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妍就好像總是從他生命中溜走一樣,而他卻一直不知道,明明兩人離得這麽近,明明如果他不認錯,他就能早一點發現她。
白辰曦今晚總是在想,若她那段需要堅強的過去,自己在她身邊的話,會不會不一樣。原來她那天在大樓裏準備跳樓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心灰意冷。
這是白辰曦在翻看夏洛妍檔案時發現的結論,不過現在許多過往他還不能連接起來,夏洛妍也沒跟他提過,他也深知夏洛妍性子不便直問,隻好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再想辦法探探夏洛妍的口風,尋個源頭,看看她當時爲什麽要去跳樓。
白辰曦突然覺得太陽穴有些微疼,不由伸手揉了揉,心想,若是當時夏洛妍真跳下去,而自己沒來得及抓住,那他豈不是…想到這裏便不敢往後再想。
見白辰曦這模樣,又聽他提及自己弄錯了之後,李承翰倒是聽明白了,也将此事在心裏锊了锊,這一锊便突然大汗滴落了下來,晃了晃神:“你說什麽?!夏洛洛才是當年你遇見的那個小姑娘?”
“嗯。”白辰曦放開捏在額頭的手指,伸手将酒杯端着一飲而盡。
看樣子,他沒開玩笑。李承翰長舒了一口氣,把震驚的氣大口呼了出來,才回過神,打了個冷顫,感歎到:“你倆果真是緣薄啊!”
不過歎完後,李承翰又換了一口長氣,轉而笑道:“不過現在好了,既然找到了,那不是皆大歡喜嗎?而你也就不必再幫霍千穎報仇了,不用再找那個畜生了。說實話,我這幾年一直挺擔心的,還做過一個夢,夢見你找到那個畜生了,但是不知怎麽的後來你死了。”
“…”被李承翰莫名其妙咒了一場,說自己死了,讓白辰曦不由轉過頭幽幽白了他一眼,攤開左手怼了一句,“我看着我的生命線比你長。”
他言下之意,李承翰再明白不過了,不就是說他就算死了,也會拉自己墊背嗎,怎麽着自己也死在他前面。
想明白這層意思的李承翰不由歎了口氣,懶得與他做口舌之争,又說到:“我這是好意擔心你,讓你别去報仇,莫幹那家夥可是亡命之徒,你找不到他還好,若找到了,我真擔心他會跟你同歸于盡,畢竟正常人哪能跟個瘋子講道理,而你倒好,倒來咒我。”
聽他的話,白辰曦眼底流過一道複雜的神色,略有所思之後,便就笑到:“放心,我若死了,我家妍妍怎麽辦。仇終歸要報的,欠秦浩的恩,欠千穎的情怎麽也得還。我最近已經找到點莫幹的蹤迹了。”
“還真給你找到了。”李承翰雖是随口一提,卻聽白辰曦的回話,驚得“啪”一聲将玻璃酒杯擱到了桌子上,頓了頓,轉而仍舊一臉笑意,“看樣子你是****白道通吃啊,****中的黑支黨老大都能給你查到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