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中:有的病人會說自己常年惡夢纏身,夢到有人找自己讨債;有的病人會說自己習慣性抖腿,可能心裏面住着個縫紉機。
可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自稱自己的心病就是爲了看心理醫生的,那不是等于自己說自己就是個神經病,不住院不舒服嗎?
夏洛妍聽到小助手的解釋,無奈地看了一眼這一臉懵圈的小助手,很是理解爲什麽會認爲這位病人是個神經病。
畢竟某“土匪頭子”的确很有神經病的潛質,她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這事不怪你,他要做什麽誰也攔不住,能提前預約而不是直接闖進來就已經不錯了。”
小助手聽了夏洛妍的話,更加不明所以,怎麽說得像他的老師跟這神經病認識一樣,他暗自掂量了半響,也沒琢磨出什麽有效的結果來。
不過不用他掂量,這位病人就已經來了,正巧讓他見證一下這不講道理的人。
小助手還未退出去,便聽到了敲門聲,待夏洛妍喊了聲“進來”後,門便被打開了。
小助手見到一個黑衣打扮的像極了保镖大哥的男人先推開了門,然後側身,極爲恭謹地将身後一位高級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引了進來,自己跟在身後。
小助手很仔細地打量了一道這兩個人,一開始他以爲這兩人是病人,可是卻又覺得不太像,畢竟眼看保镖大哥手裏提着兩台辦公用的電腦,背上背着一個巨大的公文包跟在英俊男人身後,而這個英俊男人兩口空空,插在褲袋裏,很是悠閑。
小助手望着這架勢,很是茫然,若是病人提着電腦來做什麽。當然他的疑問似乎也是夏洛妍的疑問,在小助手還沒過神的時候,就聽辦公桌前坐着的夏洛妍向英俊男人問到:“你大包小包的提到我辦公室來做什麽?”
小助手順勢擡頭,向英俊男人看去,便就見到英俊男人彎了彎唇角,挑了挑眉,說得很是理所當然:“我既然都預定了一個月的問診時間,當然得把辦公地挪到你這裏來了。”
小助手聽到這裏掂了掂,果真就是剛才預約的病人,隻是這病人有點太過随意了,小助手心想。于是聚精會神地更加關注接下來這個人舉動。
他見到英俊男人說完後,便直截了當地就辦公室裏的沙發坐了下來,示意到身後的保镖将東西擱到了夏洛妍的辦公桌上。
隻見那保镖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将身後的背包放到了一旁的書櫃最下層,彷如家常便飯一樣的動作。再接下來,又将手中提着的電腦安置在夏洛妍辦公桌的另一邊,做得十分順手。
小助手揉了揉眼睛,深感懷疑看錯了一樣,睜大了眼睛表示着震驚,心想這人怎麽如此随便,進到老師的辦公室就跟進到自己家裏一樣,想必他的老師一定會跳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