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安雖然現在做得不是太好,昨日後勤管理主任也跟我抱怨過,說她總闖禍,畢竟願安是大小姐,自然嬌養慣了,雜務對她來說的确難了點。但是願安也是想學習社會經驗,有心就夠了。所以我想跟主任說說,讓管理少說她兩句,好歹看在你的面子上。”
林願安聽狐狸精在一旁自說自話,更要極力開脫了,臉都憋紅了到:“你少胡說八道!我哪有闖禍了,管理今天是罵了我兩句,但是…”
林願安本想說那是“是在情理之中”,也不算闖禍,但不知簡默賢今日爲何總是打斷她的話,在林願安眼裏就好像根本不想聽她說一樣,又冷冷問了一句:“他罵你了?”
林願安正說得激動,被簡默賢一打斷,來不及細想,就默默地“嗯”了一聲,又補充到:“不過,我今天并不是闖了禍,我隻是…”
“好了!”簡默賢再次不由分說,往林願安的跟前挪了兩步,眸子裏的寒意讓林願安打了個冷顫,都不敢再與他直視,又就聽到簡默賢對她生冷地說到:“把你這身衣服脫下來,鬧夠了就回家去。”
這一句回話,讓林願安感覺更冰冷,簡默賢這是在趕她走了?讓她别在醫院呆着了?因爲她總闖禍?她終擡起頭來了,先前因爲焦急分辨,而讓林願安不由憋成了一點點通紅的眼眶,她呆呆地望着簡默賢,還想再力争一下:“歐巴,我真的沒有闖禍!我不要回去!”
誰知,簡默賢下一句唇語中吐出的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林願安更加心灰意冷,他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隻冷冷地說到:“回去。”
這兩個字似冰冷的石頭,不可反抗,不可質疑,砸得林願安心髒四分五裂,她不知爲何,突然很想哭,因爲她覺得,有可能簡默賢真的聽信了狐狸精的讒言,才這樣對她的,可明明沒有。
她越想越委屈,眼淚終還是滑了下來,滾燙的熱淚不斷滾滾而下,咬着嘴唇很憋屈,她不想走,爲什麽要逼她走。于是林願安,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我不想走,歐巴能不能别趕我走,我不想離開歐巴身邊,我喜歡歐巴啊!”
這一句喜歡,化作了凝結時間的利器,一時間整間屋子都靜得驚人,徒留林願安哭得越來越大聲的悲訴。
簡默賢的眼神一時停滞了,仿佛愣了好久,直到林願安的哭聲在他耳朵裏變得嗡鳴刺耳,他突然冷笑出了聲,好像聽到了莫大的笑話一樣,越笑越大聲,冷笑到他眼角竟有一絲水漬浸了出來,才開口到:“林願安,你知道我大你幾歲嗎?”
林願安聽到他笑得滲人的口中問出的話,擡起婆娑的雙眼,回答到:“不知道。”她的确不太清楚簡默賢的年齡,隻知簡默賢與白辰曦不是親兄弟甚是兄弟,白辰曦今年二十七,大約簡默賢也差不多。
可是她不知道,簡默賢剛過完三十二歲的生日,而自己才剛滿二十一,兩人之間已相差将近十二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