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起來吧!”玉晨晴怏怏的靠在軟榻上,有氣無力的說。
“母後您怎麽了?是身子不舒服麽?”看玉晨晴這般無精打采,宇文傑連忙關心的問道。
“哀家沒事,”玉晨晴搖搖手,“不過是人老了,所以力氣不如你們年輕人,就連走一會兒路都會覺得累。”
“哪是母後老了,明明這天氣越發炎熱,故此母後才會覺得神思倦怠。等天涼一些就會好的,母後您别擔心,您還和當年一樣年輕呢!”宇文傑坐在玉晨晴身邊,拍拍她的手。
聽到宇文傑這麽說,玉晨晴很是開心,嘴角都露出了笑意。“也就你嘴甜,看看你皇弟,自從回來後都不怎麽說話了,連母後的慈康宮也不怎麽來了!唉!”說着,她歎了口氣。
“皇弟還小,母後您别太操心了,會好的。”宇文傑安慰道,“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重自己的身子,這樣兒臣和皇弟才能安心。”
“母後明白。”玉晨晴點點頭。
“不知母後有沒有聽說今日明清殿裏的事情?”宇文傑問道。
一想起今早發生的事情,玉晨晴立刻有了些精神。“母後聽說了,皇兒,绾兒她真的沒有死?”她不敢相信唐甯绾如此柔弱的人,摔下懸崖後還能活着。
“千真萬确。”宇文傑開始告訴玉晨晴今早在明清殿發生的所有事情,他一邊說着,一邊嘴角還帶着微笑。“兒臣親眼看到她站在兒臣面前,绾兒是真的還活着。兒臣本是猜測那北漠公主是绾兒,不敢确信的,可當她摘下面紗的那一刻,兒臣也驚到了。绾兒還活着,而且恢複記憶了。”
“恢複記憶?”玉晨晴詫異。
“是的,绾兒恢複記憶了。她親口對在場所有人說出,自己是南慕國的公主,她還拿出了當年母後給她的靈凰镯。”
“什麽?靈凰镯竟然在她手上?”玉晨晴的表情很驚訝,這讓宇文傑感到奇怪。
“是啊,母後您不是當年送給绾兒了嗎!在绾兒手上不是很應該的麽,您現在怎麽會如此驚訝?”
“哦,沒有。”玉晨晴假笑了兩聲,“之前绾兒在宮裏時,母後并沒有發現她手上戴着靈凰镯,如今這镯子突然出現在绾兒面前,母後還是挺想不通的。”
“許是绾兒沒有戴在手上,而是藏起來了呢!如今她恢複記憶,拿出來戴上也不是不可。”宇文傑這樣猜想。
“應該是吧!”玉晨晴笑了兩聲。
“母後,”宇文傑想了想,還是先告訴玉晨晴,“兒臣準備三日後迎娶绾兒爲皇後,您不反對吧?”
“皇後?皇兒,你确定要立绾兒爲皇後?”玉晨晴反問他。
“怎麽了,母後?您之前不是特别希望兒臣立绾兒爲皇後的麽?”宇文傑覺得自己母後今晚的行爲有點反常,先前他沒有打算冊立皇後的時候,母後總催自己。而如今要讓绾兒做皇後了,爲何這母後反倒不是特别高興。
“母後隻是想确認一下你對绾兒的心意,你若是不想,也别強求。”玉晨晴一臉認真的說。
“母後放心,這一次,兒臣必定不辜負绾兒,您放心。”宇文傑向玉晨晴保證。
“那就好,這樣母後就放心了。”玉晨晴嘴上這麽說,可眼神并不自在。
“好了,時辰不早了。母後您也該休息了,兒臣先行告退。”說完,宇文傑站起身,向玉晨晴行禮。
“去吧,皇兒你也快去休息吧!”
“是,兒臣告退。”宇文傑行完禮,轉身離開了慈康宮。
待宇文傑走後,玉晨晴對身旁一直立着的雲息道,“雲息,你說绾兒她會不會追查當年南慕國滅亡的真相啊?”
“應該不會吧!”雲息皺了皺眉,“當年南慕國滅亡和太後您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不會查到您身上的。”
“這可不一定。”玉晨晴心裏慌亂的很,“哀家擔心的事情終于要發生了,當年的事也是一個心結,是我對不起清凡,對不起绾兒,那個秘密要遮不住了……”她從軟榻上起身,對雲息說:“走吧,哀家累了,扶哀家去休息吧!”
“是。”雲息伸手扶住玉晨晴,兩人進入了内殿。