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麽?”入了迷的小紅帽情不自禁地開口問道,但在被領導惡狠狠地用目光剜了一眼後就識趣地捂上了自己的嘴。
還好這位被無禮打斷操作的小姐并不氣惱,她隻是溫雅的笑笑,用柔和的聲音撫平了小紅帽的不安,輕聲回答了她的疑問,“這叫觸摸屏,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會向貴方提供這項技術的。”
緊接着莫西萊爾又拉出了一列武器單位簡表,向圍在控制台邊上的衆人介紹講解這些威力強大的炮塔是如何工作與如何操作的。
當她描述到這些炮塔的威力時,莫西萊爾用“光明方尖碑”給大家舉了一個簡單的例子:假設有一隻兇狠的、殘忍的巨型蜘蛛故意擋在了某座配件完善的光明方尖碑面前,那麽在短暫的瞄準後,方尖碑會發射出強大紅激光,将這隻高達兩米的體型巨大的家夥瞬間切割成大小均勻的兩半——雖然大家聽不懂什麽叫光明方尖碑,什麽又叫紅激光,但巨型蜘蛛他們還是熟悉的。
巨型蜘蛛是一種常在野外和洞穴出沒的極具威脅性的昆蟲,它們大小如同一隻熊,厚重的外殼使它很難被殺死,同時長長的鋸齒鐮刃讓它變得非常緻命。
倘若是使用突擊步槍攻擊一隻巨型蜘蛛,運氣好的話大概需要十多發子彈,運氣不好則可能要一至兩個彈夾才能徹底搞定這些流着白色渾濁血液的怪物——但問題的關鍵是,這些強悍的巨型昆蟲往往是成群結隊出現的——屍潮還能被堅固的高牆阻擋,但由生長着巨大獠牙的怪物組成的昆蟲浪潮無堅不摧。
實際上,三号聚集地周邊的幾個比較大的避難所幾乎都是這麽完蛋的。
這時,就需要用到莫西萊爾介紹到的具有大規模殺傷能力的炮塔:“掠奪者”磁軌炮和“懲戒者”磁軌炮。
前者是一種耗能極大、能夠迅速從炮口中噴吐大量高速旋轉的等離子體對百米内小範圍造成毀滅性打擊的巨型炮塔。
後者則是一種在配合軌道内仍在工作的古老衛星和gps定位系統時能對全球範圍進行精準打擊的發射磁軌炮彈的大型炮塔。
再看看那些環繞在大型炮塔周邊的大口徑加農炮炮塔、利用定向電弧攻擊敵人的磁暴線圈塔和能夠用貧鈾狙擊彈貫穿3cm鋼闆的狙擊塔——這些神奇的東西可真叫三号聚集地來的土包子們大開眼界!
尤其是當他們聽邊緣殖民地的聯絡員莫西萊爾小姐說這些東西的運作可以完全靠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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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叫電腦來運行時,臉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不用人類操作就能自動瞄準開火的炮塔可是聞所未聞!
除了班德以外,所有的人先前可都以爲門口的機槍炮台是人工操作的呢!
車隊的領隊當場表示希望能夠在日後訂購一批這些威力強大的炮塔,莫西萊爾則是口頭上先答應了——雖然他們自己的炮塔都還是壞的,但并不影響她向别人許諾空頭支票。
随後莫西萊爾又帶着他們參觀了幾棟附屬建築,不過她可沒打開厚重的機械閘門讓他們進去看一看那些昂貴的寶貝,隻是帶着他們在外邊轉了一轉就回主體去了——當然了,不論大家走到哪都會有各式炮塔從地下升起并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幾圈轉下來,時間也到了晚上五點多。天色已經不早了,莫西萊爾便讓大家先坐在寬敞的餐廳裏,自己則是和之前悄悄從屋頂上下來的溫妮去給大家夥做晚餐了——先前在莫西萊爾現身接待、監視聚集地的武裝人員時,便是溫妮在屋頂上用電荷步槍穩穩地狙殺着喪屍。
沒有人去問爲什麽邊緣殖民地隻有這麽幾個人之類的蠢問題——因爲誰都不知道在問完這個問題的下一刻會不會有什麽ai控制的機槍炮塔從打開的天花闆上降下來對着自己的腦袋。
所以圍着大餐桌坐着的大家夥都顯得有些拘謹,隻有小紅帽和邊緣殖民地的老刀先生開心地談論着什麽,但很快,從廚房飄來的香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刀先生則是吞了吞口水,沖着聚集地來的客人神神秘秘地說:“今天晚上有你們好吃的!”
但老刀似乎忘了這樣的句子容易造成歧義,所以三号聚集地遠道而來的客人全都吓了一跳,還好老刀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并補充說道:“莫西萊爾小姐是廚藝上的大師,你們要享天大的口服了!”
今晚參與晚餐的分别有來自聚集地的客人21名和邊緣殖民地的3位殖民者,忙碌的莫西萊爾和溫妮一共需要準備人數高達24人的晚餐,如何利用手中有限的食材來做出盡量美味豐盛的食物來可着實讓莫西萊爾小姐犯了難——但好在聚集地承諾的一部分食物已經送到了,否則莫西萊爾可能就隻能選用冷庫裏的青菜和白菜來招待客人了。
莫西萊爾先去冷庫查看了這批糧食,這次聚集地隻運來了協商中承諾的200公斤的其中50公斤,裝在兩個麻袋裏的食材分别有土豆、大豆和一點紅薯,另外還有一小袋大約4、5公斤的稻米——這些食材依然算不上什麽豐盛。
莫西萊爾稍稍揀選了一下,挑選了幾大塊比較新鮮的土豆和紅薯就返回了廚房——既然手頭沒有足夠的食材,那就隻能從包裝生存食品裏來拆解獲取一些了。
莫西萊爾和溫妮在廚房忙得火熱,小紅帽和老刀則還湊在一起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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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着些什麽,看他倆興緻盎然的樣子,恐怕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了。
雖然剛才被老刀吓了一跳,但圍坐在大餐桌邊上的人還是逐漸在飄蕩在空氣中的食物香氣中放松了警惕,并開始有人和身邊的同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打算以這種方式來轉移注意力,緩解肚中的饑餓感。
聚集地的衆人此前還從未像如此一般幾十個人圍攏在一張大桌子上等待美味食物的降臨——這種用餐方式似乎有點像舊時代的家庭聚餐,不過人數沒有這樣多,坐的也沒有這麽密集——更不用說他們之間壓根沒有血緣關系,有幾個人例如班德和坐在他身邊的倒黴蛋甚至之前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現在是世界末日,求生者們早就習慣了獨來獨往,因爲誰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死,又會在什麽時候死——或許上一刻你還踩在親手殺死的巨型蜘蛛上洋洋自得,下一刻就被原始部落的的呆瓜用一柄粗糙的爛弓給射死了——也可能你沒被當場射死,但因爲傷口感染得不到良好的醫治最後痛苦地見了你想念已久的祖父祖母。
甚至你和你相識了數年、共同出生入死數次的同伴可能會因爲一瓶埋藏在廢墟中的保存完好的威士忌而爆發争執——當然,最後能走出廢墟、享受烈酒入喉的往往隻有一個人。
至于死去的家夥?拜托,沒有人會記得他的——每天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實在太多了——或許因這具屍體飽餐一頓的餓狼們會打心底裏感激這位“勇于獻身”的不知名的無毛猴子。
哇哦,興許餓狼們還會給他立個豐碑呢!
所以現在這種人挨着人擠在一起的感覺着實很奇妙,它毫無疑問地拉近了聚集地衆人之間的距離,并緩和了之前彌漫在車上的同伴之前的隔閡和不信任——畢竟誰都不希望你死了以後前一秒還和你談笑風生的夥伴在下一秒就連你褲衩子都扒了——倘若扒拉你褲衩子的是此前從未相互交談過的陌生人或許你的心裏還會好受不少。
但至少在此時,于這個堅固的、強大的堡壘内部,圍坐在溫暖燈光下的衆人根本都不用像在野外露營一樣擔心自己的腦袋會在下一刻搬了家,也不用顧慮同行的同伴會不會在遞給自己的水杯中添些什麽料來加害于己。
就連平時像條沙皮狗一樣常把布滿褶子的老臉耷拉着的領隊“苦瓜”先生盧登都在和旁邊的工人費佳德拉交談時露出了罕見的笑容——此前這兩個出于不同階層的人壓根就沒可能說上話——雖然這兩人一臉猥瑣還故意壓低嗓子傻笑的樣子一瞧就知道他們是在悄悄扯什麽成年人才懂的葷段子。
大家夥的交談在越來越濃烈的食物氣息中從一開始偶爾才會出現的小聲低語逐漸演變成了充斥着豪爽笑聲、嬉笑怒罵聲和調笑聲的熱熱鬧鬧的廢土求生經驗交流大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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