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願安覺得簡默賢不是傻子,所以他一定能聽出她的話外之音,可惜這人還是回答她:“體檢這一塊不是我負責,關于這一點你可以去體檢處問問。”說到這裏,簡默賢停了停,莫名又加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你不會生病的,以後也不會。”
簡默賢自然不是傻子,他很明顯是聽出了林願安的意思,畢竟林願安不是第一個找這種借口接近他的人,很多女人都找這樣或那樣的借口接近他,他聽得多了,也看得多了,但是都處之泰然。
簡默賢這人算是醫院裏的萬人迷,不,恐怕整個帝都喜歡他的也數不勝數,畢竟頂着一張完顔臉和一身本事,再加上他老爹可是院長,身世、品行、樣貌樣樣俱全,沒什麽可能不讓人反過來倒追的。林願安就像一朵嬌豔的花腳下配着的綠草,是衆多綠草中的不算顯眼的一株,所以可想她找理由接近簡默賢的機會有多渺茫。
林願安聽到簡默賢的回應後,心裏也是這樣想的,比剛剛的失落又徒增了幾分。不過,她必然不知道,簡默賢在拒絕騷擾時對别的女人隻會說前半句,不會莫名再增加那後半句不知所雲的,關于你不會生病那一說,醫生哪能希望病人不會生病的。
她不會知道,畢竟從某些方面而言,她從小跟夏洛妍這一脫線玩到大,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感情敏感程度跟夏洛妍一樣低,就算偶爾不低也會偏題偏得離譜。
所以,林願安再次很失望地“哦”了一聲,而後默默收起手中的資料,橫塞豎塞地塞進書包裏,很有禮貌地躬腰說到:“那打擾歐巴了,我走了。”
簡默賢點了點頭,仍然用直視的目光很平淡地看着她:“嗯。”
在林願安眼裏,簡默賢無論表情還是語氣都大寫着一句“不挽留”,因此她也隻能悻悻而回,比剛才來醫院時判若兩人,像焉了氣一樣,轉身出門。
不過剛走了兩步,又聽見簡默賢平淡如水的聲音:“對了…”
林願安一聽立即又轉過身來,提起了十二萬分精神,一步跳到辦公桌前,眨着大眼睛,還未等他開口,就問到:“怎麽了,歐巴?是不是突然發現我的身體還有異常,需要住院什麽的?!”
她過分的激動,和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讓簡默賢眼裏露出了一絲稍縱即逝的笑意,他親和地緩緩否定到:“不是,是忘了拿藥給你。”說着,就見簡默賢打開抽屜的第一層,拿出了兩盒類似維他命之類的保健藥瓶。
他将藥瓶遞到林願安面前,動作依舊很平淡,就好像的确隻是作爲一個職業醫生的叮囑,續而說到:“你上次傷到了骨頭,雖然年紀輕沒什麽問題,但是因爲做過手術骨質相對脆弱了點,需要補鈣,不然老了容易得風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