些雜志,——或者撓撓趴在她腿上慵懶地舔着貓毛的花生。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鍋子裏溢出的水蒸氣中就攜上了些大米極清淡的香味兒。
莫西萊爾放下了手中的魔方——這個溫妮上次從飛船殘骸撿來的玩意兒雖然曾經屬于莫西萊爾,但她當時買來後沒多久就丢到了飛船的某個角落裏——因爲哪怕她絞盡腦汁也根本想不出這可惡東西怎樣才能複原。
更加惱人的是,到了現在也是如此。
走到鍋子前的莫西萊爾關掉了爐竈,掀開了鍋子的鍋蓋——撲面而來的就是一陣灼熱的水蒸氣,大米的清香味聞上去也濃烈了許多。
莫西萊爾等鍋内的水汽散去,把雙臂在一個裝滿冰涼井水的桶裏過了一遍然後才用筷子扒拉開一個竹筒的蓋子。
夾取了一些白白胖胖、晶瑩剔透的米粒,莫西萊爾把它放到口中細細咀嚼起來——雖然有些燙嘴,但糯米咬起來q彈飽滿、飽含水分又調皮地有些粘牙——總之,她蒸煮得是非常成功的。
用夾勺把這些裝有聞起來已經有些饞人的熟糯米的竹筒從鍋裏夾取出來,莫西萊爾馬不停蹄地立刻去通知了已經開始工作的老刀和班德——糍粑要用熱乎乎的糯米打起來才好吃。
聽到這個消息的他倆幾乎是立刻丢下了手中的資料和工具,急忙跟在了莫西萊爾的後頭,而且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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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居然比莫西萊爾還要興奮。
因爲基地内缺少打糍粑需要的石臼,所以莫西萊爾最後用一個基地主體周邊散落的石甕代替了。
這個榮幸地被作爲石臼的石甕的甕壁很厚,也不知道以前是用來裝什麽的——她隻希望這個難看的甕隻是個低劣的裝飾品,而不是拿來裝骨灰的骨灰甕之類的物什,否則未免也太可怕了一點。
石甕的窄口被莫西萊爾細心地敲掉,反複清洗多次後大家才向裏面倒入了一團團有些粘手的糯米。
這些大約有三斤重的熟糯米最終填滿了小半個石甕,并在陽光下散發出迷人的香味來。
在莫西萊爾教授他們捶打的要領和注意事項後,老刀便自告奮勇首先上場,操作起了班德昨晚上趕工做出來的一柄大木棰。
老刀每吃力地捶打幾遍、将大錘從黏糊糊的米團上拽起時,蹲在邊上的莫西萊爾都會用沾了涼水的手将糯米團團翻轉一遍,以保證讓每一粒飽滿的糯米都會被大錘擊打到——但年近六十的老刀确實不再年輕了,所以這個活兒很快就由更加年輕力壯的班德接手。
老刀揉着酸痛的手臂感慨什麽:“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蹲在地上的莫西萊爾也站起了身,讓早在一旁躍躍欲試的溫妮參與進了捶打糍粑的活動中來,——這可讓溫妮高興壞了——她早就想親手摸摸這團看起來又白又軟的食物了!
由于莫大廚對食物的苛刻要求,所以這項工作被她延長到了兩個半小時的時間,期間捶打、翻轉糯米團的工作輪換了好幾次。
在大家的齊心努力下,原本顆粒分明、晶瑩剔透的米粒也因無數次的外力擊打變成了一種軟乎乎的、戳上去還有一些彈性的奇妙食物——看上去有點像揉好的面團,但實際上完全不同——畢竟除了材料、處理手法、食材特性完全不同以外,面團可不能像糍粑一樣能夠直接食用。
噢,如果你肚子餓到硬要幹吃面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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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萊爾也絕不會攔着你的——當然,你最好要做足拉肚子的準備——也可能會便秘,誰知道呢?
揪下來一小團雲朵一般白的糍粑給他們先解解饞,大家還需要将這一大團糊在石甕壁上的糍粑捏成方便食用的小圓團——這是一項技術活兒,所以包括莫西萊爾在内,将戰場從室外轉移到室内餐桌上的大家手法都很生疏笨拙,而且缺少茶油的大家有時候還會被美味的食物黏住雙手。
但即使如此,大家依然在有說有笑中開開心心地捏出了好多邊緣不規整、有大有小的糍粑團——這些醜陋的糍粑團可不能被莫西萊爾的高祖父瞧見了,否則那個頑固的老頭兒會生氣地把桌子都掀掉的!
而相比大人們,小姑娘溫妮的快樂會來得更加直接和簡單一些——有時她會把這些黏糊糊的玩意兒在洗幹淨的手上翻來覆去的捏揉好幾遍,然後趁着沒人注意啊嗚一口将它們都給吞進肚子裏——雖然溫妮已經在盡她的最大努力來企圖掩飾她的“小偷小摸”,但其實莫西萊爾全都瞧見了。
溫妮可愛的舉動讓莫西萊爾有些哭笑不得,卻令她心中更加堅定了要爲大家帶來更多更好、更美味的食物的偉大人生理想——這條路一定會很艱辛,但她是誰?
她可是鼎鼎有名的莫西萊爾大廚——好吧,或許現在還沒那麽出名——但莫西萊爾覺得總有一天她的名字定會響徹整顆星球。
由于捏好的小糍粑團已經有些冷了,所以莫西萊爾将其中一些白白胖胖的小寶貝重新加熱了一下,好讓它們恢複軟糯的身子。
把熱好的、香噴噴的糍粑團裝進碗裏後,莫西萊爾又在上面撒了一把細細的白糖,然後取了一些筷子和餐叉。
将它們端上餐桌,圍在桌旁翹首以盼的大家共同分享起了這些來之不易的美食。
好吃的東西永遠有撫慰人的心靈的魔力——也許心理咨詢師與廚子可以用同一張職業資格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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