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簡默賢深知白辰曦是這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的話,連他自己都差點被白辰曦給唬住,更别說門外的人了。
此時白辰曦和簡默賢在辦公室裏的對話已經傳到了不知道身在何方的人的耳朵裏,隻看得到一間幽黑的屋子裏,站了十來個人影,他們具都是穿着一身黑裝,跟黑漆漆的空間簡直融爲了一體,要不是那一雙雙亮晶晶的大眼珠子在轉動,還真看不出來屋子裏有人。
這樣的形象,可真應了黑人在黑夜裏出沒的場景,幽黑黑的隻有個腦袋在黑夜中漂浮,倒是滑稽。
不過屋内的氣勢卻一點也不滑稽,十來個人中坐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看不清楚模樣,卻分明有股壓人的氣魄在裏面,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冰冷刺骨的聲線在他唇中響起:“白辰曦還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啊,就這麽自信地覺得他縱使動了我也看不出端倪?哈哈。”
說完,整個屋子裏徒留着他凄冷的笑聲。
另外白辰曦這邊,許久以後,白辰曦緩緩走到窗前,淡淡到:“你這間屋子可真悶。”說着就打開了窗戶,春天的風很大,一開窗就傳來了徐徐風聲,平添了幾分深夜的吵雜。
他的黑眸盯着月光,像是在欣賞一輪優雅的明月,實在感覺不到他内心的波動。
風聲敲響後,簡默賢也踱步過來,此時他發現門外有人,有些話并不能說,心中剛才冒出的涼意也實在不能現在開口,隻好埋在腦海中,轉而問到:“你剛說讓我繼續背鍋是什麽意思,不是你都要親自出手了嗎?”
聽到簡默賢的問話,白辰曦一陣好笑:“誰跟你說我是要親自出手了?你見過哪場大戰,大将不上場,主帥反而上場的。”
白辰曦的話,又遭來了簡默賢想要咒罵他的話語,他這樣無非就是在說自己是帥才,簡默賢是将才,差了自己一個等級,換作任何脾氣不好的人,聽到他這麽說都會沖上去揍他一頓,于是簡默賢任是脾氣再好,也黑了一圈臉色:“嘿!白辰曦你還真把我當你手下了是不是?”
見簡默賢快要真怒了,白辰曦立馬打哈哈,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好好好,不是,你絕對不是。我開玩笑的,隻不過這件事還真要你來出手,我幕後。”
簡默賢掀起了眼皮,狠狠給了他一個毒視,冷言到:“你最好說出個好的理由,不然我真一針毒啞了你,到時候您老人家就用寫的指揮您的‘千軍萬馬’吧。”
簡默賢這可不是開玩笑,雖說他是西醫,但是中醫的手法也是娴熟,說不準真可以把白辰曦給一針灸紮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