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曦和夏洛妍提前做了鄰居,現在隔着牢門對望着,莫名其妙的傻笑,大概兩人都覺得今天的事相當荒唐,有生之年在拘留室關一晚的體驗可夠絮叨一輩子了,這樣的情況對夏洛妍而言今天可真跟做夢一樣。
派出所并不大,因此拘留室更小,隻分男女兩間,男左女右,兩對門隔着走廊和鐵欄望着。
女室裏還有兩個人“犯事”的人,一個據說是因爲喝多了在陌生人車裏狂吐,還有一個是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大姐頭,夏洛妍不敢搭話,弱弱地縮到了一旁。
這就是白辰曦不想讓夏洛妍跟來的原因,雖說是在拘留室裏待一晚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是這烏煙瘴氣的環境可不是小姑娘受得了的。
不過看夏洛妍的樣子,根本不用擔心,活脫脫的脫線條,居然提議:“要不我們打撲克吧!”
“…”打撲克?白辰曦下意識地掃了一遍周圍,再次确定了一下自己是在拘留室裏,不是在酒店、酒吧或者家裏等等之類的可以打撲克的場所,但是再看夏洛妍,好像不是開玩笑,“你哪來的撲克?不!問題不在這…你要怎麽打?!”
夏洛妍倒挺随意,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上,雙腳盤膝,灑脫的說到:“想象自己抽到的牌,然後打出來呗!”
果真是脫線條,想象的牌也能打!不過,如果考慮到夏洛妍是心理醫生的話這就想得通了!不是有種療法,叫幻想治療嗎?就是無中生有。那白辰曦豈不變成她的病人了!
白辰曦想到這裏,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呵欠連連,夏洛妍才這麽提議的,該不會是擔心他無聊吧?難道…白辰曦還沒思考完就試探着問到:“你非要進來陪我?難道是怕我無聊?”
夏洛妍被問得一愣,瞬間啞口,她剛才并沒想這麽多,可被白辰曦一提,反而開始想着,怎麽碰到白辰曦就做出了這麽出格的事情。
而夏洛妍的猶豫在白辰曦看來,卻是心中感歎,難道她有這麽一點點對自己動心了?那可得再接再厲,一次性搞定,便又問到:“媽咪心疼爹地了?”
可是聽着白辰曦的話,夏洛妍卻沒有反應,還以爲白辰曦又在演話劇了。這人心真寬,在牢裏也能扮演爹地媽咪的角色!轉念答非所問:“還要接着演話劇啊,好吧!那爹地,兩個人能玩的撲克是什麽?”
“…”有跟她演話劇嗎?算了,白辰曦早就習慣了,于是白辰曦隻好定了定神,還是繼續跟着夏洛妍思路好了,“媽咪想玩撲克的話,還是用真的吧。”說完,就沖牢房外守夜的民警招了招手。
沒想到牢外的民警正是白天那人,一見白辰曦招手,立即跑了過來,心下想着,難道這位祖宗要想出去了,那趕緊放他出去吧。
可沒想到卻聽到白辰曦要求到:“你!拿套撲克來!”
“…”民警一臉震驚地掏了掏耳朵,還以爲聽錯了,正打算再問一遍,卻在看到白辰曦一臉不容置疑的盯着他後,轉身去了值夜班的櫃台處取牌。心中想到:我一定是進了假的派出所,到底誰才是“犯人”?
于是,一整晚拘留室内燈火通明,民警無奈拿來撲克後,還被拉夥一起鬥地主,呈現出了一道别樣的風景:
牢房兩邊一邊門内坐着一個人,走廊正中間坐在民警,跟兩個“犯人”打了通宵的鬥地主,還真把派出所當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