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默認宇文傑夜晚留下,但葉赫雲绾并沒有讓他碰自己。一張床上,兩條錦被,兩個玉枕,葉赫雲绾睡在裏頭,宇文傑睡在外處。隻要葉赫雲绾不願意,宇文傑便不會強要她。
易潔自從懷有身孕以來,就時常派人去請宇文傑,無論他在鳳麟宮裏,還是其他嫔妃寝宮,易潔的侍女總能很‘巧合’的來找他,時而說是動了胎氣,時而說是心情郁郁寡歡要皇上去瞧瞧,這争寵的手段都已經擺到明面上了。其他嫔妃早就多有不滿,每次去鳳麟宮給葉赫雲绾請安時,都會時不時的向她訴苦。而葉赫雲绾呢,隻是一笑而過,勸慰她們,易昭儀身子弱,好不容易有身孕,各位妹妹多多忍讓才是。
這日,又是衆妃到皇後宮中請安的日子。
正殿裏,葉赫雲绾正坐在主位上和幾位妃嫔在說笑。
“娘娘,您說臣妾方才說的好不好笑?”昭儀柳葉珊和葉赫雲绾講了一個笑話。
“柳昭儀說的這故事,本宮覺得是挺有趣的。”葉赫雲绾用手捂着嘴笑了笑。
“娘娘,臣妾也有個小故事想說與您聽聽呢!”淩瑄淩美人道。
“不急不急,你們慢慢說來,本宮有的是時間聽你們說的。”葉赫雲绾端起茶盞小喝一口。這時,夏惜從殿外走進來,來到葉赫雲绾身邊,恭敬的說道:“回皇後娘娘,林貴妃說她今日身子不适,就不來向您請安了。”
“好的,本宮知道了。”葉赫雲绾點點頭。
看到夏惜,許多妃嫔還是挺詫異的。德妃先開口問道:“皇後娘娘,這夏惜姑姑怎麽會在您這兒?”
“夏惜嘛?是皇上命她到這兒來伺候本宮的。”葉赫雲绾對于婷笑了笑。
緊接着,才人孫曼道:“皇後娘娘,臣妾覺得林貴妃對您也太不敬了,今日是衆妃請安的日子,她竟然也不到!”
“罷了罷了,”葉赫雲绾并不是很在意,“孫才人,這林貴妃身子不适,咱們同爲後宮姐妹,多多擔待便好。”
“可林貴妃已經好多次借口推辭來鳳麟宮給您請安了,皇後娘娘您心太軟,可不能任由林貴妃這樣啊!”孫曼心中對林祺是非常厭惡的,先前林祺掌管後宮時,宇文傑曾接連幾次夜宿自己宮中,引得林祺不滿,請安時處處針對自己。
葉赫雲绾放下手中的茶盞,無所謂的說:“無礙的,後宮和睦才最重要。”
“可是,娘娘……”孫曼還想再說什麽。
江阮月道:“孫才人,你這話若是傳到林貴妃的耳中,怕是不好吧!還是要多多注意你自己的言行才是。”
“江才人,你這話是何意?”孫曼眼睛瞥向江阮月,“臣妾這番話隻是替皇後娘娘抱不平而已,林貴妃可不是一次兩次不來鳳麟宮請安了。咱們宮中其餘姐妹次次都能很早便來請安,爲何獨林貴妃來不了?你再看着程貴妃和德妃娘娘她們也來了,這林貴妃不是擺明了對皇後娘娘不敬麽!”
“孫才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今日除了林貴妃沒來,易昭儀不是也沒來麽,可不是林貴妃一人呢!”江阮月與孫曼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說了起來。
葉赫雲绾看着這兩人,沒有說話。反而是于婷開口制止了兩人,“江才人,你和孫才人都少說兩句吧,皇後娘娘面前,可别失了分寸!”
這一提醒,江阮月和孫曼才發現自己有些失儀了,她們倆連忙站起身,向葉赫雲绾賠罪道:
“臣妾失儀,請皇後娘娘恕罪。”
“臣妾失儀,請皇後娘娘恕罪。”
“不礙事的,本宮聽聽就忘了,不怪罪你們。”葉赫雲绾擡手示意她們起身。
“謝皇後娘娘。”兩人一同站起來,重新坐回位置上。
孫曼讨好的說:“皇後娘娘,您可真是賢良淑德,寬容大度,不愧是這大祁的國母。”
“孫才人這話說的,本宮也不過是想爲皇上分憂而已,隻有後宮祥和,皇上才能安心的處理國事,大家說是不是?”葉赫雲绾問衆人。
“皇後娘娘所言甚是。”衆妃齊聲道。
“好了,今日便到這裏吧!你們都散了吧!”葉赫雲绾假裝打了個哈欠。
“是,臣妾告退。”衆妃起身行禮,準備離開。
隻聽得葉赫雲绾吩咐夏惜,“夏惜,你去庫房裏挑兩對上好的翡翠耳環出來,本宮想賜給孫才人和江才人。然後再拿一柄玉如意和一扇玉屏風分别給柳昭儀和高婕妤。”
“是,奴婢這就去。”
孫曼和江阮月聽到葉赫雲绾要送自己翡翠耳環,心中開心不已,立刻向她欠身謝恩。“臣妾等謝過皇後娘娘。”
然後,柳葉珊和高慕清也向葉赫雲绾欠身謝恩。
夜晚,葉赫雲绾派人去太醫院請了劉翼過來。
“劉翼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劉太醫免禮。”
“謝皇後娘娘。”劉翼站起身。
“來人,賜座!”葉赫雲绾吩咐侍女給劉翼端來凳子。
“謝皇後娘娘。”劉翼朝她作揖謝恩,而後坐下。
劉翼恭敬的問:“不知皇後娘娘找微臣前來有何事?”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本宮想問問劉太醫,關于易昭儀的…龍胎。”葉赫雲绾與劉翼對視一眼。
劉翼作揖道:“回皇後娘娘的話,易昭儀的龍胎是有王太醫和許太醫照看的,微臣沒有經手,并不清楚易昭儀的胎氣如何,還請皇後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