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之間的輾轉厮磨,越激越烈,重重的壓制着她喘不過氣來,她能感覺到那滑入口齒的舌尖帶着侵略的意味,霸道又不給人躲閃的餘地,與她深吮吸咬,像要把她吃得一點不剩。
他一隻手壓着她的後頸,另一隻手撐在她的腰脊之上,指尖的力度像重重的鐵鎖要把她扣在他的身邊一樣。清晰的知覺伴随着唇間的瘋狂碾壓,夏洛妍整個人的所有感官都麻痹了,隻感覺好像胸腔中有股激流轟地沖上了腦袋頂端,綻放着明亮的煙花,把渾身炸得滾燙。
她覺得她快要暈倒在浴缸裏了,不自覺地伸手抓了兩下,想抓住一個支撐點,讓自己不倒下去,卻抓到了浴池邊的龍頭,打滑的手扭了開。
瞬間水池中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深,讓整個浴缸的水升了溫,她更加迷糊了,隐約中水聲作響,像在彈唱着激蕩的樂章,給安靜的夜色增添了幾分躁動的迷幻氣氛。
他的手緩緩從她的後頸移到了她的前勁之上,順着脖頸拉着她的衣服,将衣料拉到了肩臂之下,露出了雪潤的香肩。
因爲濕透的衣物再加上他還病着,白辰曦用的力道顯得有些費力,将她衣服褪下來的動作變得有些延遲。在衣服褪盡後,夏洛妍看到他的額頭冒出了些許汗珠,夾帶着眼角的猩紅,她不住問到:“你不是頭暈沒力氣嗎?會不會更嚴重?”
白辰曦低沉的聲音“嗯”了一聲,将唇落到她的脖頸上,深深地親吻着,滑直肩胛上,緩緩說到:“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說完,夏洛妍就感覺到一道溫熱的觸感從身下傳來,伴随着浴缸中的水平線或高或低的起伏着。
複雜的情感,層層疊疊交織在一起,像是中失而複得的激動,又像是絕望過後的欣喜,更像是害怕失去的急迫,仿佛要把這個人融進血液,嵌入骨髓,傷情動魄,神魂糾葛。
她沒有試過這樣,連想象都沒有想過,不由打了個像極了冷顫的激靈,卻聽他又開口,和之前一樣的溫和的聲線,問到:“冷嗎?”
是的,她有那麽一點冷,浴缸中的水不過沒過了夏洛妍的胸前,鎖骨和肩旁還露在水面上,打在臂膀上的水汽的确過一秒就讓她覺得涼了一分,于是她點了點頭,小小的聲音輕輕地“嗯”了一聲:“有點。”
他聽後,突然用力握着她的脊背,輕聲又道:“摟着我”。
說罷,夏洛妍被牽引着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被他緊抱着翻了個身,整個人放入了浴池中,平仰着,渾身纏上了熱氣,被水淹沒得隻剩會呼吸的腦袋露在水面上。
她若此刻還能思考一定會想他在上面很冷,感冒會更重的,發高燒的額頭會更迷糊。但是她此刻腦袋很空白,被水花的聲音和他帶來的那一陣陣急切猛烈的激蕩攪得分不清是夢是醒了。
她被困在了一場炙熱的夢中,帶着幾分莫名的淚意,沉陷在這一場不可遏止的深深纏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