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裏熱騰騰的水經過剛才幾次的折騰,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滾燙,白霧也慢慢散了開去,讓浴室裏的環境顯得更加清晰。
夏洛妍急忙低着頭不敢再看他,因此并沒有看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泯滅了剛才面上的那道死氣沉沉,秀刻的薄唇微微上勾,眼睛從剛才的半睜半閉中恢複過來,明亮了許多。
他攬着她的背,越攬越緊,笑意正濃地緩緩問到:“你剛才說什麽?”
她剛才說了什麽?夏洛妍還沒從這暧昧氣氛中緩過勁,低着頭不敢看他的臉,隻聽問話便想了一會,自己難道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于是想起來了,她的确有說了句不該說的,可現在白辰曦就是個軟柿子,還怕他不成,于是理直氣壯将頭擡高,更不看他,說到:“我說不等你冷死,我就先把你按水裏悶死!怎麽了?我說了,你想怎樣!”
夏洛妍昂着頭說完,斜瞄了一眼身下,就見到白辰曦另一隻空着的手從水裏擡了出來,一驚,不是吧,這家夥難道燒糊塗了以後聽不了難聽的話,要把她按水裏悶一會作爲報複?
她終于按捺不住了把頭扭向他,指着提醒道:“唉!不準動手哈,你可是自诩紳士的!”不過,說完之後夏洛妍就注意到了他臉上閃着的那道明晰的笑意,笑得那麽徹底,再又在他接下來的舉動中,她發現自己又想錯方向了。
他伸出手,濕潤溫熱的手拂過她的臉頰,像是觸碰一塊無暇珍寶一樣,柔柔的滑過,将手掌移到了她的後勁上,輕輕地撐着,目光如水,說到:“你說你愛我。”
啊!原來他說的是這個,難怪他露出一臉滿意的笑容。
滿意?夏洛妍想到這個詞,突然覺得很憋屈,他憑什麽敢滿意。自己也是豬腦子,怎麽被他給氣得表白了呢,他們已經分手了!還表什麽白,她不過是今晚見他可憐,才對他好一點的!
因此絕對不能讓他曲解自己在表白,于是夏洛妍很想分辨,可分辨的話在情急下又再次變了味,她振振有詞地說到:“我愛你又怎麽樣!你先愛我的!”
當然夏洛妍說完懵了,不!不應該是這樣說,她應該說你聽錯了,或者說自己口誤,可是她偏偏說的是——我愛你又怎樣,她今晚腦袋肯定被驢踢了好幾遍。
然後在她正想着怎麽解釋一遍又一遍不過大腦的“表白”時,白辰曦撐在她頸後的手忽然一動,将她的整顆小腦袋給壓到了自己面前,滾燙的額頭貼着她潔白的額頭,輕聲說到:“的确是我先愛你的。”
話落之後,他的唇蓋在了夏洛妍仍欲張口分辨的水嫩唇瓣之上,封住了所有她糊裏糊塗的狡辯,緊壓着唇心,将熨燙的唇舌直接送進了她的甜香齒縫之中。
發昏的腦袋似乎顧慮不到自己發燙的病菌在此時的行爲下,可能會導緻她也感冒,但就算顧慮到,他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